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虛子跟王橫說,叫他帶著田怔國一起修煉相關法術的時候,王橫一口拒絕,他根本不會去把自己學會的東西交給一個黑心眼的邪教組織裏的人。
清虛子抬手捋著胡須,朝王橫那邊走去:“小友,你就算不相信他,難道還不相信貧道嗎?”王橫皺眉雙手背在身後:“我說大爺,你是不是人老腦筋也變得不好使了?你明明知道他之前的所作所為,現在到底是哪根筋沒搭對,偏要把一個邪教的人納入自家,您這不是引狼入室嗎?”
王橫無法理解清虛子為什麼要這麼做。
“小友啊,有的事情並非三言兩語方能言說清楚的,世間萬物瞬息萬變,總有那麼些事情是無法按照常理去理解的,這些你以後一旦會明白貧道的良苦用心。”
王橫壓抑著胸口的怒氣,閉上眼睛,隨即轉身看向清虛子。
“好,您要度化他,是您的選擇,可是我,絕對不可能跟這樣的人有半點關係。如果您沒什麼事兒,我就先走一步了。”王橫說完大步往外走,任憑清虛子怎麼叫他,他都沒有站住腳步。
等到他走到道觀門口的時候,直接無視仍舊站在那邊的田怔國。
鄭芊芊見王橫怒氣衝衝的走的飛快,慌忙上前拽住王橫的胳膊:“師父,師父你等等我啊。”王橫被她拽住,他們兩個人視線相對。
王橫從她的那雙眼睛裏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算了,你別跟著我了,你的眼睛都已經把你給出賣了,你還是快點去投入那個人的懷抱吧,咱們兩個師徒一場,今天就算緣分已盡吧。”
王橫抬手推開鄭芊芊的手,隨即甩開袖子走人。
“師父!師父!”鄭芊芊站在原地叫著王橫,一雙眼睛裏帶著淚水。
田怔國緩緩從高聳的台階上走下來,站在鄭芊芊身邊:“對不起、”田怔國衝鄭芊芊說道。
鄭芊芊看他一眼:“沒什麼,這可能都是天意吧。不過我覺得我師父不會就扔下我們不管的。”鄭芊芊說道。
田怔國蹙眉見鄭芊芊哭泣的臉,伸手抹掉她臉上的眼淚。
“你別難過,你這樣我心裏不好受。”田怔國表情悲傷的說道,鄭芊芊抿著嘴角看他。
“咳咳。”清虛子從上麵走下來,站在他們倆中間。
“有些事情適可而止,別再生亂。”清虛子看著他們兩個人,隨後看一眼手機上的時間。
“就在此處暫別,茅山還有事情等我處理,你們快快追隨上王橫小友。”清虛子說道,揮動著手裏的拂塵。
鄭芊芊和田怔國畢恭畢敬的向清虛子鞠躬道別。
王橫一個人憑著心中一口怒火,光是用走的都要比開車的快許多的速度,蹭蹭蹭的直接走到大市場,他買了些吃的和水果,打算去醫院看看鄭青青。
等到他到醫院的時候,鄭青青的病房裏有人在,王橫本來想進去,忽聽見他們在裏麵好像在說著什麼話。
他隻聽見鄭青青說一句:“快了。”然後就看見立在她床邊的人點頭。
“你是來探病的嗎?”忽的王橫身後傳來問話聲,他回頭看,是手裏端著針劑的護士,王橫連連點頭,視線再度看向門內的時候剛好與裏麵那個中年男人對視上。
王橫拎著東西跟隨在護士身後走進病房。
鄭青青看見王橫臉上露出溫暖笑容,護士給她換上新藥,然後離開。
“感覺好點嗎?我剛才去處理點事情,沒一直跟在你身邊。”王橫低聲衝鄭青青說道,鄭青青微笑著。
“沒事了,不用擔心我。”王橫抬手給她壓一壓被子邊角,隨後直起腰身看向一旁的中年男人。
“這位是……”王橫見鄭青青一直也都沒有引薦,於是就自行詢問道。
“啊,這是我父親。”鄭青青回應道,王橫一聽是鄭青青的爸爸,頓時立馬繃緊神經,站立的姿態都發生變化的衝鄭青青的父親深鞠躬:“您好伯父。”
鄭青青的父親抿著嘴角,好像是在笑,隻是在他那張過於嚴肅的臉上顯露不是很明顯。
“你好。”鄭青青的父親很是嚴肅的回應,然後王橫整個人有些尷尬。
“我家青青被傷成這樣,你應該知道原因吧?”鄭青青的父親很是嚴肅的口吻衝王橫問道,王橫當時心裏有些緊張,鄭青青受傷,間接性的原因還是在他。
王橫向後退開半步,深鞠躬:“我很抱歉伯父,沒有照顧好青青,讓她受傷。”王橫很禮貌的說道,鄭青青蹙眉朝她父親看去。
“父親,你不是還有事兒嗎?你快些忙你的吧。”鄭青青衝她父親說道,她父親咳嗽一聲後,一臉的嚴肅鬆弛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