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奪舍(1 / 3)

["素琴,和尋常的法器不一樣。我接觸到的法器並不是很多。也就隻有借的玄凝的那一件名叫“凝殤”的短劍而已。說實話,凝殤拿在手中,會讓人不由自主的就知道這是一件法器。而素琴則不一樣。更多時候,我寧願把素琴當做是一件藝術品而不是一件法器。或者說是,素琴更像是一件樂器。

現在,我正在山洞之中四喜的打量著這件法器。說實話,自從得到這件法器之後,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有仔細的打量著這件法器。現在,還是第一次仔細的看著這件法器。說實話,素琴雖然沒有琴弦。但是,長的還是不錯的。那一次在蜀山是在深夜的時候唐塵凡把這件法器交給我的。那時候,時間比較倉促,我也沒多看這法器一眼。現在才得以好好地觀賞一下這件傳說中的“神器”。

隻見,這件法器仔細一看還是挺像一張古琴的。隻不過是沒有琴弦而已。我使用禦器之法感應這件法器,頓時就覺得自己仿佛和這件法器融為一體了。我微閉雙眼,努力地使自己“不存在”。為什麼要讓自己“不存在”呢?目的就是要更好地感受這件法器。剛剛買回來一個東西,還不熟悉,自然要看說明書把它把玩一番。而我現在,就好比是在把玩這件法器。

“當——”我彈出一連串的聲響,雖然不太好聽,但是也能夠湊合了。畢竟與人鬥法不是比賽彈琴,彈得那麼好幹什麼?又不能獲獎。

就在我彈得正起勁兒的時候,假山上麵傳來唐塵凡的和罵聲:“別彈了,野貓都被你找來了——”

我鬱悶極了:我彈我的琴,關野貓什麼事?

不過,心裏雖然這樣子想,但是表麵上還是很聽唐塵凡的話。既然他不讓我彈,那我就不彈了吧。以後有空再找蕭瑤姐慢慢研究。反正也不急在這一時。畢竟,現在唐塵凡的心情可不是很好的。他有什麼要求,我最好還是答應他吧。

我收起素琴,起身就欲離開。剛走出山洞,唐塵凡的聲音就在背後響起:“為喂,你怎麼不修行了?現在才兩點多鍾,還早得很呢。”

我轉過身,發現唐塵凡正坐在假山的“懸崖”上,看著我出神。借著月光,我看得出唐塵凡臉上紅撲撲的,肯定是喝了不少酒。我嗬嗬笑道:“你在這裏喝酒,我就不打攪你的雅興了。回去睡覺啦——”

唐塵凡鬱悶道:“怎麼連你也損我?”

我聳了聳肩,說道:“我可沒有損你,是你自己這樣想而已。我今天真的沒心思修煉,就先回去了。改天再陪你喝酒吧。”

唐塵凡見我真的要回去了,也是無可奈何,說道:“既然這樣,那就算了。你回去吧。不過,我可警告你啊。對於修行一道,你可是一點也不能大意。否則,不進則退啊!”

我嗬嗬笑道:“是啊,是啊。不過,我這幾天的確是有心事。休息幾天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對了,你呢?雖然你也算是一個修行高人了。但是整天這樣迷迷糊糊的醉眼看世界也不是一個辦法啊!”

唐塵凡又喝了一口酒,聽見我說的話差點沒噴出來:“論輩分你應該是我的徒弟好不好,什麼時候也開始學會訓師傅啦?不過,你說的倒真的有幾分道理,我回去好好想一想。”

其實,唐塵凡這麼鬱悶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心愛的女人和別人跑了麼,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既然這樣不適合唐塵凡,那就再找一個。我就不信這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和這樣一個模樣!

我對唐塵凡說出這樣的話,唐塵凡也是嗬嗬一笑道:“想我在道法修為上麵遠遠勝過了你,但是兒女情長倒還真的不如你啊。”

的確是這個樣子的,就像上一次。唐塵凡說要和這樣分手,搞得自己茶不思飯不想的。還不是被我幾句話就搞定了?

唐塵凡啊唐塵凡,這家夥在道法修為上麵是一絕。但是輪到什麼兒女情長了,可就發蒙了。

看見唐塵凡的心情稍有好轉,我也開始問道:“既然心情變好了,那為什麼還不回家?坐在這裏等著嫦娥來和你喝酒麼?”

唐塵凡笑道:“正有此意。”

我無語,聳了聳肩之後和他說了一聲“拜拜”就先回家去了。

“蕭瑤姐,你說唐塵凡究竟是誰?”這是一個周末,我問蕭瑤姐的話。

這時候,蕭瑤姐正在和傾城打掃房間。蕭瑤姐正站在高處把一個花瓶從高處取下來,聽見我這句話,差點沒把花瓶打碎。蕭瑤姐擦了擦頭上的汗,說道:“你這小子整天想些什麼呢,唐塵凡不是唐塵凡還能是誰?”

傾城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說道:“哥哥的話我是聽懂了,你一定是對唐塵凡的真實身份起了興趣對不對?”

我點點頭說道:“還是傾城好,一聽就懂。不像蕭瑤姐你,我都說的這麼明白了你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蕭瑤姐白了我一眼是,說道:“你就得瑟吧,遲早得瑟死你。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問這個問題幹什麼,是不是覺得唐塵凡這個人有問題?”

我說道:“豈止是有問題,簡直就是太有問題了!”

蕭瑤姐覺得很奇怪,問道:“哪裏奇怪啦,我局的很正常啊。和我們一樣,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

我鬱悶了,這個蕭瑤姐真實的。都什麼時候了,我再說正經事,她卻在這裏和我開玩笑!我苦笑道:“哎呀,蕭瑤姐能不能別開玩笑啦。我都說了,不是這個問題——我想,要真的按照你這樣算的話,世界上也沒什麼人和我們不一樣了。”

蕭瑤姐見我真的是著急了,忙說道:“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其實,你說的我們都知道。”

見狀,我終於鬆了一口氣,說道:“蕭瑤姐啊,你能不能直接切入正題?都快把我給急死了。”

蕭瑤姐說道:“嗬嗬,就拿你開了玩笑而已,沒什麼的。其實啊,唐塵凡這小子我早就看出了什麼異常了。”

我問道:“哦?既然蕭瑤姐早就看出來了,那為什麼不早點就說出來呢?”

蕭瑤姐白了我一眼,說道:“還不都是因為你!誰叫你和他玩得這麼好!”

我撓了撓頭,說道:“我和他玩得好,似乎沒什麼大不了的啊。”

傾城也是幫著我:“是啊是啊,哥哥之前又不知道唐塵凡的身世究竟是什麼。蕭瑤姐,你就別賣關子了,到底看出什麼異常了,就說說唄。”

蕭瑤姐見傾城這麼著急,就說道:“其實,從唐塵凡施法把你救活的時候,我就開始懷疑他的身份了。”

“那時候就開始懷疑了?”我有些不解。“那有什麼好驚奇的?”

蕭瑤姐看著我,就像要從我身上看出什麼東西來一樣:“你自己被唐塵凡救活了,難道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我更加鬱悶了:“知道什麼?”

蕭瑤姐說道:“你不知道唐塵凡用的是什麼法術?”

我說道:“能有什麼法術,救人的法術唄。”

蕭瑤姐見我似乎真的什麼都不懂的樣子,歎了一口氣說道:“原來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既然這樣的話,那就算了,關於這個法術你也別問我,還是問唐塵凡去吧。我今天就告訴你我是怎麼看出來唐塵凡有異常的吧——”

蕭瑤姐說說的事情還得從唐塵凡救我說起。

話說,唐塵凡救我的時候所使用的法術可不是一般的法術,因為這個世界上是根本就不存在任何讓人起死回生的法術的。而唐塵凡所使用的法術,雖談不上真正意義上的能夠讓人起死回生,但也算是一種逆天而為的法術了吧。

所謂逆天,說白了就是一種“奪舍”之法。而所謂的“奪舍”之法,各家也有各家的稱呼。最為尋常,最為百姓能夠接受的,就是道家的說法了。在道家之中,“奪舍”說白了就是一種借別人身體還陽的理論。說有靈魂不死或死後神識非斷,肉體不過是精神軀殼、住宅的活證,稀奇莫過於所謂“借屍還魂”一事。借屍還魂的事態表現,是某人死後複活,人格、記憶完全轉換為另一已亡故的人,有證據可驗。

但是,奪舍本身也受了很多條件限製。比如說,人的修為高低之分。修為低的人連自己的元神都無法保全,更不用說去奪別人的舍了。奪舍,有兩種方法。第一,就是這個人的修為很高,到了肉身死後元神還能夠不死不滅的境界。就算沒有那種境界,起碼也不能很快就被被人滅掉。也就是說,元神起碼要有一種自保能力才行。然後,有了這種能力之後,元神侵入別人的體內,用盡一切辦法把別人的元神給吞噬掉。當然,這不一定是要吞噬,把別人的元神給消滅掉或者擠出這個軀體道士最常見的做法了。

把別人的元神從這個軀體之中擠出來之後,這個軀體就會被你占為己有了。

這是第一種辦法,還有第二種方法。

那就是,萬一你的修為不是很高強的話,就需要別人來幫忙了。別人幫忙,這就要用到“法陣”了。

這種方法,就是,找一個沒有用的軀體——當然必須要是死了沒多久的。就好比我當時把,要是胡三兒死了很長時間的話,那就沒用了。為什麼呢?因為那時候,他的軀體就已經失去靈性,沒有用了。用現代醫學的話說,就是已經僵硬,就算別人的元神進去了,也隻能成為僵屍一類的生物而已。

唐塵凡顯然就是精通奪舍之法,很清楚這方麵需要做些什麼準備。所以,他殺死胡三兒的時候,很幹脆的就把我給救活了。

這種用法陣來進行的奪舍之法很是詭異,一般是不會有人來用的。而且,所使用的法陣也過於陰邪,要是被別人看見了會當做邪術被消滅的。我現在才知道當時唐塵凡為了救我花費了多大的代價。找個時間,我可得好好的謝一謝這家夥。

不過,這倒不是關鍵。關鍵就在於,唐塵凡所使用的奪舍之法很怪異。

世界上的奪舍之法有很多種,不同的門派或許都有不同的法術。但是,萬物同源,無論是道家還是別的門派的奪舍之法,都是一個道理。無非就是占據一個別的身體為己有而已。所使用的法陣或者叫做“儀式”也都是大同小異的。所造成的效果也是千篇一律。因此,世界上無論是什麼奪舍之法,無論儀式多麼詭異,其實都一樣!

原本的奪舍之法的效果是這樣的——在完成奪舍之後,那個新生的人會有一段時間感到很不適應,身體還不能夠完全聽自己的。那時候怎麼辦呢,就需要給這個人做體檢,鍛煉他的全身各部位肌肉。這就相當於是骨折或者是大病初愈病人所做的康複訓練一樣。畢竟,這是一個新的身體嘛,還是很不適應的。

這倒是小事,最關鍵的問題就在於——奪完舍之後,那個新生的人就無法再以以前的麵貌出現在世人中間了。除非他的修為已經達到那種出神入化的境界,能夠恢複自己本來的麵貌。世界上不是沒有這種人,最關鍵的就是——我是不可能有這種修為的。也就是說,我應該是以胡三兒的麵貌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但唐塵凡卻不知道用了什麼古怪的法子,讓我恢複了自己本身的麵貌!

蕭瑤姐覺得奇怪的問題就是這裏,她怎麼也搞不懂唐塵凡究竟是用的什麼法子讓我恢複了自己本身的麵貌的。

聽了蕭瑤姐的話,我覺得她有點多疑了,說道:“蕭瑤姐,其實你不用這樣的。你想一想啊,這世界上的法術可是有很多種的,並不局限於哪一種有限的法術。說不定,這世界上真的存在什麼能夠讓人恢複原來容貌的奪舍之法呢?”

聽了我的話,蕭瑤姐嗔道:“胡說,別的道法還有可能,但這奪舍之法是萬萬不可能的!”

我有些不解:“為什麼輩的道法都可以,但是奪舍之法就不行呢?奪舍之法難道就不是道法嗎,難道奪舍之法就和輩的道法不一樣,比較特殊?”

蕭瑤姐聽了這話,笑道:“嗨,你這話還真就說對了。這奪舍之法還真的就和別的道法不一樣!告訴你吧,這世界上別的道法都是隨心而起隨心而變的。根本就不可能把它們分為多少種——這就和西方的魔法不一樣了。西方傳說中的魔法都是有明確劃分的,什麼魔法就是什麼魔法,頂多分為初中高幾等而已。但是,我們的道法卻是不一樣了。要知道啊,我們的道法千變萬化,豈能用簡簡單單的初中高等來衡量?你想想也是,你也見識過蜀山的‘紫宵神龍’法術,兩個不一樣的人使出來的這種法術是不是也不盡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