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柏秝並且跟左子霖說,那一場婚禮巧合說明了什麼,但以左子霖的聰明頭腦,很快就會想明白,這一刻,莊柏秝忽然就特別的思念起鬱湘稔來,那個永遠都真真切切,對隻要是認可的人,永遠都那麼真誠善待的女人。
頃刻間心裏某個地方像是被填滿一樣,很柔軟,那是一種跟羅夢晴在一起完全不一樣的感受,就像是那一碗薑湯一樣,普普通通,但是喝進肚子裏的時候,渾身上下卻都暖洋洋的,透著舒心的感覺。
莊柏秝第一次衝動地回到新苑,想要將鬱湘稔擁抱在懷裏,感受一下那種無法言說的情緒,在路上,他甚至在想,見到鬱湘稔的時候,她在做什麼?是依舊坐在書桌前看著書,帶著厚重的眼鏡查資料,仰或是抱著被子睡的正香。
可是這些熱烈的情緒在發現鬱湘稔根本就不在家裏的時候,忽然就像是被一捧涼水給澆滅了一樣,瞬間就沉入了穀底。
鬱湘稔去哪裏了呢?這麼晚居然都沒有回家,坐在沙發上,點起一支煙,莊柏秝陷入了沉思。
然而他並沒有想到什麼鬱湘稔能去哪裏,反而生出了一種清晰的情緒,讓他自己都不得不認真去麵對的情緒,這一刻,莊柏秝終於確定了,原來在不知不覺間,他對鬱湘稔早就已經無法放手,甚至,有了想要共渡一生的念頭。
說不清楚是什麼事情出現這種念頭的,或許是因為,第一次知道母親的死因時,他滿目悲愴,被她笨拙的安慰的時候,或許是在被父親算計的時候,她抱著他,用自己的體溫溫暖了他的時候,原來在不知不覺間,他跟鬱湘稔已經有那麼多回憶。
甚至,那些回憶都那麼清晰,像是深深的印入腦海了一樣,咻地,一句話浮現在腦海裏,讓莊柏秝恍然大悟起來。
原來,他愛上鬱湘稔了,否則的話,為什麼那些情緒會一直在腦海裏徘徊著,直到現在。
那麼鬱湘稔呢?她心裏是否還愛著洛文軒,抑或是……
早上,鬱湘稔從睡夢中醒來,一看表簡直是驚了一跳,她居然一覺就睡到早上十點了,手機都被人打爆了居然一點反應的都沒有,想到王伯言還昏迷不醒的在隔壁床上等自己照顧,鬱湘稔簡直恨不得左右開弓甩自己幾耳光,她居然也有貪睡誤事的時候。
“我的天!”鬱湘稔尖叫一聲坐起來,迅速穿好衣服就衝進旁邊的臥室裏,門一推開,鬱湘稔就愣住了,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子,床上哪裏還有人,倒是那些藥品少了大半,“人呢?”
她走到客廳裏,四周看了幾眼,依舊沒有看到王伯言,又喊了幾聲,沒有人回答。
鬱湘稔這才有些慌神了,“天啦,不會是半夜醒過來燒糊塗了自己出去了吧,王伯言,你可千萬要挺住啊。”
鬱湘稔在客廳裏急的團團轉,迅速拿出手機撥通王伯言的電話,可惜的是,電話依舊是無人接聽的狀態,就好像是人根本就不在手機旁邊,正當鬱湘稔急的都快上火的時候,她看到客廳的茶幾上多了一張紙條。
鬱湘稔隨手拿過來一看,隻見上麵寫著一行字:湘稔,謝謝你的幫助,我有急事要處理,先走了,請你勿在別人麵前提起見過我的事情,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善自珍重,再見。
“原來是離開了嗎?”鬱湘稔皺起眉,將手裏的紙條扔進垃圾桶裏,為王伯言擔憂的同時也感覺到心驚肉跳的,王伯言的處境似乎極為不妥,感覺他們王家的爭鬥甚至比莊柏秝和莊盛暔的還要讓人心驚。
再次上任做了醫院的副院長,不要說鬱湘稔,就是醫院的那些醫生都對這件事情習以為常,反正副院長這個職位一直以來,不是鬱鑲丞的,就是鬱湘稔的,跟他們又沒什麼關係,區別就在於上任的人是男是女而已。
“恭喜恭喜,再次高升,說起來你是不是應該請客慶祝一下,大家可都期待著。”張芳芳在給鬱湘稔送排班表的時候,調侃道。
“我看就是你自己期待吧,跟別人有什麼關係。”鬱湘稔沒好氣地說。
“對啊,我很期待,請客吧,不然我就賴在這裏不走了。”張芳芳耍賴皮地一笑。
“不走就不走,反正我這裏隻有白開水,其他的什麼都沒有。”鬱湘稔將排班表輸入電腦裏,“高升了這麼多次,一點驚喜都沒有,要是哪天我做了院長,你再跟我說恭喜吧。”
“小氣鬼!”張芳芳輕哼一聲,看了看鬱湘稔,忽然低聲說:“湘稔,你讓我送給阿珍家裏的那些東西我已經送過去了,不過……”
“不過什麼?”鬱湘稔一臉詫異,“隻是送東西而已,再說了,你隻要不說是我送的,不會有什麼事情吧,以前不都是那麼送的嗎?”
“以前是那樣沒錯,可是阿珍的家人去監獄裏看了阿珍一次,把送東西的事情跟阿珍說了,阿珍立刻就猜出東西是你送的,據說在監獄裏大發雷霆,說什麼都不要讓他們拿你送的東西,不然的話,就要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