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抓捕那名天巫宗的弟子的時候,唐塵凡僅僅是在暗中出手的,並沒有露麵,就算是陳局長也僅僅知道是有一個高人在我身後幫我,卻不知道是誰出手而已。而陳局長在事後公開表揚我,則是想要我在修行界出一回名。可以這樣說,他們的初衷都是好的,但是,這卻給我惹來了麻煩。
比如說,今天!
我已經可以初步判斷,這個人是由天巫宗派來的。我不知道天巫宗為什麼這麼小心眼,明明是他們自己的弟子有毛病被警察抓走了,竟然還怪罪我。難道就是我給那弟子帶來的災難?非也,就那人那樣的行事風格,遲早是要被抓進去的!
我想,這個天巫宗也不是什麼好的修行門派吧。因為,不單單是那個弟子,就連今天來抓我的人都是這樣子的。這個人行事風格和那個弟子一模一樣,幾乎沒有什麼分別。由此可以看出,天巫宗整體也不是特別的好!也難怪,身處南疆啊。能夠有什麼好東西?
我不是鄙視南疆,而是——天巫宗的行事風格讓我實在不好把它看得很高。
遠處,雪瑩和那女子的鬥法還在繼續。我不知道那女子究竟用的什麼法器,反正那一股股的力量就好像是一道道的漣漪一般層層疊疊的向雪瑩襲來。雪瑩的法器是一把長劍,我不知道這把長劍叫做什麼名字,反正知道這把長劍肯定不是凡品!甚至比我的素琴還要厲害!
我在心中感歎道,還是以前的生態環境好啊。隨便一個修行人的法器都是絕佳之物,現在威懾呢們就沒有人能夠做出來那麼優秀的法器了呢?難道是現在的人習慣了用機器代替手工幹活,就連發器的煉製也用機器代替了因此手工煉製法器就沒落了?
胡思亂想之間,他們的鬥法還在繼續。不得不說,雪瑩的實力實在是高,那個女子也不賴。現在二人已經鬥了很長時間了,但是還沒有分出勝負。我在感歎,這個女子難道是鐵打的麼,竟然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敗下陣來!要是換做我的話,早就輸了。
此時,二人卻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來了。隻聽見雪瑩說道:“鬥法至此,你已經輸了,還有什麼話要說?”
那女子的聲音有一些不服氣的感覺,但是又有點顯得無可奈何:“沒什麼,我輸了就是我輸了。按道理我就應該立刻走,不過——”
雪瑩麵色一驚:“不過什麼?”此話一出,我就感覺到雪瑩的周身的力量似乎變得極其強大,看來雪瑩還沒有放鬆警惕,這個女子也不是一個簡單的貨色啊。
那女子說道:“不過,我現在也不是修行人了。不用受什麼破解率的限製,所以——”
“不是修行人,你說什麼夢話呢!”雪瑩吼道。“身懷神通道法,卻稱自己不是修行人?”
“沒什麼,我就是給中原修行界一個警告而已。現在要是投降的話,還來得及。否則——嘿嘿——”女子的聲音顯得很是詭異,我再也無法安心修行下去了,從山洞之中一飛而出。
剛才,這個女子說自己不是修行人了,我還以為是說笑之語。但是,後來,她又說給中原修行界一個警告。我就覺得事情沒有那個簡單,肯定有什麼陰謀。她為什麼說自己不是修行人,這是不可能的。在我華夏大地之長,無論你是追求的什麼道法,信奉的什麼教派,隻要你身懷神通,就被稱為修行人。即便你是基督教徒也一樣。
但是,這個女子卻說自己不是修行人,這句話就很有問題了。
無非就兩種可能,第一,是她自己說的氣話。這種氣話往往不可信,也僅僅是一時之氣而已;第二,就是她有什麼原因離開了這個群體。這是一種比較可怕的原因了。因為,一個修行人隻要是邁入了修行界,基本上就不可以退出。除非你半途而廢,不在修習神通道法,那是沒有人可以管得了你的。
但是,隻要你還願意修習神通道法,那就必須以修行人自居,遵守修行界的相關規定才行。否則的話,師傅是無法將你渡化入門的。修行界也不會允許一個不遵守規矩的人進入修行界!
這個女子說自己不在是修行人,還特地把中原修行界列出來,就好像自己不是中原修行界的人一樣。這種情況傻子都猜得出來,無非就是叛變了。投靠了什麼外國的修行勢力。
我不知道外國的修行勢力究竟是以一種什麼樣子的形式存在的,反正估計也就和中國的差不多吧。頂多就是信仰不一樣而已。這個女子能投靠到哪裏呢,我第一時間就想到的是——小日本!
因為,外國的修行勢力之中我隻熟悉一個日本。雖然我沒有怎麼見過大規模的日本“修行人”出現,但我知道,那個小國家是存在這樣一群人的。就好像是我們班上的山口一郎一樣!
要是這個女子真的投靠了日本的話,那不就成了漢奸了麼。我想,不僅僅是我,隻要是中國修行界,就都看不下去!
我出現在那個女子的麵前,雪瑩和那個女子都是一驚。雪瑩驚道:“郭宇軒,你為什麼要出來啊,不在裏麵好好修行麼?這裏有我就足夠了。”
我嗬嗬笑道:“沒辦法啊,有人鬧到家門口了,我在裏麵聽著都覺得難受,沒辦法好好修行啊!”
雪瑩又說道:“那你也不用這樣就出來吧,有什麼事就由我來抵擋就好了。你這樣出來,對你的修行沒好處。”
我解釋道:“沒什麼的,其實我已經修行完了,就在裏麵聽著你們說話呢。一直沒出來,是以為外麵沒什麼大問題。現在,發現問題還越來越重了,就忍不住出來了。”
雪瑩點點頭,說道:“既然這樣,那好吧。我就不攔著你了。”
那邊,那個女子或許是等得不耐煩了。剛等我們說完,就迫不及待的說道:“你就是郭宇軒,長得還挺標致的麼。不過,卻做出那種事情來,實在是寧人討厭啊!”
我已經可以猜得出來,這個人絕對是來給那個天巫宗弟子報仇的了。不過,我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說道:“什麼事情啊,我怎麼不知道?”
說話的同時,我打量著這個人。發現這個家夥穿著一件黑色的很性感的短衣,整個人都顯得很妖豔性感。現在雖然漸漸開始入夏,但是天氣還沒有到那種很熱的地步呢,這樣穿著,難免覺得有些不正常。雖然修行人不在乎什麼天氣的冷熱,但是好歹也不要太驚世駭俗啊!
這樣一個人出現在大街上,無非就會給人一種感覺——這個人真的是要風度不要溫度啊。
我心底感覺這個人實在不應該是一個修行人,要是到洗浴中心去當小姐或者會更好。不過,我的表麵卻是沒有顯露出來任何異常的神色:“這位大媽來的真不是時候,我剛剛才修行過道法,現在體內如同萬馬奔騰一般,你可不一定是我們兩個人的對手!再說了,你說的那件什麼事情啊,我怎麼不知道?”
女人最怕什麼?最怕別人喊自己年紀大。就算是修行人也不例外。比如說,這個女子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一般的修行人,修行大成之後可以永駐容顏,使得自己的容顏不隨歲月變遷而變化。這不算是什麼厲害的功夫,這個女子也不是一般的人。修為也算是比較高的了,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大幾歲三十幾歲的樣子而已,卻被我稱為“大媽”,臉上難免顯得有些不好看。
一邊雪瑩在心底偷笑著:你這小子還真有一套啊!
那女子臉上的神色變得很快,剛才還在氣呼呼的看著我,僅僅是一會兒就變成了嬉皮笑臉:“這位小哥怎麼說話呢,人家明明還很年輕啊,怎麼能說人家是大媽呢?這樣說話以後走到社會上可沒有人喜歡喲。姐姐我可得好好地教訓一下你——”說罷,就覺得一股大力傳來。仔細一看,卻是那女子在瞬間就像我發起了進攻!
還帶這樣的,偷襲啊!
那女子的法器是一根長鞭,拿在手中明顯長了。那根鞭子在我的估計之下少說也要有個十來米長!正常人是舞不動那種鞭子的,就算是馬戲團裏麵的雜耍,也僅僅是用的那種幾米長的鞭子而已。但這個女子的鞭子一甩就是幾米長,顯得很滑稽的樣子!
不過,滑稽雖然滑稽,但不得不承認這個鞭子的威力實在是厲害。因為,鞭子還離我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很強大的力量向我襲來。
雪瑩喝道:“小心!”說著手中的法器射出一道藍光,直接衝向那道長鞭的氣浪。
長鞭不是十分厲害的法器,就是尋常的修行人的法器而已。就算那女子的法力比較高強,但是在同為高手的雪瑩麵前就顯得有些遜色了。不是說那女子的法力不厲害,要是我的話,肯定當不下來。但是,雪瑩的法器卻占了很大的便宜。雪瑩的法器是一種神器——素琴也是神器,那一種神器特有的氣息我是感覺得出來的。
在神器麵前,那女子尋常的法器就不免顯得有些遜色了。
這就好比是網絡遊戲之中,當兩個力量相同的人戰在一起的時候,以什麼定勝負?第一,就是看技術了。第二,就是看裝備。裝備好的人,自然就很強大。裝備比較落後的人就鬥不過裝備好的人。這是“定律”。而那女子很明顯就屬於裝備不好的人,無論如何都無法將雪瑩打敗。
兩人的法力似乎是旗鼓相當了,但是雪瑩在法器上麵卻占了很大的便宜啊!
看見這種場麵,我很開心。站在一邊也不能沒事幹啊,我也祭出自己的法器——素琴。素琴在我手中很是靈活,就好像是有了靈力一般,隻要我輕輕地動一動神念,素琴就可以根據我的神念做出相應的反應。
這些天,我和雪瑩學了不少古曲,也學了不少運用素琴的法門。運用素琴,最好是伴隨著一首首絕妙的古曲才行,那是一種很絕妙的意境。在對敵的同時,又能夠陶冶品性,實在是一舉兩得啊。
這些天我學著音律和素琴的運用,自以為很厲害了,還一直沒有找一個地方試驗一下。今天可真好,就有送上門來的人給我實驗這些天的練習結果。
我彈奏出一首不知名的古曲,抑揚頓挫的琴聲之中隱藏著陣陣的殺機。這是和雪瑩學的,琴聲僅僅是吸引對手的注意力而已,那一陣陣殺機才是主力。殺機暗藏在旋律之中,一般人是不知道的。就算是尋常的修行人,也不是那麼容易察覺的。那女子顯然就是高手,一眼就看出了我琴聲之中的殺機。
她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縱身一躍。長鞭轉攻為守,在自己周身繞著圈子。那一道道暗藏在琴聲之中的殺機,一遇見這一陣陣的鞭子就現了形。殺機再也無處遁形,圍繞著鞭子不停地旋轉,就好像是一陣龍卷風帶起來的一層層水波一樣。
而此時,雪瑩也盤旋在那女子身邊。雪瑩的身形曼妙,就好像在跳著一支舞蹈一般。那是一種很美妙的舞蹈,一般人都會被這種舞蹈所迷惑。但是,這也是雪瑩的看門絕技。雪瑩雖然不擅長什麼直接的進攻,但是,這種類似精神上麵的攻擊卻是雪瑩的強項。
雪瑩的舞蹈在我的琴聲之下,顯得更加曼妙了。那一根長劍,似乎不再是傷人的法器,而成了一種很美麗的道具。一層層淡淡的寒星在長劍上麵緩緩流出,在雪瑩周身旋轉著,更加讓雪瑩看起來像一名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