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不早知道我倆說的這番話是什麼意思,自然都是大眼瞪小眼。但是唐塵凡和周夢的臉上卻是一臉的凝重。他們都是我的朋友,自然會明白我話裏的話是什麼意思的。
我和山口一郎“寒暄”了一番之後,也就各回各的座位上了。
“郭宇軒,你有沒有發現今天山口一郎很怪?”這是在回到座位上之後,周夢對我說的話。
“是呀,他今天說的那句話根本就是在恐嚇我!隻可惜一般人是聽不出來的。”我說道。
“沒錯,一般人又不知道這其中的恩怨,怎麼會聽的出來?”周夢接著說。“我看呐,今天山口一郎這樣說話似乎暗示著什麼!”
“他在暗示——從今以後將要和郭宇軒作對到底啦!”唐塵凡不知怎麼回事也調過頭來插上一嘴。“他這是在下戰書!不過沒關係,咱也不怕他!老郭,有什麼麻煩你就直接跟我講,我削死他!”唐塵凡這時候說得眉飛色舞的,似乎完全忘了現在還在上課。
“唐塵凡同學,你把頭調到後麵去幹什麼?後麵有黑板嗎?”老師嚴厲的聲音從講台上麵傳來。這節課是數學課,叫我們數學的是一位老教師了。他姓劉,是我們學校裏唯一的特級教師。今天已經六十多了,按理說應該光榮退休,但他卻堅決不。說是要交玩我們這一屆學生再走。
“報告老師,後麵有黑板——黑板報的黑板!”唐塵凡故作正經地答道,全班都是一陣哈哈大笑。這個唐塵凡,是我們全班唯一一個不怕劉老頭的。不知為何,劉老頭對於唐塵凡也是格外的關照。什麼事情也不找他。就算他偶爾沒大沒小的也隨他去。
就像現在,劉老頭隻是嗬嗬一笑就不予理會了。
劉老頭苦笑著搖了搖那半禿的腦袋,笑道:“你呀——以後記得上課的時候不要再講話了。”
唐塵凡點頭道:“知道了。”
劉老頭叫唐塵凡上課別講話,其實也是在提醒坐在他後麵的我們。唐塵凡調頭能和誰講話?自然是和坐在他身後的我和周夢啦。劉老頭這人外表看起來不是那麼的凶,但做事也自然有自己的一套。就比如現在吧,他提醒唐曉峰上課注意聽講,自然也就是在提醒我們了。這樣雖沒有說明了,但我們還好意思再講下去嗎?
劉老頭的數學課,我雖然不甚聽得懂——我的數學一直不是強項。但是賣這老人一份薄麵,我上課卻也是很努力的去聽。這也是劉老頭平時教我們的,上課隻要用心去聽,用心去想就可以。盡自己的一份力,你真的學不好那也沒有人會怪你的。想到這一句話,我就覺得心裏暖暖的。
課後,周夢對我說:“那個……郭宇軒,昨天的事情還真多謝你啦。”
我知道是什麼事,就是送她回家的事情。我擺手道:“沒什麼,都是同學嘛。相互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我住院的時候擬合唐塵凡也沒少忙活。”
聽完我說這句話,周夢的眼睛裏顯露出微微的傷感。我不知道她心裏想的是什麼,難道是我無意間說的“都是同學”這句話麼?我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了,隻是一個勁兒的嗬嗬傻笑。
唐塵凡此時也是湊了過來:“那啥,你們談情說愛我本不該摻和的。但是啊,我還是提醒一下郭宇軒。從今以後你的日子不會好過到哪裏去的!”
我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了,不就是山口一郎麼?他剛才雖然和我下了戰書,但這裏畢竟是學校,我想他們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怎麼亂來的。畢竟,事情萬一鬧大了那也不是什麼好收場的。想到這裏,我說道:“來就來,咱還怕他怎麼的了?況且,這裏是學校,他們也不敢亂來啊!”
唐塵凡聽了我的話,嗬嗬笑道:“你是這麼想的,但有人卻不一定這樣想了。你想想啊,那些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一個個不要臉的,大麻煩雖然不敢惹但是小麻煩也能把你給煩死!”
周夢插嘴道:“就像蒼蠅叮那啥一樣,沒完沒了——”說到這裏,她不由得停止了說話。因為,她似乎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話。
蒼蠅叮那啥!不是叮屎麼?難道山口一郎他們是蒼蠅,而我是屎?我難道連他們都不如?我覺得有些鬱悶,這比喻雖然很形象,但的確不是那麼的文雅。還好它是從周夢嘴裏蹦出來的,我就不計較了。要是換做一個人,我不削死他才怪!
“嗬嗬,那也不怕他。咱們走一步看一步,我就不信這個邪了。在咱中國的地盤上,他一山口一郎再囂張還能囂張到哪兒去!”我憤憤地說到。
唐塵凡說道:“那可不一定,有些人為了錢連親爹都可以拋棄!”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語氣之中充滿了鄙夷。我知道,這世界上就是有一些人隻認錢和利,什麼道義之類的全都靠邊站。這樣的人在戰爭時代都有一個很文雅的稱呼,就叫做“漢奸”!隻不過時代變了,“漢奸”不再叫做“漢奸”,也不知道叫做什麼。但本質卻還是一樣的。
“就是啊,我們中國人唯一的缺點就是不像山口一郎和韓國人那樣團結。我們這裏還充斥著很多的‘崇洋媚外’的人,一點也不像他們那裏有強烈的民族自豪感——什麼東西都說是自己的!”唐塵凡的話語有很濃的諷刺意味。
最可氣的是,他們這樣子大肆掠奪我們的文化,但有些人還是不以為然。
文化的傳承,不是靠一紙文書。而是要靠全民的參與。隻有這樣,我們悠久的文化才能夠傳承下去。隻有這樣,中華民族才能夠在世界之林擁有自己的一片天地。試問,一個連自己的文化都沒有的國度,又怎麼在世界上獨樹一幟?
而現在的中國,竟然隱隱的有朝這方麵發展的趨勢。
我想,如果國家不規定法定假日——像什麼清明節、中秋節之類的,隻怕現在的年輕人都不記得有著這節日了。因為,這些節日一點也不“浪漫”,一點也不“時尚”。唯有在這些節日裏給了他們好處——諸如放假之類的,他們才會記住這些節日。而春節似乎是永遠也不可能忘記的,因為春節的時候能夠收到“壓歲錢”,這樣的一個好節日怎麼能夠忘記呢!
忘記了自己的節日,他們卻記住了某月某日是聖誕節,是情人節……一到這些節日就買禮物送朋友,忙的是不亦樂乎。簡直就要到達傳說中的“忘我”境界了。
若是我們的傳統文化需要用這樣一種有“利益”的方式來傳承的話,那真是太悲哀了!
十一長假到了,這或許是全國中小學生除了寒暑假以外最熱愛的一個節假日了。但是,據說有些高中連這個假期也喜歡剝奪。別的學校都是按照國家統一規定放七天假,而他們卻是濃縮了——隻剩下了四天。我可憐的娃啊,打心底裏為他們感到悲哀。也難怪,現在的高中生學習量都是初中生的好幾倍,即便是高一的新生,那也是抓的很緊的。所以,吃苦的隻有學生。順便還可以用一句古話來勉勵自己:“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我不知道什麼是“苦中苦”,也不知道怎樣的人才能算得上是“人上人”。但我知道肯定不是那種整天坐在教室裏死讀書的人,那樣子的人不是人上人,是書呆子。即便大多數學生雖然“身在教室心在天外”,但整天悶在死氣沉沉的教室裏也不是什麼好事情啊。所以,我強烈建議我們這裏的高中要和別處的高中學習學習。比如說廣陵市區的,就很好。勞逸結合,學生學習也很輕鬆。
身在重點高中的同學們很鬱悶,但是我們卻很開心。因為我們職校是沒有作業的,這就意味著對某些人來說將是玩七天!當然,我是不可能玩七天的了。因為在這七天裏我還有自己的打算,起碼要到處學習一下社會經驗,讓自己充實一下。畢竟,沒多久我們也將走上社會了。
在古城廣陵的北郊,蜀岡如臥龍般蜿蜒綿亙。名揚四海的千年古刹大明寺,就雄踞在蜀岡中峰之上。大明寺及其附屬建築,因其集佛教廟宇、文物古跡和園林風光於一體而曆代享有盛名,是一處曆史文化內涵十分豐富的民族文化寶藏。
大明寺因初建於南朝劉宋孝武帝大明年間而得名。1500餘年來,寺名多有變化,如隋代稱“棲靈寺”、“西寺”,唐末稱“秤平”等。清代,因諱“大明”二字,一度沿稱“棲靈寺”,乾隆三十年皇帝親筆題書“敕題法淨寺”。1980年,大明寺恢複原名。從此之後,這個名字就一直沿用至今。
說到大明寺,就不得不提一下棲靈塔。
隋文帝仁壽元年於大明寺內建棲靈塔,塔高九層,雄踞蜀岡,塔內供奉佛骨,謂之佛祖即在此處。本焚僧大覺遺靈之言,故稱“棲靈塔”。隋唐時期,廣陵城的政治經濟發展甚快,已成為全國第三大都會,繁華僅次於長安、洛陽。唐代著名詩人李白、高適、劉長卿、劉禹錫、白居易等均曾登臨棲靈塔賦詩讚頌。
唐代大詩人李白登臨此塔後,曾在詩中讚歎道:“寶塔淩蒼蒼,登攀覽四荒”。稱讚寶塔氣勢磅礴。
詩人白居易、劉禹錫在登棲靈塔後,也有詩歌描述該塔。白居易寫詩道:“半月騰騰在廣陵,何樓何塔不同登。共憐筋力尤堪任,上到棲靈第九層”。
劉禹錫詩寫道:“步步相攜不覺難,九層雲外倚闌幹。忽然笑語半天上,無數遊人舉眼看”。
可惜在唐武宗會昌三年一代勝跡在一場大火之中,棲靈塔化為一捧塵土。古往今來觀光者無不感喟悵惘。後經僧人募化重建,但屢有圮廢。直到如今,我們所看見的棲靈塔已經是現代人所重新修建的了。這座塔雖然與古塔相去不遠,但畢竟不是原物。在韻味上,是差了好多。不過,是的大明寺內這一古跡重現於世,還是很值得慶賀的。
如今,每一個廣陵人都知道廣陵有這麼一個大明寺。而外地來的遊客,如果不曾到過大明寺的話也不算到過廣陵。大明寺,已經和瘦西湖一起成為了廣陵這座千年古城的標誌性建築了。
大明寺從建成到現在經曆了一千五百餘年,可以說是飽經蒼傷了。但是,在這麼久的歲月裏,這座寺廟卻一直屹立不倒。這裏的原因,主要是由於無數的人為了保存這座名寺付出了無數的心血。
北宋慶曆年間,歐陽修任廣陵太守時建造了平山堂。時至今日,這座平山堂還是能夠出現在人們的視野裏。
明萬曆年間,廣陵知府吳秀重建大明寺,崇禎十二年漕禦史楊仁願再次重修。清康乾盛世,大明寺擴建為廣陵八大名刹之首。清乾隆三十年,乾隆巡遊廣陵,改題“法淨寺”。
然而鹹豐三年,寺廟又毀於太平軍兵燹。此後,大明寺幾經修建,規模漸大。現寺為清同治年間兩準鹽運使方浚頤建。1949年後以後,人民政府認真貫徹落實宗教信仰自由政策,多次整修擴建這一南朝古刹。1958年,大明寺被列為江蘇省保護單位。
“大革命”時期,“紅衛兵”以“破四舊”為名,要砸爛寺廟內佛像。周恩來總理緊急電諭,命令堅決保護大明寺古跡。地方政府及時封閉了寺廟,使古刹幸免於難。1979年,寺廟全麵維修,佛像貼金,大明寺煥然一新。1980年,為迎接鑒真大師回國巡展,複名“大明寺”。二十年來,在能勤、瑞祥、能修法師的主持下,大明寺規模越來越大,中外賓客絡繹不絕,千年古刹大放光彩。
當然,廣陵作為一座曆史文化名城。大明寺也不會僅僅是一座著名的佛寺而已。她的文化底蘊也很濃重。
山門外東偏壁上,麵南嵌著一方石刻,上有擘窠書“淮東第一觀”五字。此碑石立於清雍正年間,由廣陵知府高士鑰提議,用宋代著名詩人秦少遊讚頌大明寺景觀的句意書刻,字由金壇書法家蔣衡書字。北宋時,廣陵屬淮南東路轄區,著名文學家蘇轍與秦觀暢遊大明寺,作詩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