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夢說道:“唐塵凡能夠和山口一郎鬥法,但是他卻不懂音律。而山口一郎的目的很顯然不僅僅是要和我們鬥法,還是在較量音樂!”
“音樂音樂……”我生氣道。“我敢肯定,就憑山口一郎的這兩下子,在場的所有的藝人都能夠把他打敗,但關鍵就是山口一郎的音樂之中蘊含了無窮的法力。單單是這些法力,就能夠讓所有的藝人無法彈琴演奏。”
“要是這樣的話,那就真的沒人能夠鬥得過他了。”周夢歎了一口氣說道。
此時,山口一郎還在彈著《茉莉花》。而唐塵凡依舊無所事事的坐在橋上輕輕地敲擊著手指。現在,唐塵凡已經和那家夥鬥了不下十分鍾了。但是請還沒有任何的轉變。唐塵凡的法力雖然高強,但是還無法將山口一郎的法術破去。不是唐塵凡沒辦法,而是唐塵凡尋不到任何破法的空隙。
這個山口一郎一看就知道受過專業音樂訓練的,所施展的法術雖然不是很強大,但也很詭異。這是一個神秘的陣法,在我們看來,雖然不是那麼的難破,但也很詭異了。
究竟怪異在哪裏呢?要知道,這個陣法可不是尋常的陣法。尋常的陣法,隻要尋找到它的陣眼,就很好破去。而這個陣法則不一樣。因為它根本就沒有陣眼。或者說,不是沒有陣眼。而是陣眼就隱藏在這悠揚的旋律之中。
像唐塵凡這樣的修行高人,或許破別的陣法還是很在行的。但是,叫他破這個陣勢,卻是他的死穴。因為,唐塵凡根本就不通音律!唐塵凡算是我認識的人當中學識淵博的了,但唐塵凡卻有一個致命弱點,就是不通音律。不單單是現代的音樂——哆來咪,就連古典音樂都不懂。這就是唐塵凡唯一的死穴,因此,現在唐塵凡隻能夠在這裏以法力和山口一郎鬥下去,卻尋不到什麼破解的辦法。
要是唐塵凡真的想破陣的話,不是沒辦法,或者說是很簡單。直接以唐塵凡的大神通強行將這座陣勢破去就行了,但是,那樣的話周圍的建築物必定會受到一定的損傷。搞不好,人員還會有傷亡。那樣的話,還真的是得不償失。
現在,唐塵凡的手指已經把二十四橋的欄杆給敲出了一個淺淺的凹堂兒。要是在這樣下去的話,這座橋還不得被唐塵凡給敲穿了!
此時,人群之中也是起了竊竊私語。
有人問道:“那些藝人怎麼了,為什麼都停下來了?”
有人答道:“不知道從哪裏傳來了一陣很難聽的琴聲,聽起來似乎是《茉莉花》,不過很難聽啊。這家夥也不知道躲在哪裏彈琴,把這麼好的氛圍都給破壞了,搞得藝人們沒法子彈琴了。”
此時,又有見多識廣的人認了出來:“這不是中國的傳統樂器,而是山口一郎的樂器,叫做三味線。這看來是山口一郎搞的鬼!那些討厭的山口一郎,竟然在這麼美麗的景色彈那種傷風敗俗的樂器,搞得氣氛全都被打亂了……”
諸如此類的說話聲此起彼伏,我們聽在耳朵中覺得很過意不去。畢竟,我們都是修行人,但是卻拿這個躲在暗處的山口一郎沒有一點辦法。搞得那些人都在這裏說三道四的。
此時,就聽蕭瑤姐小聲對我說道:“嗬嗬,誰說我們這裏沒有通樂器的人?你們就看好吧!”說著,竟是不知道從哪裏取出一支長長地簫。這支長簫,成碧綠色,看起來還有些透明。就好像是翡翠雕刻而成。要是拿到不識貨的人手中,他們就會說:“這真是一個古董啊,多少錢,我買了!”但實際上,這可不是什麼古董,這是蕭瑤姐的隨身法器——淩風簫。
我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其實,我們之中還是有精通樂器的人的,那就是蕭瑤姐。因為蕭瑤姐的法器就是一支長簫!一時間著急,我們竟然把這給忘了。
我嗬嗬笑道:“看我這腦袋,天天喝蕭瑤姐在一起,竟然把蕭瑤姐給忘了。其實蕭瑤姐也是會樂器的嘛。”
蕭瑤姐白了我一眼,說道:“你看看你,剛才還說什麼來著。我們這裏沒有通樂器的人!我一聽這句話,就來火了……”
我嗬嗬的陪著笑臉說道:“蕭瑤姐息怒,快想辦法對付山口一郎吧。”
此時,賈葵也看見蕭瑤姐抽出了一支長簫,問道:“蕭瑤姐,你這是幹什麼?”
壞了,我們是對付山口一郎的,這件事情本來應該是秘而不宣。但是,我們卻忘記了這裏還有一個尋常人,那就是賈葵。此時,賈葵看見蕭瑤姐抽出了自己的法器,眼睛一亮,似乎看出這支長簫不是尋常的東西——肯定是什麼很名貴的古董!
我正準備說些什麼,蕭瑤姐就笑了:“嗬嗬,沒什麼的。這裏有一位日本的朋友在彈琴,我也就跟著後麵吹吹簫啦。別說我們中國人不通音樂,我就是想讓日本的朋友聽一聽咱們中國的音樂而已,省的一些家夥在那裏狂妄自大不知道自己的祖宗是誰……”
此話一說出,賈葵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不過,很快就被“好奇”的神情給代替了:“這是什麼笛子啊,感覺好貴的……”
蕭瑤姐笑著說道:“這可不是笛子,這是簫。當然很名貴啦,這可是我家祖上傳下拉的寶貝呢!”
我在心底偷著笑道:“嗬嗬,這個蕭瑤姐可真是能說謊啊。這支長簫果真是她祖上傳下來的寶貝,價值連城啊!”
蕭瑤姐沒多說什麼,把簫朝胸前一豎,吹出嗚嗚的聲響。
這聲音似乎有穿透的能力,隻一下子,就把周圍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這裏來了。
“大家快看啊,這裏有人吹簫了!”有人尖叫道。
“好家夥,看來又是一個和山口一郎作對的。”人群之中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這句話說的很是怪異。難道還有別的和山口一郎作對的人麼?我突然想到了在一邊沒說話繼續和山口一郎鬥法的唐塵凡。難道,那家夥所說的另一個人就是指的唐塵凡?不會吧,這裏應該隻有我們幾個人知道唐塵凡在和山口一郎相鬥,怎麼會還有別的人知道。難道——是什麼隱藏在人群之中的修行高人?
我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管那個什麼隱藏在人群中無意說出那句話的神秘修行人,因為我們的注意力全都被蕭瑤姐個那個暗處的日本山口一郎給吸引住了。
蕭瑤姐一出手,就知有沒有!蕭瑤姐不僅僅是修行高人,聚斂簫也是吹的一流。隻聽蕭瑤姐手指飛快,一支曲子就吹了出來。這曲子我是聽過的,不是什麼古典名曲,而是——《仙劍奇俠傳四》上麵的遊戲音樂《回夢遊仙》。這個蕭瑤姐真的有一套啊。山口一郎在暗中以音樂和我們鬥法,彈得曲子是我們廣陵市的市歌《茉莉花》,而蕭瑤姐更好,直接拿一首遊戲音樂來對抗他。
由此,也可以看出蕭瑤姐的手段不是一般的強悍。
在場的人中有不少沒聽過這首曲子的,紛紛瞪大了眼睛。我想,這些人估計想破腦袋也不會想的出來這是什麼音樂吧。我和周夢相視一眼,不由自主的笑了。
此時,唐塵凡停止了和山口一郎的鬥法,也饒有興致的看著蕭瑤姐在吹簫。
這首《回夢遊仙》曲子本身是由笛子和二胡一起演奏的,但是,這裏沒有笛子和二胡,就由蕭瑤姐用長簫代替了。然而,不管是長簫還是笛子,吹出來的效果都是一樣的。那一種空靈飄渺的意境,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雖然,這隻是一首尋常的遊戲音樂,但卻比那個山口一郎彈奏的《茉莉花》好聽多了。
嗬嗬,這怎麼說呢。一個不懂得欣賞的人,就算彈奏的是“神曲”,也不會有那種意境。而一個真正的大師,隨便演奏一首曲子,都能夠讓人感覺到很舒服。這就是大師和庸人的區別吧。那個山口一郎無疑是庸人,而蕭瑤姐才是真正的大師。為什麼這樣說?因為山口一郎彈到現在,也就僅僅是做到了曲不走調而已。這,隻要是會彈琴的人都能做到。而蕭瑤姐則不一樣,蕭瑤姐是真正的感受到了曲子之中的那一種意境。她把自己完全融入到曲子之中,和故事中的人一起喜悲一起經曆種種。
其實,蕭瑤姐才吹奏出第一句的時候,山口一郎就已經敗了。不過,這並不是僅僅的比賽演奏,而是修行人之間的鬥法。因此,並不能簡單的依靠曲子的好壞而斷定勝負。蕭瑤姐想要把山口一郎徹底打敗,就要完完全全的摧毀山口一郎的法術!
現在,兩個人都演奏到了高潮部分。《回夢仙遊》還好,那首《茉莉花》哪裏來的高潮?仔細一聽,原來是山口一郎竟然把這首曲子加以改編了一番,使之成為了一首充滿活力與激情的歌曲。嗬嗬,真的很佩服山口一郎的想象力,如此優美婉轉的古曲,竟然還不能被改編成充滿激情活力的曲子。我看,他不要用三味線彈了,直接換做架子鼓更有激情!
山口一郎在音樂上的造詣還是很高的,否則不能夠這樣改編歌曲。但,那僅僅是最俗不可耐的造詣而已。就好像現在很多的歌手,改編老歌。改來改去也就做到了一個“曲不走調”而已,甚至有些歌已經麵目全非了,僅僅隻剩下部分歌詞相同。想象可憐的《龍的傳人》吧,就是這麼回事。
蕭瑤姐的簫聲還沒有停下,但此時她明顯已經與些吃力。起初,蕭瑤姐的手指都是很輕鬆的跳動著,現在已經略微有些吃力。而山口一郎那邊,我們雖然看不見他躲在哪裏。但是,從他的曲子之中我們就可以感受到——他的情況比蕭瑤姐還要糟糕。因為,山口一郎現在可以說已經是曲不著調了。僅僅是用手中的樂器彈奏出一連串的聲音再與蕭瑤姐對抗而已。
觀看的遊客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以為是那躲在暗處的人已經力竭了。其實,情況也和力竭差不多。不過,這卻是神通道法上麵的疲憊,不是簡單的身體的疲憊。
蕭瑤姐的音波,一陣一陣,以一種輻射狀的姿態向四麵八方擴散而去。就好像是雷達一般。我知道蕭瑤姐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她想模仿雷達的原理,把那個躲在暗處的山口一郎給揪出來。
此時,我、周夢和唐塵凡都已經凝神戒備。以神識向四周掃去,也隨著蕭瑤姐的音波尋找著那個躲在暗中的山口一郎。
突然,隻聽“琮——”的一聲,卻是山口一郎的琴弦給拉斷了!這琴弦一段,山口一郎的法術也就被破了。山口一郎的法術被破了,他的身形也就在暗中顯現出來。不是我們看見他的所在,而是蕭瑤姐的音波能夠直接攻擊到他的本人了。
就在此時,我們感覺到前方百米之外突然有一陣混亂的神氣波動——那是山口一郎在用法術對抗蕭瑤姐的音波。
我們相互對看一眼,不約而同的離開二十四橋朝著那個方向跑去。而在我們的身後,蕭瑤姐也已經停下了吹奏。圍觀的人一聽到山口一郎敗了,接二連三的鼓起了掌。
“好,終於把那煩人的山口一郎給趕走了!”
“這個姑娘,你吹奏的曲子叫什麼名字?”
“回夢遊仙。”蕭瑤姐一笑,簡單的說出了曲子的名字也隨著我們而來。
我們中,跑的最快的自然是唐塵凡了。唐塵凡以神行之法貼著地麵飛奔,看不真切就好像是在飛一般。而那個山口一郎,似乎也意識到有人向他那邊趕來,也迅速的準備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