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正是被土耳對折的空間。原來的嫋嫋水汽,暖暖溫泉,都被夾在平麵世界裏麵,秦小沅隻能看出一個薄如紙張的土地,然後便是一片毫無生氣的荒蕪的空間。
而土耳,如同鏡中人,在不同的空間裏出現,她牢牢掌控著這個世界的所有變化,扭曲、旋轉、傾倒、撕裂,抑或是像剛才那樣隨意的對折這個世界,結界的一切,隨著她手改變的姿勢而改變著。
秦小沅暗暗叫苦,吳天說他們法術並不高明,原來是錯的。他在這裏待了一千年,竟然不知道土耳的厲害。
“你不知道我們初女族的好客之道就是……”土耳笑得溫和,手卻沒有半點放過秦小沅的意思,反轉之後,她雙手用力一拍,秦小沅隻覺得空間如同一座被壁成兩半的山峰,她正巧在山峰之間,土耳合掌,山峰也隨之合攏,將她生生的夾在中間。
保護氣泡被夾破了,獨山劍和守心劍都吃了苦頭,需要時間休整,秦小沅沒有了保護罩,不敢逗留在這異次元空間之中,兩指輕撚,憑第六感找到時間固化點,扭身向下一滑,迅速更換了她的時間。
就在秦小沅剛跳到另一個時間塊上時,赫然發現,土耳就在那裏等她。
“等的就是你!”土耳大掌拍去,震碎了圍繞在秦小沅身邊的守心劍幻影,秦小沅身無寸縷的站在她麵前,羞得雙手捂著胸蹲在地上,哪裏還有反擊之力。
“你再聰明,還是不如我了解這個世界。”土耳一揮手,世界恢複如初,方才的一場大戰猶如夢境,隨著她的聲音的侵擾而消失。“知道為什麼壵族一直是初女族最為強盛的部落嗎?”
“因為你能掌控這裏的時間和空間。”
“你錯了,我壵族隻是這個世界的守護者,順應時間和空間的更迭,我們所能做的隻是利用,而不是改變。在天劫的五千年裏我們之所以沒有被消亡,靠的全是我壵族世世代代相傳的異能。”
土耳轉轉她的手,那雙與土壯一樣又大又黑又多毛的手。“你很聰明,短短時間就摸索出其中規律。”土耳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她,望著從她身體裏散發出來的神氣若有所思,許久才說:“不如你留下來。”
秦小沅用力搖頭,然後緊縮成一團,恨不得自己變成個丸子。
土耳嘲笑她:“有必要這麼害羞嗎?”
“土壯不過是被我剃了些毛發,就羞得出不出門!你還為此上門尋仇,有必要嗎?”秦小沅雖然輸了,但輸人不輸陣,在隱私問題絕不退步。
“有血性。”土耳不但不怒,反而大笑:“別看你長得跟豆芽似的,性子與土壯無二。”
麵對這樣的讚賞,秦小沅實在是高興不起來。“族長,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嗎?”
土耳揮手撤了結界,順便把秦小沅的衣服撿起帶走。
臨走前,她丟下一句話:“土壯一天不出門,你就光一天的身子!別以為你與英招上神有淵源我壵族就怕你,在這裏,我就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