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名勝古刹藏驚險(3 / 3)

秦少遊詩末句為:“遊人若論登臨美,須作淮東第一觀。”自此,大明寺景區為“淮東第一觀”而名聞天下。

清代,雍正帝曾為大明寺題聯:“萬鬆月共衣珠朗,五夜風隨禪錫鳴。”

乾隆題聯:“淮海奇觀別開清淨地,江山靜對遠契妙明心。”

大明寺東側晴空閣北院東廊壁上,嵌有清代著名書法家鄧石如的篆書《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碑刻,乃國內罕見的篆書之寶。書寫這部心經時,61歲的鄧石如住在山寺月餘,每日薰沐素食,躬親監刻,以示脫俗。此碑書刻精湛,章法雄渾,是鄧石如的第一傑作。在大雄寶殿的東廊南壁上,還嵌有鄧石如的篆書石刻一方:“豈有文章驚海內,更攜書劍客天涯。”亦為鄧氏石刻珍品。這一些“珍寶”,也讓來大明寺參觀的遊客們過足了癮。

大明寺的曆史上,也出過不少哦啊很著名的僧人。最著名的當然要數鑒真和尚啦。其次,還有什麼像星雲大師、淨因法師、祥老和尚等等的高僧。

2006年05月25日,廣陵大明寺作為清代古建築,被國務院批準列入第六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名單。

此時的我,正站在大明寺的山門外。其實,也不能夠叫做“山門”吧,因為蜀崗其實並不高。

大明寺門口,停著的是無數的汽車。現在是國慶節,來遊玩的人自然是很多的了。我來的時候雖然乘的是公交車,但車上的人也是非常的多。而且,在到大明寺的時候簡直就是沒法走了。為什麼?因為人實在是太多了。

我站在這裏,是等唐塵凡和周夢以及賈葵的。我們約好今天一起來大明寺遊玩,但是我都來了將近半個小時了,他們卻是還沒有出現。我看看手機上的時鍾,不免有幾分著急了。

正在此時,就聽見遠遠的傳來幾個人的呼喊:“郭宇軒,我們在這裏!”

我凝神眺望,卻發現遠遠地地方停下一輛銀白色的小轎車。從那小轎車裏跑出三個人,兩女一男,正是唐塵凡他們。我看見他們到來,自然是很高興的了。忙跑上前去問道:“你們怎麼這麼久才到?”

唐塵凡揮了揮手,道:“別提了,我說乘公交。但是周夢非不肯,一定要做周夢他老爹的汽車來。還說這樣子順路可以接我和賈葵。但是,路上車子太多了,堵了會兒車,所以就來晚了。怎麼樣?你等了多久?”

我悻悻道:“嗬嗬,沒多久。我也剛到一會兒……”而實際上,我來了已經很久了,起碼是半小時以前的事情了。

“那就好,那就好。”唐塵凡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道。

“爸,你就回去吧,不要在這裏等我們了。”

周夢轉頭對一旁的汽車內說道。

“好的。”車內,一個雄渾的男聲響起。這聲音我聽過,就在那一天把周夢送回家的時候聽見過。這人果然是周夢的老爹,周振國。我不經意向車內看去,隻見一個身穿西裝麵如冠玉的男子坐在裏麵。我的媽呀,這果然就是周振國了!我第一眼看見他,雖然並沒有看得清楚,但也覺得他是氣度非凡。

“好了好了,難得出來一次。咱今天什麼別的事都不要想,就好好玩一番。”唐塵凡笑道。

“好的。”眾人答應著走進了大明寺。

大明寺真不愧叫大明寺,真的很大!單單是門口的廣場就很大。廣場上的人很多,遠遠望去就好像是潮水一般。

沿著數百級舒緩石階登上大明寺前的廣場,迎麵是一座莊嚴典雅的牌樓。牌樓是為了為紀念棲靈塔和棲靈寺而建,四柱三楹,下砌石礎,仰如華蓋。中門之上麵南有篆書“棲靈遺址”四字,為清光緒年間鹽運使姚煜手書,字體雄美。

古色古香的牌樓此時也掛起了“歡度國慶”的橫幅,看來,這些一天到晚吃齋念佛的僧人也是緊跟著時代潮流走的。

牌樓前麵南而踞的一對石獅格外引人注目。石獅按皇家園林規格雕鐫,造型雄健,正頭,蹲身,直腰,前爪平伏,傲視遠方。它們是廣陵名刹重寧寺的古老遺物,60年代移至此處。寺前東西院牆上分別嵌著兩塊石碑,東為蔣衡山“淮東第一觀”,西為王澍書“天下第五泉”大字。那兩處景點還沒怎麼進去參觀。遊玩一個地方總得一個一個的來吧。

大明寺的山門殿兼作天王殿,正門上額“大明寺”三字是全國政協副主席、中國佛教協會會長趙樸初集隋代《龍藏寺碑》而鐫,字體古風流溢。殿內供有彌勒像,背麵為護法韋馱,兩旁分立持國、增長、廣目、多聞四大天王。

天王殿內,那笑天下可笑之人的大肚子彌勒佛依舊端坐其中。看著來來往往的遊客,也不知道其中哪些是“可笑之人”。而他的周圍,四大天王怒目圓睜,看得一切可笑之人心中膽寒。唐塵凡看著彌勒佛的像兒,並沒有像我們一樣行禮,隻是遠遠的看著。

“唐塵凡,你怎麼不磕頭啊!”我問道。

唐塵凡嘿嘿一笑道:“為什麼要磕頭呢?我隻是來玩的,又不是信徒。”

這個唐塵凡,還真是“不卑不亢”。我說道:“敬鬼神而遠之,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現在看見佛了,也算是鬼神。難道就不該尊敬一下麼?”

唐塵凡說道:“看來你還是沒有搞懂我的意思。我說的敬鬼神而遠之不是指形式上的尊敬,而是要從內心尊敬。你形式上做得再好,神佛也不會知道。況且,有形無心也不是什麼好事。”

此話一出,周圍立刻就有幾個人向唐塵凡投來異樣的目光。或許,在他們看來,唐塵凡所說的話也真夠怪異的。而我,和唐塵凡呆的久了,自然就不認為他說的話有什麼異樣。

“好了好了,你們也別在這裏扯淡了。說錯了話神佛會不高興的!”賈葵出來打圓場。說完,她又小聲的湊到唐塵凡跟前說道。“你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寺廟噯,怎麼能亂說話?”

唐塵凡聳聳肩:“我亂說了嗎?”

周夢說道:“好了好了,都別說啦。”

大明寺總體結構和一般的寺院也沒什麼不同的地方,前麵是給遊客開放的景區。後麵是不對外開放的僧房。而大明寺除了什麼大雄寶殿之外,主要好玩的就是什麼平山堂、天下第五泉之類的景點。我們走進去轉了一圈又出來了,說實話,不是我們不想去玩,而是唐塵凡對這些地方沒有什麼興趣。

唐塵凡對哪裏有興趣呢?自然是大雄寶殿!

我暈,這裏每一個寺廟都有。我還記得老家的那個開元寺,每年的春節我都會去開元寺燒香。開元寺的大雄寶殿我都不知道去過多少次了,那開元寺離得小和尚都認識我了。我是覺得大雄寶殿是沒什麼好玩的,因為所有寺廟的大雄寶殿都是一樣的。

但是,唐塵凡卻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對大雄寶殿很感興趣。

去就去吧,其實也沒什麼的。

過天王殿,但見庭院開闊,古木參天,香煙繚繞。東有百年檜柏,西有百年黃楊,中有寶鼎兩尊。走過一條花崗嚴甬道,就到了大雄寶殿。大雄寶殿為清代建築,麵闊三間,前後回廊,簷高三重,漏空花脊。屋脊高處嵌有寶鏡,陽有“國泰民安”四字,陰有“風調雨順”四字。

大雄寶殿附近,有幾處著名建築。1985年建成的藏經樓,二層五楹,軒敞疏廊,屋脊之上陽嵌“法輪常轉”,陰刻“國泰民安”。“藏經樓”匾額由趙樸初題書,正廳兩側有趙樸初集《金剛經》句題聯:“當知是處恭敬供養,不可以百千萬說其功德;若複有人受持讀誦,已非於三四五佛種諸善根。”

大明寺庭院東側有平遠樓。此樓乃清雍正十年1732年光祿寺少卿汪應庚初建,樓名取自宋代畫家郭熙《山水訓》中:“自近山而望遠山,謂之平遠。”鹹豐年間樓毀於兵火,同治年間兩淮鹽運使方浚頤重建,增題“平遠樓”額,並撰聯雲:“三級曩增高,兩點金焦,助起杯中吟興;雙峰今聳秀,萬株鬆栝,湧來檻外濤聲。”聯語造句雄渾,寫樓外風景極為切當。平遠樓共三層,構築精致,有庭院竹石之勝,現為方丈室。平遠樓北為晴空閣,現為鑒真事跡陳列室。

大雄寶殿內法相莊嚴,經幢肅穆,法器俱全。正中坐於蓮花高台之上的釋迦牟尼大佛,被尊稱為“大雄”。大佛兩側是他的十大弟子中的迦葉和阿難。無論是阿難和迦葉中的哪一個我都不喜歡,因為在《西遊記》最後,這兩個家夥竟然連唐僧的吃飯的家夥都給貪汙了去了。

東首坐著藥師佛,西首坐著阿彌陀佛。佛壇背後是“海島觀音”泥塑群像。兩邊是十八羅漢像。殿堂佛像全部重新裝修,金光煥彩,法相莊嚴。大明寺內僧人甚眾,香火不斷,遊人如織。每年除夕,寺內舉行撞鍾活動,中外嘉賓鹹集,共祈平安多福。

“你們知道麼,這些小羅漢全都是鍍金的!”唐塵凡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什麼?全是鍍金的!”我們驚訝道。我隻知道這些小十八羅漢僅僅是金光燦燦,還真不知道全是鍍金的!

“沒錯,從釋迦牟尼到阿難迦葉再到牆壁上的小羅漢都是鍍金的。”

“那這該要多少金啊!”我驚歎道。的確,這麼多的雕像全都用金子鍍起來的確要不少金子。要是這些金子能給我該得多好啊。

“我怎麼知道?反正很多很多。”唐塵凡說道。

“和尚是出家人啊,哪來這麼多錢?”周夢問道。這丫頭還是比較單純的,對於某一些比較黑暗的事情還是不甚了解。就比如這一些鍍金的神像,我第一時間就會猜到是和尚貪汙的。但周夢,卻似乎根本就沒想到這一點似的。

“別誤會啊,這些都是廣陵政府出資的!”唐塵凡說道。

“原來如此。”

玩的久了,我覺得有一點內急。向他們說明情況之後,我就跑了出去。

大明寺很大,廁所也不少。就在大雄寶殿旁邊不遠處就有一個。

我走進去的時候正好一個大和尚也在裏麵放水。我站在他身邊,就覺得有一股很強大的力量朝我壓來。我感覺到就好像是泰山壓頂一般,幾乎壓的我喘不過氣。

這個和尚的修行似乎很高啊。我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異樣的狀況,隻是感歎大寺廟的高僧就是高僧,連站在這裏不動都能給人一種威嚴。

和尚放水的時間很長,放出的水就像潺潺細流一般連綿不絕。我都拉褲子了,他卻還站在那裏放水。我感到很奇怪,難道高僧連放水也和別人不一樣麼?鬱悶,這一段寫得好猥瑣的說。

我走出去,正準備回大雄寶殿和他們集合,此時一個聲音卻從我身後響起:“施主請留步!”

“你是什麼人?”我眼見一個和尚向我走來,正是剛才站在我旁邊放水的和尚。這和尚一步步向我走來,我隻感覺到那股壓力也隨之變得很強大。而我的雙腳,竟是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和尚一步一步的向我走來,我一步一步的向後退去。帶到我站定,卻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一個小巷子中了。這個巷子是一條死胡同,我避無可避,隻能站定。

待到這個和尚走得近了,我方才看清楚他的相貌。這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和尚,生的是寶相莊嚴,站在這裏有一股說不出的威嚴。他身穿一件黃布僧袍,一件紅色的袈裟在微風中咧咧鼓舞。他的手裏,握著一杆長長地法杖。站在我的麵前,就好像是一尊怒目金剛一般傲然挺立。而我,就好像是矮了一截一般。抬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