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以後高家也不會受到重用了。高家江河日下,李美人的兒子就少了軍中的籌碼。
論現在在軍隊中的影響力,除了韋皓,就隻有獨孤景宸。論軍權,韋皓與獨孤景宸一人的手中有一半。論軍職,獨孤景宸隻比韋皓低那麼一點點。李美人自然想要將獨孤景宸給拉到她兒子那一方了,她沒有和獨孤景宸說話的機會,眼下沐昀月在宮中,當然想要通過沐昀月牽針引線了。
韋皓已是太子一方的人無疑,可是獨孤景宸一直獨來獨往,從不拉幫結派,從來沒有明確表示站在哪一方,再加上他也畢竟不姓韋,也未必就和太子、皇後娘娘那一方是一條心,李美人覺得將獨孤景宸拉過來也是有幾分可能的,便就來了。
沐昀月覺得那會湯雪旋來的時候說了好一會話,若是李美人來直接就讓她走了,在皇後娘娘那一邊,顯得她不就像是投靠了湯雪旋嗎,沐昀月便隨意的和李美人說了幾句,隻要是李美人一談獨孤景宸的事,沐昀月就把話題給岔開,到了最後,李美人什麼都沒說出來。
到了晚上,葉向沐昀月稟報道:“屬下無能,還沒有查到。”
沐昀月覺得這宮中的宮女這麼多,找一個連長什麼樣都不知道的宮女也確實是有難度,便跟葉說道:“想要找出那個宮女的人可不隻有我們。”
葉應道:“屬下明白。”
沐昀月想了想,跟葉說道:“從京城附近的城池抽調些人潛入宮中暗處,皇後娘娘,湯雪旋,李美人,湯昭儀那要好好的留意留意。”
葉應道:“是。”
幾天之後,葉來稟報道:“夫人,屬下查到湯藥的蹊蹺是因為趙昭儀,不過,還沒有查到那宮女是誰的人,但是皇後娘娘那邊查到那宮女是湯昭儀的。”
沐昀月攪動著手中血燕,抬了抬眼之後說道:“皇後娘娘來的那一天,我將藥澆到了花上,然後到了晚上,花就枯了,之後皇後娘娘就來了,身上還被人抹了麝香,幕後主使顯然是想對我的胎兒不利,然後嫁禍到皇後娘娘身上。”
“若是湯昭儀幹的,要麼在皇後娘娘來的時候帶人來,讓眾人知道我的孩子有事是因為皇後娘娘,要麼不來,由著皇後娘娘擔著罪責,怎麼會在皇後娘娘來之後來?這樣萬一我的孩子有事,她和我一起,多少有些說不清楚,而且她就不怕皇後娘娘回宮之後換了衣服,那樣不就嫁禍不到皇後娘娘身上去了嗎?”
柯采萱想了想說道:“會不會這兩件事不是一個幕後主使?”
沐昀月將一勺血燕放入口中,慢慢的咽下,說道:“怎麼可能那麼巧,兩個宮的昭儀同時謀害我。”
沐昀月好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問道:“葉,皇後娘娘那一邊是如何查到那個宮女是湯昭儀的?”
葉不明白為什麼沐昀月會有此一問,雖是心中疑惑,可麵上也還是不漏,稟道:“皇後娘娘吩咐下去之後,皇後娘娘在湯昭儀宮裏的人回稟湯昭儀的宮裏少了一個宮女,當時隨侍在皇後娘娘身旁的有記得那個宮女的相貌的,這兩個人一合計,就得出了這個宮女是湯昭儀的。”
沐昀月隨意的攪動了一下血燕,燭光的映襯下,血燕閃著晶瑩的紅光,似是蘊含著懾人的魔性,沐昀月垂下眼瞼,纖長微卷的睫毛好像的黑蝴蝶,更是增添了一份神秘感,沐昀月清冽的聲音響起,“湯昭儀沒有那麼傻,誰的宮裏沒有別人的幾個人啊。”
沐昀月將雕刻著四隻八尾鳳凰的羊脂白玉碗中的血燕吃了一半,對柯采萱說道:“讓琴兒去將許寒默太醫請來,不必著急,我身體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