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子吧,既然願賭服輸。微兒姑娘是不是,你看怎麼懲罰她。”老皇帝正襟危坐,給人一種難以抗拒的威嚴感。

“都說杜姑娘是京城的第一美女,琴棋書畫,無所不通。如果讓杜姑娘到大和寺摘抄《永華經》,想必神明一定會佑護我們國家的。”心月淡淡的說來,她知道。對於杜千嬌最大的懲罰便是不能出去炫耀。

困住她,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尤其是到了那種沒有寺廟,沒有人欣賞她的美。這會讓她發狂得。

《永華經》可是一部盛世大典,不摘抄一兩個月是不會寫完得。

所以心月才想出這樣的懲罰方式。

“這個懲罰甚好!”老皇帝摸著灰白的胡須,不jin的多看了幾眼殿中的女子。不得不說,這女子的確比那個杜千嬌多了幾分玲瓏心。

皇帝已經發話了,杜家父女倆也實在不敢多說話了。

“民女領旨!”杜千嬌無奈的下跪領了旨,可是接下來的宴會期間,她的那雙憤懣的眼睛卻時刻都沒有停止的瞪著坐在對麵的心月。

心月亦是能感受到她那歹毒的目光,不過自然是選擇了無視那灼人的目光。

冗長的宴會終於因皇帝的離開而散場。回到帳房後,司徒錦先吩咐了丫鬟幾句,隨即又回到房間裏。

心月低著頭,想想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覺得自己對司徒錦應該有些交待。

“把鞋脫了!”司徒錦眉頭微皺,命令到。

“嗯?”心月心一驚,臉上卻裝作疑惑的看著他。

司徒錦見她一臉迷惑的樣子,他幹脆直接蹲去,幫心月脫掉鞋子。當他扯開她腳上的布襪子時,心月痛得倒吸了口氣,可是卻沒有叫出聲來。

“你也太不愛惜自己了!”司徒錦看著心月的腳腕上那紅腫的一片,眉頭不jin皺得更深了。

“我,我”心月不知道要怎麼說。剛才她一時好勝心心卻,便不顧自己的身體情況,選了那支最難跳的舞,其實那支舞她也隻是小時候看過她娘跳過一次。

她永遠都會記住她娘在跳舞這支舞跟她說過的話。“月兒,跳這隻舞的時候,一定要有參加物。”

那時的她還睜著大大迷茫的眼睛看著她娘,“什麼是參加物?”

那時她的娘,苦澀的笑了下。摸著她的頭,看向前院,“娘現在的參照物就是你!”

當時,年少的她根本不懂得她說得是什麼意思。直到剛才她提步跳起那支舞時,她突然明白了。原來當年母親說得參照物是什麼意思了。

當她的身體在大殿中回旋運轉的時候,她的眸子卻始終有一個人的幻象。他翩翩,他蹙眉,他欣喜,他難過他那些表情居然都被她收回到自己的眼中。

自己突然發現,原來這隻舞沒有那麼得晦澀了。因為在每次的回旋,都有他的存在。

而這個他現在正拿著藥膏小心翼翼的給自己浮腫的腳上藥了。看到他那種小心翼翼的表情,心月的心有說不出的輕鬆。

那天晚上後,心月的身體又一次的倒了下來。這樣一來她又隻能認命般的躺在床上休息,翻看著一些雜七雜八的書,來打發她的無聊時間。

在她生病的這段時間裏,天空似乎也跟她做對。一場大雪連下了幾天,而這她的身子裏的寒毒再次發作,她的身體越發的冷了起來。

司徒錦來看她,手裏拿了一個做工十分講究的小手爐,把它輕輕的塞在心月的被窩裏。

“我聽說你又不按時吃藥了,如果你”司徒錦微皺眉,眼裏卻沒有那種怪罪的意思。

“知道了我會吃的。”心月害怕他又嘮叨一番,連忙自己主動保證起來。

司徒錦看著她臉上調皮的微笑,無奈的直搖頭,“晚上睡覺記得用手爐暖暖肚子,這樣會好點的。”司徒錦的聲音很輕,帶著幾分寵溺的柔意。

“你說我整天都躺在床上,要是讓人看到我還用這個,他們還以為我已經病入膏肓了呢。”心月隨便的開了個玩笑,對著對麵表情嚴肅而又認真的司徒錦,她突然間很想開玩笑。

“你胡說什麼!”司徒錦臉色一白,聲音裏帶著難以掩飾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