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我沒有修煉《化形訣》,實際上我也沒有心思去修煉。就是因為白天的時候賈葵來了一下,與我父母撞了個正著才把我的興致全掃光了。我不清楚這《化形訣》是不是必須天天修煉,反正我隻知道我在“凝神”境界卡住了。休息一段時間好好思考一下也是好的。
這一晚,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也難怪,這些天每夜修煉《化形訣》已經習慣了,突然有一天沒有修煉還真的有幾分不適應呢。睡不著怎麼辦呢?我就想起了這些東西。
這一些,都是我在床上想起來的。這其中難免有一些胡思亂想的成分,但總體來說卻都是神馬散人對我講解的一些修行界的規矩。我把它們結合了自己的思想,就成了上文所說的一切。
這一晚,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入睡的。反正時間一長,我就這麼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我正迷迷糊糊間,就覺得自己的身邊似乎站著一個人。我猛然驚醒,發現還真有一個人站在我的身邊。這是一個窈窕的身影,看起來很是文弱,似乎一陣風兒就可以把她吹走了一般。她的臉龐清純如水,尤其是那一汪深不見底的眸子,讓人看了之後為之蕩漾。隻是,這樣一位佳人的麵容卻是有幾分憔悴。這憔悴,如扶風弱柳,卻又是讓人心生憐愛。
這個人,正是許久不見的周夢!
看見周夢來了,我不由得撐起身子,口中說道:“周夢,原來是你啊。好久不見……不好意思,你一定久等了吧。”
周夢見狀,忙把我的身體按住,柔聲道:“別,你身體不好就躺著吧。”周夢的手看起來很白皙,柔弱無骨。那嬌小的手扶在我的身上就好像有千斤重一般,將我的身體牢牢地按住。
而她的聲音,就像是和煦的春風,將我內心的浮躁一掃而光。
“好……”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很聽話的躺下。幾天不見,周夢比起以前略顯憔悴。隻不過,她天生麗質,著些許的憔悴並不能礙著她的美。反而,還給她增添了一種別樣的滋味。
周夢看見我躺下了,很甜的一笑,說道:“你……身體好些了麼?”
不知怎麼的,我一見到周夢,我的心思就亂如麻。怎麼也靜不下來。此時,見她這樣關心我,我更是覺得有積分不好意思了。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點點頭道:“嗯。”這輕輕的一個字,卻好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才發出來的。說完這句話,我的臉已經完全紅了。不過,房間裏的窗簾還拉著,光線很暗,周夢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什麼。隻是嗬嗬一笑。
周夢笑道:“這幾天上學,我沒空來看望你。你——不要對我這個朋友有意見啊。”
我答道:“嗬嗬,怎麼會呢。我對誰有意見都不會對你們有意見的。誰讓你們是我朋友呐——”
“哦,對了。我給你送來一些水果……沒什麼好買的,就隨便買了一些。你就將就下吧。”
“不用,說實話,這些天天天有人來送東西。而且全送的水果,我都快吃膩了。還想請你們帶一些回去呢——不對,病人吃的東西是不能帶回去的……”這最後的一句話,就像是我在自言自語一般。
周夢聽了,沒有說話。隻是嗬嗬的笑個不停。笑的是花枝亂顫。
在我眼中,周夢的一瞥一笑都是美的。尤其是這一笑,這房間內更像是春天一般洋溢著溫暖。
她笑,我也嗬嗬的傻笑著。
屋內的氣氛很是奇妙,就像是一個二人世界一般,報紙這一種微妙的平衡。
但是,這種平衡很快便被一個人的出現給打破了。不用說那人是誰,自然就是那個大煞風景的唐塵凡!
老遠就聽見一聲大喝:“你們不吃我們吃,來來來給我來個水果——”不用說,這聲音除了唐塵凡,還真的沒人能夠說出來。
和他一起來的還有曹汝昌——現在曹汝昌已經完全和唐塵凡混在一起了。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裏,唐塵凡就和他玩得最好。似乎,唐塵凡已經把曹汝昌當成我的替代品了。這替代品可不簡單,曹汝昌的本性其實不如我淳樸。我的本性是淳樸,而曹汝昌卻是很怕!
沒錯,就是怕。說成是膽小怕事也未嚐不可,以往內之前的曹汝昌對於山口一郎那些人是言聽計從,或者是避之不及的。那是因為他背後沒有人撐腰。但現在卻不一樣了。現在曹汝昌和我們走在了一起,他的背後就有了我們尤其是唐塵凡這個人撐腰。因此,他也就不再那麼的懼怕sky流了。甚至,有事沒事的還喜歡在言語上和山口一郎起衝突。爭吵的結果自然是山口一郎退縮了,因為這幾天山口一郎似乎變安穩許多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似乎是忌憚唐塵凡這樣一位“武林高手”!
我不清楚曹汝昌這個性格是好還是不好,反正走到社會上這個性格肯定是不行的。這典型的就是屬於恃強淩弱的性格。隻不過,這種性格以前被他另外一種性格——也就是膽小怕事的性格給抑製住了。當他得到一點驕傲的時候,他的本性就會全部暴露出來。甚至會比原來的人還要強大。
當然,他這種人到最後不一定會像山口一郎那種人那樣很讓人討厭,但卻也好不到哪裏去。反正一定會對手下或者比自己弱小的人下狠手的。
問我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當然是賈葵說的了。
之前,賈葵一天到晚沒事做就朝醫院跑。沒有事做就和我講一些學校裏最近發生的事情。有些事情不是她願意講的,而是我問出來的。一想到賈葵,我的心裏就不由得泛起一陣陣的難受。不知為何,賈葵這麼些天在這裏照顧我,而我卻還對她有幾分討厭之感。一想到這裏,我就覺得有些對不起她。
但是一看看麵前的周夢,這種情緒就稍稍的消停下去了。
“唐塵凡,你怎麼來了?”我喊道。這聲音很大,幾乎隔壁都能夠聽見。
果然,片刻之後,隔壁傳來一陣吼聲:“幹什麼,大吵大鬧的!讓別人沒法休息了!”
唐塵凡指著隔壁房間罵罵咧咧的說了幾句之後,又變得一副壞笑的樣子:“今天是周末,我為什麼不能來啊。哦——我想起來了,你是怕咱倆成為電燈泡?沒事沒事,我們這電燈泡是短路的,不會把你們倆的事情說出去的!”這家夥,一天不拿我開玩笑那嘴就閑的難受,這麼些天也沒看見我,想必他一定是難受死了。現在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可得好好的損我一番。
他在胡言亂語,一邊的曹汝昌也是嗬嗬的笑個不停。
而周夢,則是一臉的鬱悶。她搞不懂,為什麼來看望一下同學也會被人說成這樣。
我氣不打一處來,本來很美好的氣氛全都被這家夥給攪黃了。我對唐塵凡說道:“來來來,老唐,你過來一下。”
唐塵凡感到很奇怪:“咦,幹什麼?”說著,便朝我這邊湊了過來。
我說道:“對對對,就這樣。在靠近一些——”
唐塵凡在接近一些。
當他靠的很近時,我忽的從床上蹦了起來,朝他的襠裏狠狠地踹了一腳:“你這混小子,胡說什麼呢!小心我叫你斷子絕孫!”
這唐塵凡真不愧是練家子的,身形隻是輕輕的一晃就避過了我的這一腿。但是,他意想不到的事情也發生了。我這一腿並沒有出全力,隻伸出了一半。那穿堂風朝後一躲,避過了我這一腿。但是,我突然加速。腳尖還是在小唐塵凡上麵輕輕地“吻”了一下。
而周夢和曹汝昌,就像看外星人一樣瞪大眼睛看著我。
我有些不解,問道:“你們倆怎麼了?”
曹汝昌還沒回過神來,那周夢支支吾吾地說到:“郭宇軒——你你你……你的身體——好了?”
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當下,隻有故作掩飾:“這……我其實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再過幾天就應該可以出院了吧!”這謊話編的,連我自己都不信。不過,他們確實相信了。因為,我能夠醒來本身就是一個奇跡。現在又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恢複,也算不得什麼了。
“原來如此,郭宇軒。”周夢一臉佩服的看著我。“我發現在你身上總能發生奇跡!”
被她這麼看著,我有一點自豪。卻又有一點不自在:“這個……不算什麼。或許是老天爺被我賄賂了吧。這一次特地給我開了後門——”我也學著唐塵凡無厘頭了一把。
“老天爺會給你開後門——”唐塵凡在一邊吼道。“他怎麼不給我開?還有啊,你小子是不是被車給撞開竅了,打通了任督二脈?才幾天不見,你小子的腿法就變得這麼猛!好家夥,要不是我閃得快,老二都快被你給踢掉了!”
我白了他一眼:“注意一點形象,這裏還有女生呢!”周夢聽了這話,也是氣呼呼地看著唐塵凡。
唐塵凡被這眼神看得發毛,忙汗顏:“好好好,我對不起,我混蛋。我下次不這樣說了……”這小子的臉皮就是厚,連“我混蛋”這樣的話都說得出口。
我們都無語,既然他這樣說了,咱就放過他吧。
誰料,周夢聽了唐塵凡的這句話也是來了興致:“對呀,郭宇軒。你剛才的那一腿好快啊,我都看不見的。”
這丫頭也是的,看熱鬧從來不嫌亂子大。哪裏熱鬧她就朝哪裏湊。剛才聽了唐塵凡的那句話,也對我的“腿法”來了興趣,忙追問道。
該死,這我怎麼解釋呢?
“這……這……”我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而我的腦筋卻是飛速旋轉,想編出一個很合理的理由來糊弄他們。剛才聽他們說我是不是打通了任督二脈,我的腦袋一下子明白了。“對,或許是我因禍得福。出了一趟車禍,卻真的打通的筋絡也說不定啊——”
這話純粹就是我胡編亂造出來的,唐塵凡聽了後卻是哈哈大笑:“哈哈哈,你就說笑吧。怎麼可能!說,是不是背著我們拜了什麼武林高手為師?”
既然唐塵凡這麼說了,那我就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對對對,唐塵凡你真是慧眼如炬,一猜就對。前幾天我老家一位長者來看望我,就教了我一套動作幅度不大的功夫,讓我沒事做的時候連連。說是能夠強筋活骨,對我的身體有好處。似乎就是這門功夫的作用吧……”
說到這裏曹汝昌來了興致,忙說道:“什麼功夫,我也要學。有空你教教我唄。”
唐塵凡一擺手:“得了吧,就你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意誌,還想學功夫?”
這隻是一段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其實,唐塵凡他們本次來的目的不僅僅是來看望我的,還是來傳達一個很重要的信息的。
我不在的這幾天,唐塵凡時刻都在注意山口一郎山口一郎的一舉一動。這幾天,他發現山口一郎的舉動很是怪異。首先,是我出事後的不久,那山口一郎的神情顯得是很驕傲很開心的。而當聽說我醒來之後,他臉上的神情卻又變得很緊張很意外!
他的神情的變化我可以理解,因為我與他有仇。聽到自己的仇人出事了,自然會感到高興。這沒什麼大不了的,若換做是我我也會這樣。最奇怪就怪在他聽見我醒來後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