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及其家人,無故被害,棄於荒地,凶手乃武王世子,武王同謀,叛流刑。
慕容淺月慢慢的將卷軸合了起來,也怪不得淩君清的情緒不太好,這樣的判決,著實是太沒有意思了。
淩政說皇上寬厚,依慕容淺月所見,這根本就是毫無原則的放虎歸山啊。
“小月月。”淩君清笑著走了進來,向慕容淺月展示著命人剛剛搬過來的盆栽,“你來看看……”
淩君清忽然間就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看到慕容淺月的手中正拿著卷軸,便知道慕容淺月是知曉了淩君仁的事情。
慕容淺月一時尷尬,手中之物是藏無可藏。
她並非是有意瞧過它,畢竟,這東西已經觸動了淩君清的神經,令他敏感又脆弱,但是,她不過是想要瞧一瞧,興許能有幫得上忙的地方。
“有人送來,我不知是何物,就打開來看了看。”慕容淺月尷尬得滿臉通紅,手中的卷軸都不知道應該擺在那裏,才更加的適合。
淩君清歎了口氣,坐到慕容淺月的身邊來,讓府中下人將盆栽隨便的擺到外麵就好。
原來是很好看的花,卻因為主人的心情不同,而被無情的忽略了。
“你還是知道了。”淩君清伸手就將慕容淺月摟到了懷中,“我想著,你不知道,我也能當作不知道。”
莫非是自欺欺人?慕容淺月輕笑著搖了搖頭,覺得這樣可不好。
“這怎麼能行呢?”慕容淺月將卷軸輕輕的放到了桌上,“這是事實,無需欲蓋彌彰。”
是啊!這些都是事實。
“我是心有不甘,向父皇呈請,均被父皇駁回。”淩君清竟是帶著幾人哀怨的語氣,與慕容淺月說話,“小月月可是有個好主意?”
“那要看你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結果。”慕容淺月笑著提醒著淩君清。
淩君清看向慕容淺月,估計著慕容淺月會將他心中所想,但絕對不會公之於眾的想法,一一的說出來。
淩君清聽著慕容淺月一字一頓的說著話,隻覺得這世間除了慕容淺月,再不會有人知道他的所思所想。
“是啊!”淩君清感慨的倍受到了慕容淺月的肩膀上,喃喃自語,道,“如果暗中做著此事,總是覺得,並非為太傅的冤屈平反,但如果不在暗中動些手腳,怕是……”
武王父子再無反叛之心,最後卻是壽終正寢啊。
“君清。”慕容淺月聽著淩君清的話,知道他在此事上徘徊不定。
他需要有人稍稍提醒著才行啊!
慕容淺月原本不打算多言,謀反說是國事,但被捕之後,也就成了家事。
皇上想留武王父子一命,難道,淩君清還能與他硬碰硬不成?
“其實,太傅的冤屈,國中無人不知啊。”慕容淺月輕聲說道,“依我之見,沒有必要非把此事再翻出來一遍,惹得父皇不快。”
淩君清就是知道慕容淺月,總是會有些小心眼的。
慕容淺月瞧著淩君清,“你明明心裏也有數,卻非要讓我來當這個惡人。”
淩君清也終是收起之前略顯悲傷的表情,“我想半路劫殺。”
他的想法是幹脆又利落,慕容淺月不置可否的說道,“雖然痛快,但是不夠好。”
不夠好?那要如何才算是好的?
“這等於就向父皇和母後說明,一切都是你做的。”慕容淺月提醒著淩君清。
的確,是有疏漏的。
“是啊,倒是我考慮不周了。”淩君清輕笑著說道。
他從慕容淺月的手中接過卷軸來,便道,“那一切都隱蔽著來吧。”
慕容淺月看著淩君清那強顏歡笑的樣子,也著實是很心疼的。
不過,終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為什麼這麼看我?”淩君清被慕容淺月看得稍不自在,抓住了慕容淺月的手,“你這樣的表情,會讓我認為……”
“傳午膳吧!”慕容淺月瞧著淩君清,轉頭就吩咐著葉兒。
“是,小姐。”葉兒一直都是站在門外,聽到慕容淺月的吩咐,便蘭立即就不去傳著話。
淩君清瞧著身兼多職的葉兒,便笑道,“不如,你再多培養幾位得力的人,替她分擔一下吧。”
慕容淺月已然起了身,邊往外麵走著,邊笑道,“看來,殿下是心疼葉兒了。”
“無理取鬧。”淩君清的心情終於被慕容淺月弄得稍許明亮來,便收妥了卷軸,跟著慕容淺月一同離開。
廳中早已為他們擺下了午膳,瞧著樣式頗多,但好似都不太合淩君清的胃口。
“君清,放寬了心吧!”慕容淺月除了勸慰著淩君清,也著實是想不到更好的主意,可以寬慰於他的心。
淩君清若有所思的瞧著桌上的佳肴,怕是沒有什麼食欲呀。
“你再這般,我都要受不住了。”慕容淺月放下了筷子,也覺得是鬱鬱寡歡啊。
淩君清瞧著慕容淺月滿心不悅的神情,也是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