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職校裏的學生都有一個普遍的心理,那就是拉幫結派。也不隻是不是職校得天獨厚,凡是有領導才能的學生都喜歡聚集在職業學校。這些學生都希望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勢力,久而久之,職校內便林立起大大小小的幫派無數。這些幫派大多以係部為聯盟,進行著對別的係部的侵略戰。偶爾,也有某些係部聯手抵抗外敵。
本來,我們係部的諸多幫派都是分散的。相互之間由於種種“曆史原因”,也不多來往。自從山口一郎出現之後,大家變成了“不打不相識”的“好哥們兒”!
山口一郎就像是一個成天到晚做著皇帝夢的土包子,偶然一天他發達了,也稱帝了。於是,就迷失了自我。雖然這廝基本上就沒清醒過,但是現在他卻是更加的變本加厲。成天到晚也喜歡以欺負別人為樂。我現在越來越覺得自己在班上不好生存,因為這個班本生壞學生就多,他一來基本上都成了他的“黨羽”。原本有一些畏懼唐塵凡的,現在也開始逐漸囂張起來。
某一天,山口一郎又在向別人敲詐了。
被敲詐的對象叫做曹汝昌,也是我們班上的同學。這曹汝昌平時言語不多,隻顧埋頭學習,也是老老實實的一位。自古惡霸多恃強淩弱,像我們有唐塵凡庇佑自然好些。山口一郎在沒有摸清底細之前也不敢亂來,於是就把目標放到了曹汝昌這個無門無派的“散人”身上。
這是一天中午,我正從食堂吃完午飯回到教室。卻在樓梯口意外碰見了被山口一郎打劫的曹汝昌。此時的曹汝昌就像是一隻受驚的綿羊一般正被一群大灰狼圍得水泄不通。我雖然看不見領頭的是誰,但從那憋足的中文之中就可以聽出一定又是山口一郎了。隻聽山口一郎口中說出搶劫犯常說的那首已經背爛掉的打油詩:“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打此過,留下買路財。兄弟我最近缺錢花,你是我好兄弟,就借些錢來花花吧。”
那曹汝昌雖然看見他們人多,卻也是鼓足了勇氣,喝道:“我身上沒錢!”
山口一郎一驚,似乎覺得一個待宰的羔羊發出如此的抵抗簡直匪夷所思。他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冷笑道:“喲嗬,沒錢是不是啊,還是忘了身上帶錢了?不過沒關係,我們會讓你記起身上帶錢的。”
一聽到這話,我就意識到大事不好。看來曹汝昌要倒黴了!縱是曹汝昌再怎麼英勇,又怎是這麼多人的對手?
便見那山口一郎一揮手,他身後的若幹嘍囉便一擁而上。那曹汝昌怎見過如此之多的人圍攻自己,雖然雙拳緊握但臉色卻也是嚇得煞白。隻見他緊咬嘴唇,怒喝道:“我不怕你們,來吧——”
而這一聲就像是說給那些嘍囉聽的,也似是給他們下的一道口令。聽了這句話,那些嘍囉揮起拳頭就要朝曹汝昌身上砸去。便在此時,我再也看不下去了,大喝一聲:“住手!”
這一聲大喝是我運足氣力喊出的,聲音之大估計整棟樓都能聽見。果不其然,似乎有人聽見了這裏的動靜,紛紛出來觀望。而那山口一郎見這麼多人出來了,也絲毫沒有懼色,反而愈加猙獰。我四周掃視一番,媽呀,來的都是些什麼人?也都是一些什麼黃毛之類的!這些人出來頂個屁用,還不都是和他們蛇鼠一窩的!
“小子,你想逞英雄是不是?”山口一郎諷刺道。
我心裏自然是有些害怕的了,但是我又想起唐塵凡時常說的一句話:“這個世界永遠都是弱肉強食的,人之本性便是恃強淩弱。雖有被稱為‘文明’的東西約束著大多數人,但有些極其可惡之人卻是不認什麼文明不文明的。尤其是日本人!此民族性頑劣,好殺戮,奉強者為尊。對付他們,必須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否則,他們便會變本加厲!”
對付日本山口一郎,就是不能懼怕他們。就像看見鬼一樣,你越怕他,他越凶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