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轉瞬，她又穩住了心神，畢竟這麼多年來不知參與了多少與其他女人的鬥爭，這個乳臭未幹的女娃如何能鬥得過她！
她稍稍平複心緒，然後緩緩對顧正青回答：“這件事情其實是瞬華的貼身丫鬟荷香告知妾身的。荷香是個好姑娘，大概是實在看不下去二小姐的行為，所以才會連夜去告訴妾身。”
她說完，還不等顧正青回答，便轉頭囑咐貼身丫鬟蓮花：“你去後院將荷香叫來，跟二小姐對質！”一邊說著一邊朝蓮花使了個眼色。
趙瑞芬的眼神自然沒有逃過莫傾城的眼睛，她在心裏冷哼一聲，完全可以預料，荷香來了會怎麼說。
不一會，荷香跟著蓮花來到了前廳，甫一進廳，便“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身體瑟瑟發抖。
顧正青和顏悅色對她道：“你且站起來，我們有些事情要詢問於你。”
荷香顫抖著雙腿，站起身來，低頭回答：“老爺隻管問，荷香不敢有半句虛言。”
顧正青輕“嗯”一聲，問道：“你且說說昨晚的事情經過。”
荷香應聲“是”，隨即抬頭瞥了一眼趙瑞芬，隨後緩緩回答：“昨天晚上天色剛黑，二小姐就打發我早早去睡。奴婢以為二小姐隻是困了便也沒多想，上床睡去。不知睡了多久，女婢內急起身去茅房，剛剛出門卻見一個人影遠遠在院門口一閃，出了院去。”
“奴婢認出那是二小姐的身影，心下吃驚，連忙跑著，追尋而去。卻見二小姐鬼鬼祟祟走到了後院的小柴房，隨後開門走了進去。這小柴房廢棄日久一向無人，但是此刻卻有燈光閃亮，奴婢心中好奇，躡手躡腳走到窗前，戳破窗紙一看，不由大吃一驚。隻見屋內，二小姐正與那秀才抱成一團！”
“奴婢心裏害怕，連忙退出後院，思前想後，覺得二小姐此行為太過失德，驚惶之下，便跑去大夫人的院子如實稟報了。”
荷香這一通話，倒是說得溜口，好似事先早已背誦過多少遍一樣，勿須思索。
她的話剛一說完，趙瑞芬就對顧正青道：“老爺您看，妾身沒有說謊吧。”
顧正青臉色冷凝，轉頭看向莫傾城：“瞬華，你有什麼可說的？”
莫傾城冷笑一聲，走近荷香。低頭去看她的眼睛，她卻將頭死命的低著，不敢對視。
莫傾城忽然間高喝一聲：“荷香，看著我的眼睛！”
荷香身子一抖，被她威懾住，不由自主抬起頭來，對上她的眼睛，目光中畏縮閃爍，心虛無比。
莫傾城暗笑荷香膽小如鼠不堪承擔大任，口中緩緩問道：“荷香，你是我的貼身婢女，對不對？”
荷香一怔，不知莫傾城為何問出此話，一時之間竟然不敢回答，目光不自覺飄向了某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