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醒來,往四周望去,隻見四周山清水秀,鳥語花香,又隱隱約約感到煙霧繚繞,恍如仙境。胡萬喜道:“這是什麼地方?難道你我已經抵達仙界?”蕭天卻淺淺一笑,答道:“哪裏是什麼仙界?一切不過是你我一念,或者我們隻是在夢中罷了。”胡萬驚詫道:“夢中?夢中哪有這樣真實?你看那花,芬芳醉人。”蕭天朗聲道:“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口爽;……是以聖人為腹不為目,故去彼取此。”一番話誦罷,隻見周圍一切景象,紛紛消失不見。兩人仿佛又回到了石室之中,不過眼前的那麵繪著莊周圖的石壁已經不見,卻又出現一條長長的石級。
蕭天和胡萬相攜著往前走去,約有二裏開外,眼前又重新開闊,到了一間巨大的石室之中。這間石室往前又連著一間石殿,那大殿中央一個高台,上麵卻隻供著一本古舊的冊子還有幾件兵器。胡萬欣喜莫名,道:“這可是正經地方了。餘正清前輩的功夫和武器都在此處。”說罷,伸手就要去取,蕭天慌忙阻擋道:“不可!我們要學習餘前輩的功夫,怎能不跪拜一番?”兩人趕緊跪下,叩首三次,那蕭天朗聲道:“餘前輩,我二人並非是您的後人,隻因為機緣巧合,得了您的寶鏡,尋到此處。今日大膽,想要觀瞻您的功法,還望您不要見怪。”話音才落,隻見那高台之上的功法和兵器,卻滋滋作響,轉眼間如火藥一般燃燒盡了。蕭天、胡萬二人此時已經見怪不怪,依舊跪著,不曾起身。
不一會兒,那煙霧消散,卻朦朦朧出現一個人的影像來,隻見那人仙風道骨,眉毛頎長,眼露慈悲,竟然開口笑道:“二位與我真是有緣,憑著我一點心念凝成的鏡子,也能尋到此處來,實在不易。”
蕭天又叩首道:“得見前輩仙顏,是我等福分,還望前輩能指教一二,小可感恩不盡。”
那人道:“我俗家名字,就是餘正清,因為修習的功法精妙,竟讓我悟得人間正道,後來就在這昆山之上修習。我那肉身早已消亡,靈魂也登極樂。隻是一點心思未了,想把那‘含藏功法’的口訣傳於世人,才在這裏留下一縷神念,你我相見,就是有緣,自當傳授。隻是這傳授的功法到底是我年輕時候修習的人間的武功而已,卻不是什麼修仙之道。至於最終有什麼收獲,都看你們造化。”
蕭天、胡萬大喜,再次叩首拜謝。那“餘正清”笑道:“好、好,拜了我,也算是入了師門,不過我早已不講究世間的俗禮,你們喚我一聲前輩也就夠了,不需要叫師傅。我看你二人,隻有這年幼一些的公子骨骼清奇,能修煉‘含藏功法’,所以我隻把功夫傳授與他。你這猴腮的漢子,雖說也是習武之才,終究沒有道緣,不過你若是能在他修煉的時候在一旁守候護法,也能得益許多。你們可有異議?”
蕭、胡二人不敢有異,聽命盤坐於大殿中央。那“餘正清”大手一張,直探蕭天天靈而來,隻見那掌中射出無數光芒,將蕭天籠罩其中,盞茶功夫,蕭天渾身上下都被籠罩在淡淡的光霧之中,神念清明,開始修習功法。胡萬也盤坐一旁,雖說不能感悟大道,卻覺得周身的元氣精純,全身都能自由呼吸似得,修習內力真是一日千裏。
不知過了多久,那“餘正清”忽然道:“哼!這些武林中人,如何在昆山腳下弄出這樣嘈雜的動靜?罷了,功法已經傳習結束,我們的緣分到此為止。我從此再無牽念,隻怕能在大道之上走得更遠,就此別過人間吧。這裏還有幾樣兵器和功夫、身法秘籍,是我當年搜集的愛物,當時未舍得贈與風波莊門眾,如今也一並便宜了你這小兒郎,真真可笑。”
話音一落,“餘正清”就消失不見,他原來身下的高台卻炸裂開來,露出當中的兵器和秘籍,卻是:兩口一闊一窄,看起來像是一對的寒光凜凜的長劍,一柄威武霸氣彰顯無遺的大刀,一根黑漆漆的看不出特別的鐵棍,一盒做暗器的針,兩條不知材質,卻堅韌非常的鞭子。還有十餘本古舊的書籍。
過了幾息功夫,蕭天和胡萬睜開雙眼,哪還能看見“餘正清”?胡萬吐舌道:“我感到自己的內力似乎已經突破元氣九重。”你卻如何?”蕭天答道:“我似乎已經到了大圓滿的境地了。”“大圓滿?”胡萬吃驚道“如果是大圓滿,再修習一些合適的功夫、身法,世間可還有人能匹敵嗎?你才是絕世高手,要做那武林盟主,誰敢不服?”蕭天笑笑搖搖頭道:“我從來也沒有覬覦過什麼盟主之位,更何況你也知道我什麼身份,怎能胡鬧?”胡萬點頭稱是,說道:“你是將門之後,我卻帶你到這武林當中,是有些胡鬧。不過你若是真能做了盟主,或者二弟能做武林盟主,都是好事。我們兄弟一心,隻怕能把江湖眾人收服,都忠心於朝廷,豈非天大的妙事一樁?”聽罷這話,蕭天大驚,他這一路糾纏,跟到武林盟中,多少有些這樣的心思,隻是不敢透露半分,再不料今日胡萬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如何不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