[\"“我告訴你們,如果你們敢把我關到那樣的地方去,我父皇是不會放過你們的。”端木怡菡大叫著。
慕容淺月已然被太後扶起身來,看著在殿內掙紮,寧死了悄肯下去的端木怡菡,不由得冷冷一笑,隻是覺得端木怡菡當真是可憐得很啊。
現在的她無論再說任何言語,都不會有任何用處,太後,是絕對不會聽的。
端木怡菡始終是掙紮著,竟一時也沒有拖得出去。
太後也越發得氣惱,忽的叫了一聲“淺月”。
“母後!”慕容淺月自然是不敢怠慢於太後,她又不是端木怡菡背後有人撐腰,如果發起瘋來,興許還能有所轉機。
慕容淺月當然知道她是要事事順從,才能博得太後歡心。
“你跟著去看看。”太後忽然說道,“以後賞罰決斷,也要跟著學一學。”
啊?慕容淺月一愣,似乎是沒有了解到太後的良苦用心。
太後眼見慕容淺月如何,無奈的拍了拍慕容淺月的手,“你以後也是一府之夫,一國之母,難道這點事情都不敢看嗎?”
不是不敢,是不理解。
慕容淺月隻是知道,這些手段都是要用在宮中之人的身上,她有必要親自去瞧著嗎?
“哀家當年也是覺得,冷宮之事與我無關。”太後忽然對慕容淺月說道,“但是有一日,我被算計去了冷宮,才知道裏麵的日子有多艱苦,後怕之下才知道自己應該抓住每個機會,方能護自己保全。”
慕容淺月微微屈膝,聽著太後的教誨。
“雖然說,你是哀家讓去的,自然也不會吃上任何苦頭,更不會有人怠慢,但是,你要知道一樁緣故。”太後瞧著慕容淺月,“終有一日,你是會被算計的,會被欺負的,如果一朝不慎,皇殿冷宮就將是最後的歸宿,而且是最好的歸宿。”
慕容淺月聽著太後之語,這心裏竟是隱約的發著寒。
慕容淺月自然是知道的,能夠活下來就是很多宮人最好的念想,有多少是被一條白綾、一杯毒酒了結一生,且,這也算是好的。
畢竟,死有全屍。
“是,母後,女兒必不負母後所望。”慕容淺月立即就向太後屈膝說道,“無論何時,都不會讓母後失望的。“
其實,更確切的說,慕容淺月是一定會想方設法的護著自己周全,誰都不能動她半分。
在宮中,有多少算計是相當的可怕,一朝不慎,全盤皆輸。
她慕容淺月以後要嫁的是異國之人,遙遙萬裏,誰都不能成為她的助益,甚至,她都有可能是生不如死。
該學的,要學起來。
該狠的,自然還是要狠的。
“去吧!”太後抬了抬手,就看著慕容淺月走到了快要變成瘋婆娘的端木怡菡。
“都是你。”端木怡菡一看到慕容淺月還敢出現在她的麵前,簡直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端木怡菡幾道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向慕容淺月惡狠狠的唾了一口,“你不得好死。”
“英王妃,還是留些口德吧。”慕容淺月不以為然的說道,“把她帶下去吧,莫要吵到母後靜休。”
的確,太後也是乏了,想要讓慕容淺月把呈情都處理得幹淨,她也好去休息。
“是!”內監一聽到慕容淺月的言語,就知道太後最後還是把這樁事情交給慕容淺月來處理。
可見,對慕容淺月是相當的信任。
慕容淺月開了口以後,他們做事情也就沒有再拖泥帶水,看著內監將端木怡菡硬抬了出去。
她轉過身去,向太後屈膝道,“母後放心,女兒先退下了!”
太後點了點頭,就是允了。
慕容淺月帶著端木怡菡下去之後,嬤嬤忙著就伸出手來,扶著太後就慢慢起了身。
嬤嬤似有不懂,終是忍不住問著太後。
“太後,您總是覺得月郡主有些問題,不值得相信,為何還要教她做事情?”嬤嬤自然是不理解的,但是,太後卻是一個明白人。
太後似笑非笑道,“你可不能這般的想著,要知道這月郡主以後是要嫁到淩家的,淩家乃是天隱皇族,神秘得很,也正是因為如此,各國忌憚,無論內部有多少矛盾,總是要聯合起來對於天隱皇室進行壓製,生怕他們會鬧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如今,月郡主要嫁過去,那勢必打破各國局麵,如果不好好的教著她,萬一她沒有坐穩後位,豈非也是要給哀家帶來麻煩的?”
太後年歲已高,平時更是沉默寡言,哪裏忽然間就說出這麼多話來。
每一句都是說明了對慕容淺月的那份“心意”呀。
太後起了身,道,“你們以後也要好好的教著她,一旦她嫁過去,自然會我們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