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那個叫做了智的敗類所使用的“紫宵神龍”法術可比道慕所使用的垃圾多了,而且性質根本就不一樣的!
蕭瑤姐接著說道:“但是,奪舍之法卻不一樣。奪舍之法說白了就是一種逆天的法術,老天找你瑪法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讓你劃分那麼多種?”
“等等,什麼叫‘奪舍之法是一種逆天的法術’?”我疑問道。“你不是說修行人本身就是逆天的麼?照這樣說難道別的道法就不算逆天,而僅僅奪舍算是逆天?”
蕭瑤姐嗔道:“你怎麼這麼死腦筋,別的道法當然算是逆天啦,隻不過這個奪舍之法乃是逆轉生死之事,自然算是逆天之中的逆天了。”
說道這裏我就明白了,原來——奪舍之法乃是道法之中格外逆天的法術,本身是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但是,不知道哪一代出了一個很有創意的修行人,發明了這一種獨特的法術,從此這種法術就流傳下去了。
但凡是有利必有弊,奪舍之法也有很多的弊端,上麵已經講過,現在就不再重述了。其實,出現這樣的情況也很正常。畢竟,所有的東西都要一個“磨合期”麼,就算是這樣的“奪舍之法”也不例外啊!
但唐塵凡所使用的那一種很奇怪的“奪舍之法”卻是蕭瑤姐從未看見過的。但也不算是沒有看見過,蕭瑤姐曾經在一本不知名的古書中看到過。不過——那本古書之中所記載的大多都是一些傳說故事,所以,這種所謂的奪舍之法也沒什麼根據性。神通道法之類的也有胡編亂造的麼?那是當然,比如說民間故事之中最常見的就是類似“點石成金”的故事了。其實,那個神仙所點出來的並不是真正的金子,而是一種障眼法而已。石頭還是石頭,隻不過被凡人的欲望所蒙蔽了而已。像蕭瑤姐這樣的高人也能夠做到這一點,但是他們卻不願意去做而已。
蕭瑤姐本身沒把那件事情當做什麼大不了的事來看待,但現在越想越不對勁!
想著想著,蕭瑤姐就開始懷疑起唐塵凡的身世了。
聽了蕭瑤姐的話,我終於明白了,原來修行界的道法還有這麼多有趣的我以前不知道的東西。
我嗬嗬笑道:“原來蕭瑤姐是這樣認為唐塵凡的身世怪異的啊,那你說說看,在你心底唐塵凡究竟會是怎麼樣的一個身世呢?”
蕭瑤姐還沒說話,在一邊的傾城就插嘴了:“我知道我知道,蕭瑤姐剛才說的那種奪舍之法在我們狐族的典籍上麵有著明確記載!我也不知道那種奪舍之法究竟是不是杜撰的,但是,我們族中的藏書之處的確記載了那一種很奇特的奪舍之法。我們狐族的法術,都是源自於上古的巫祝之祝,所以,那些奪舍之類的法術還是要學習的。不過,族中的長輩們都不允許我們使用奪舍之術。我以前就在典籍上麵看見過了蕭瑤姐口中唐塵凡的奪舍之術相同的法術呢!”
聽了這句話,蕭瑤姐的眼睛一亮,說道:“傾城,是真的麼?”
傾城說道:“自然是真的,我都還曆曆在目了。所有的一切,都和蕭瑤姐講的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差別!”
蕭瑤姐聽了,想了想,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唐塵凡肯定是和狐族有著密切相關的一個人。”
我疑惑道:“那他會不會是什麼狐狸精?自己就用了這種方法奪舍?”
蕭瑤姐白了我一眼,說道:“我看啊,估計也就隻有你這種人才會想的出來!人家唐塵凡可是真真實實的大活人,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合法好公民啊,怎麼會是狐狸精呢!”
傾城點點頭說道:“我看他也不想!就像哥哥一樣,哥哥奪了狐妖的舍,我一眼就看得出來,盡管哥哥現在已經回複人身了。”說到這裏,傾城不在往下說了。我知道,關於我奪舍的事情,傾城還有一點傷心。畢竟,我用的可是她親生哥哥的身體啊。雖然現在傾城已經不再怪罪我了,但是,小丫頭神情之中偶爾流露出來的那一種悲傷之色我還是看得出來的。
我想了想,說道:“傾城,那你能不能把那本典籍上麵關於這門奪舍之法的內容回憶一遍?”
傾城點點頭:“沒問題——”
傾城所說的,就是她們狐族所居住的天狐穀在很久以前曾經發生一件事情。這件事情被記載在狐族的曆史錄上麵,而且還是一件傳遍狐族上上下下的英雄事跡!
這件事情,自然就是和那個叫做“冷秋痕”的修行人有關了。
我不知道這個冷秋痕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我經常聽到這個名字。以前,我也曾經聽到過這個名字。我問過人家,人家都說這是一個偉大的修行人。至於他偉大在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或許,現在大多數的修行人都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有過什麼功績了。因為,這種事情往往都是很容易被人忘記的。人們崇拜英雄,但是很多人都不記得這個英雄有過哪些功績了。
這也怪不得人們,現代社會。那些虛無的“英雄”都是很遙遠的故事了……在傾城的故事之中,這個叫做冷秋痕的修行人可是幫助狐族幹了一件大事。這件事情,甚至關係到狐族的生死存亡。那是什麼事情呢,就是幫助狐族趕走了入侵的敵人——狼妖族。
狐族和狼妖族是兩個水火不容的妖類,我不知道他們舊時究竟有什麼恩怨,反正就是經常打架。後來,狐族隱居在天狐穀中,可以說是與世無爭了。但是,狼妖族竟然為了爭奪這一塊地盤而進軍天狐穀。那時候,妖族和人類的關係也是很緊張的。尤其是狐族,他們和人類之中的蜀山派更是如同世代的仇敵一般。而這個冷秋痕則正好是蜀山派的弟子。
本身,狐族對冷秋痕是視若仇敵的,但是冷秋痕幫他們趕走狼妖族之後,狐族對冷秋痕的態度就變了。於是,冷秋痕就成為了狐族曆史上的英雄。到後來,這個冷秋痕據說還化解了人類與妖類之間的舊怨,使得二者相互融洽的很好。或許,這就是冷秋痕的大功跡吧!
但是,在那時候,冷秋痕曾經受了重傷,似乎是被狼妖族的法術所上。冷秋痕當時傷得很重,幾乎就是苟延殘喘了。就在眾人都手足無策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人救了冷秋痕的命。沒有人知道那個家夥是誰,他是一個神秘的修行人——似乎是傳說中的神仙。
那個神秘的人就用了這種方法給冷秋痕療傷。不過,當時,那修行人並沒有重新找一個軀體給冷秋痕換上,而是直接用的冷秋痕原來的身體。這個原因就是——冷秋痕的身體還很新,沒什麼損壞,最重要的就是沒有任何的僵硬,還可以用。
當時,在施展這一套奪舍之法的時候,身邊還有一個人。那個人,就是狐族的少主。據典籍上記載,這門奪舍之法,很是凶險。成功率也很低。最要命的,就是還必須要一名相同血型的人的鮮血作為藥引才行。當時用的血,就是那個狐族少主的。
我不知道那時候的人究竟是怎麼分辨血型的,我也不重視這種問題。我所重視的,而是另一個問題!
傾城所說,要想施展這種救人之法,必須要用一個人的鮮血作為藥引才行。而唐塵凡救我的時候,用的是誰的鮮血呢?
我腦海之中閃過一個身影,但是,我卻不希望是她。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傾城,這個奪舍之法可是真的?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傾城說道:“具體是真是假我不清楚,但是典籍上麵記載的很清楚,看起來是真的一樣……”
我再次深吸了一口氣,腦海中頓時混亂作一團。良久,我才回過神來:“那個——救人的時候需要多少鮮血,你知道麼?”
傾城用手比劃了一下,說道:“額,我想想啊——大概是1000到1500毫升吧!”
“什麼?這麼多!”我吃了一驚,要知道,一個人尋常鮮血都是400毫升,做這個儀式竟然一次性就要1000毫升,還是人麼?這個人不死才怪!
傾城解釋道:“哥哥,你先別激動。做法的時候,自然有辦法保證鮮血的人沒有生命擔憂,但是——”
“但是什麼?”我幾乎是吼著對她說道。
傾城見我頓時就好像發了很大的火,有些吃驚,顯得很是害怕的樣子。遲遲不敢說話。
我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有些不好,忙改口道:“對不起,我的態度可能不太好,你慢慢說……”
見狀,傾城才敢繼續說道:“但是,獻完血之後那人的身體肯定會極度虛弱的,到那時候有沒有生命危險就不知道了。不過,獻血的大多數都是修行人,隻要好好調養一下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的……”
聽了這句話,我簡直就要瘋了一般。忙衝出家門飛奔而去。
身後,隻留下一臉詫異的傾城和滿臉愁容的蕭瑤姐。
傾城對我的這一舉動很是不解,問道:“蕭瑤姐,哥哥他是怎麼啦?”
蕭瑤姐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想,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唉,你這小子惹下的禍端,還要你自己去解決啊。我們再怎麼幫你,終究都是旁人。幫得了你一時,卻幫不了你一世。對於感情這方麵,你還是要自己慎重考慮。難道,這就是你的情劫麼……”
為什麼會是你,難道就不能是別的人麼?
難道,救我的命就比你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
我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拷問著自己,為什麼我心愛的人救了我的命,但我卻一點也不知道?為什麼我還堂而皇之的和她交往!
我衝出小區,狂奔在街上。街上的行人來去匆匆,一點也沒有注意到神色匆忙飛奔而過的我。也難怪,現代社會,人們的生活節奏都很快,即便是看見了飛奔而過的我也不會有太多的驚訝之處。
一路向北,我無視掉一路上的紅綠燈。有好些時候,簡直就和汽車擦肩而過。正當司機停下車子破口大罵的時候,我已經不見了蹤跡。罵就罵吧,我不會在乎這些的。
到了城北,已經是黃昏。我隱隱感覺到自己身後似乎偶一個人緊緊跟隨,這個人已經跟了我一路,我隻不過一直沒放在心上而已。此時,我的力氣也是漸漸用盡,速度也是慢了下來。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直到現在,要不是傾城說出那樣的話,我還真不知道我究竟是怎麼被救活的。傾城所說,救人的時候必須得要一個活人獻出自己的鮮血才行。雖然那個活人不太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但是,一次性獻出1000毫升的血,換做誰也受不了啊。即便,她是一個修行人。
現在,我隱隱知道那個人,那個獻血救我的人是誰了。她,就是我此生最愛的那個女子——我仍沒有停下腳步,雖然現在幾乎力竭,走得很慢。但是,我卻一直沒有停下。
“呼——”一個人從天而降,停在了我的身前。
這個人,身穿一件白色的休閑服,下身是一條牛仔褲。整個人看起來精神而帥氣,但是,他的眼神卻是冷冰冰的,讓人不寒而栗。
“郭宇軒,你這麼晚了想要幹什麼去?”他的聲音傳來,很是深邃,似乎遙不可及。
“唐塵凡,你閃開,別管我——”我幾乎是衝著他吼道。
唐塵凡一愣,他似乎沒想到我竟然會衝著他吼起來。不過,過了片刻唐塵凡竟然也靜了下來。畢竟,唐塵凡還是擁有良好的心理素質的人。唐塵凡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不管你現在究竟想幹什麼,但我請你現在就做一件事情。轉身,回家吃飯。然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