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言失蹤的事情,終於在這天下午告一段落,因為王伯言的屍體已經被找到,王家布好了靈堂,別墅裏人來人往的,鬱湘稔站在靈堂裏,望著黑白照片上那個笑的如沐春風的青年,隻覺得上天對他太不公平了。
他還不到三十歲,明明是那麼好的一個人,卻在人生最美好的年華就這樣離開了,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就這麼離開了。
洛文軒怕鬱湘稔承受不了,寸步不離的跟在她身後,以前他總是希望鬱湘稔可以跟莊柏秝離婚,這樣的話,他就有機會跟鬱湘稔在一起了,可是當鬱湘稔親口跟他說出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看到鬱湘稔平靜的眸子下掩藏的悲傷,那麼濃烈,傷口那麼深。
他的心也不可節製的痛起來,那一刻,他忽然發現,如果跟鬱湘稔再次在一起的機會,是要鬱湘稔那麼難過的話,他寧願鬱湘稔一直跟莊柏秝在一起,隻要她感覺到快樂,最初,他不就是希望鬱湘稔可以快樂嗎?
鬱湘稔給王伯言上完香之後,意外地看到韓靜雅出現在靈堂裏,以韓家跟王家的惡交,原本韓家的人是進不來的,保鏢都不會允許,但韓靜雅不是別人,她跟王伯言有八年愛情的糾纏,韓靜雅給王伯言上香的時候,終於忍不住撲進了韓青的懷裏,放聲大哭起來。
“怎麼會這樣?他之前還好好的,怎麼會忽然這樣?”
鬱湘稔站在一邊,看到韓靜雅如此難過,已經平靜到麻木的心忽然就又開始疼痛起來,她狼狽地離開了王伯言的靈堂,隻覺得自己已經無法在麵對你一張笑容明媚的臉,如果不是她的話,是不是王伯言就不會死呢。
手機鈴聲響起來,鬱湘稔拿過手機,見電話是莊柏秝打過來的,她遲疑了下,伸手接過去,莊柏秝那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輕快的意味,還有一絲張揚感,跟莊柏秝結婚一年,鬱湘稔當然知道這代表什麼,現在的莊柏秝心情很好。
她再次抬頭,看了眼遠處的大屏幕,那種爆炸性的新聞想來會播出好幾次吧,莊柏秝心情這麼好,是因為羅夢晴吧,也對,這次的事情,足以讓他們重新開始,而她,隻是一個礙眼的存在而已。
“湘稔,在做什麼?”
“在街上隨便逛逛。”鬱湘稔語氣十分平靜,平靜的不可思議。
“是想買什麼嗎?”莊柏秝輕笑一聲問道,這個時候去街上,不是給他選禮物是什麼?這個傻丫頭,還想要瞞著他。
“還在看,若是看上了什麼,應該會買回去。”鬱湘稔淡聲道。
“隨便買,明天給你報銷,對了,今晚我有點事情不會回來,你不用等我了,早點睡,不要看書看的太晚,你身體才剛剛好。”莊柏秝柔聲道。
“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你不用為我擔心。”鬱湘稔道。
莊柏秝覺得鬱湘稔的語氣有點不對勁,但具體是哪裏不對勁他又說不出來,隻覺得鬱湘稔的口氣太過平靜,甚至稱的上怪異,“湘稔,你怎麼了?”
鬱湘稔一怔,莊柏秝就是那麼敏感,稍微有一點不對勁的地方,他就能感覺到,隻是聽聲音,就能猜出她的不對勁,她深吸一口氣,笑了笑,說道:“我能怎麼樣?就是走了大半天的路有點累了,我聽到你那邊左子霖都叫了你好幾聲,想來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我就不打擾你了。”
鬱湘稔快速掛了電話,在心裏對莊柏秝說:莊柏秝,如果我的存在真才成為了阻礙的話,那麼我會離開,隻是這一次,不是你甩了我,而是我甩了你,我要有尊嚴的離開,我可以成全你們,但絕對不會祝福你們,因為你們唯美的愛情,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莊柏秝看著被掛掉的電話擰眉,轉頭看向在一邊大呼小叫的左子霖,冷聲道:“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不然的話,等找打程靜之後,你就等著被我弄死。”
“不是啊阿秝,阿靜那個家夥失蹤三天之後,忽然又自己回來了,剛才已經回到幫裏。”左子霖攤攤手,無奈地說道,他也不想打擾莊柏秝跟鬱湘稔講電話,但程靜自己回來的事情這麼嚴重,他能不激動嗎?要知道程靜失蹤,險些讓兄弟們大亂起來。
“她回來了?怎麼回事?讓程靜上來見我一麵。”莊柏秝眉心一簇,這件事情怎麼看都透著詭異,程靜忽然失蹤,並且給左子霖傳來求救信號,他們到處去找程靜,險些把鹽城都翻過來了,卻沒有找到人,這個時候,左子霖告訴他,程靜自己回來了。
“她現在恐怕來不了。”左子霖無奈地說:“程靜被人注射了大量的安眠藥劑和精神鬆懈劑,回來之後,勉強跟我把事情說清楚,就昏過去了。”
程靜的失蹤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原本以程靜的能力,是不可能會被人抓的,但是那天襲擊她的人太多,程靜一個不小心,就被人抓了,在那之後,程靜一直被關在一個狹窄黑暗的地方,身上不斷有人注射營養液和安眠藥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