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雪瑩的這一招也是一種很奇妙的攻擊手段。隻見,雪瑩跳著跳著,那一層層寒星也在急劇變換著。一開始,那一層層寒星還是圍繞著雪瑩在舞蹈的,但是,現在,那一層層寒星卻已經開始向那女子攻擊了。
一層層的寒星,就好像是宇宙之中的一道道流星一般,帶著撕破天際的力量撞擊在那女子的鞭子護罩之上。那女子就算修為在高,也不一定是漫天星辰的對手!
這種招式,看起來很美妙,但實際上卻是極其的霸道!
試想一下,天下又有幾個修行人是星辰的對手?就算修行人厲害到能夠飛天遁地的地步,也不是星辰的對手啊!而雪瑩這麼嬌小的身軀,竟然發出如此可怕的力量,是我不敢想象的。看來,這個女子今天是遇上對手了。
突然,那女子口中吐出一口鮮血——卻是這女子實在是堅持不住了,法術被雪瑩被破了去了。
這下好了,就在那女子空門大開的時候,我猛然一彈琴弦。“琮琮琮——”琴弦上碧芒流動,射出一道道碧色的氣箭。這一道道碧色的氣箭威力不大,因為此時我已經幾乎力竭了。但是,這一道道氣箭卻正好能在這個時候給那女子一個致命的打擊!
那女子此時空門大開,幾乎沒有任何的防禦能力,被我氣箭這麼一打,瞬間就失去了任何的力量。——我這幾道氣箭也是看準了地方打的,正中這女子的要害穴位。
這女子被我的氣箭打中之後,悲吼一聲重重的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此時,這個女子並沒有死掉,而僅僅是失去了戰鬥能力而已。
我們忙走上前去,看著這女子。那女子躺倒在地上,眼神卻還是那樣的凶神惡煞,死死的看著我,似乎要把我吃掉一般。我看著她的樣子,心中不免覺得有些好笑。這個女子想要為自己的同門報仇,卻是把自己也送了進去。我不知道這個天巫宗的門風究竟壞到了什麼樣子的地步,不過,從這個女子的言行就可以看出,那不是什麼好的門派!
我對雪瑩說道:“雪瑩姐,你知道一個叫做天巫宗的修行門派麼?”
雪瑩身體一愣,看著我,嘴張了張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我看著雪瑩的異樣,問道:“怎麼了?”
雪瑩說道,言語之中似乎有點失望:“沒什麼,你剛才叫我雪瑩姐。他以前也是這樣喊我的,但是——算了,你還是叫我雪瑩比較合適吧。”
我點點頭說道:“那好,我及iu教你雪瑩吧。”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以前冷秋痕也是喊她為“雪瑩姐”的。看來,我這聲叫的真是不是時候。竟然讓人家想起自己的傷心往事了。
雪瑩見我恢複了以前的稱呼,說道:“不,我並不知道這個天巫宗究竟是怎麼回事。或許是這幾百年間才興起的修行門派吧。”
我說道:“不會吧,這也成?”
雪瑩說道:“怎麼不成?這個世界上修行門派輸數也數不過來,簡直就是多的要死。有些小門小派僅僅傳了一兩代就湮滅了也很正常啊。不過,從這個人剛才的法術我能夠推斷出,這是南疆巫教的分支。”
我汗顏道:“我猜也是。”廢話,當然是巫教啦。許多遊戲之中,南疆都是巫族的聚居之地。而現實之中,那邊也足夠神秘的。但是,俗話說好奇心殺死人。我雖然對南疆充滿了好奇心,但是卻不想去。因為哪裏還有許多我不知道的神秘的存在,簡直就會讓我送命也說不定啊。
見我們在談論這,那個女子也是不耐煩了:“喂,既然你們把我打敗了,想要幹什麼?”
雪瑩的臉色瞬間又變做那種很少見的冷峻:“你這個人突然闖入別人的修行禁地不說,還反了修行界之中的‘口戒’,簡直就是罪上加罪!我們也沒有別的什麼意思,就是想把你送到你的師門去認罪而已。”
“認罪?”那女子忽然哈哈狂笑起來。“認罪,告訴你們,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能夠強行要求我認罪!”
我不禁微微的皺起了眉頭,老實說,這個女子長得實在是標致,幾乎是完美的一個女子。但是,為何卻是這般的難以調教?為何卻這般髒話連篇?也難怪,真是世界大了什麼鳥都有啊。就連這樣的一個美女都有這麼多的弱點,我不禁感歎道上天真是公平啊。給了這個女子美麗的容顏,卻沒有給她很好的品德。
雪瑩的臉色很是難看,我知道雪瑩這一次是徹底發火了。我還沒有看見過雪瑩發火呢,今天正好看看。不過,我還是勸道:“雪瑩,你何必和這樣一個人一般見識?咱不管他,還是把她捆起來改日送到她的師門中去吧。”
雪瑩點點頭說道:“好。”就在雪瑩準備捆起那女子的時候,異變陡生。隻見周圍的樹林之中突然有一股扭曲的時空出現,在那一個個扭曲的時空之中,蹦出來好幾個黑衣蒙麵的人。這些人身穿黑色的緊身衣,就連頭都用一塊黑布蒙著,看不見麵容。他們的身形矮小,看起來有些猥瑣。他們手中的武器,讓我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來路了。——他們每一個人手中都拿著一把長長地細刀,就是在電視上看見過的唐刀的翻版,日本刀。
果然是山口一郎啊!
我在心底驚叫一聲,怪不得這女子剛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原來是她早就投靠山口一郎了。看來,我的猜測還是有一定道理的嘛。這些山口一郎已出現,也不多羅嗦,就是一起施法,將那女子帶走了而已。
這些山口一郎並不厲害,我能夠感覺到他們的力量甚至弱小的可憐。但是,卻不知道用了什麼詭異的法子,竟然將那女子帶走了。或許是什麼認忍術之類的吧。竟然連我和雪瑩都沒有反應過來。
也難怪,一時間就出現這種變故,是在我們意料之外的。沒有意識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那女子被山口一郎帶走了,公園之中隻剩下我們兩個。我呆呆的站立在原地,看著剛才打鬥的場地出神。雪瑩看著我,良久說道:“你——在想什麼呢?”
我突然一驚,似乎想到了什麼。隻覺得心中有一股難以說出的感覺,那是一種災難降臨的感覺,就好像要有什麼大事發生一般:“不好,修行界必定會發生大事,我先走了,再見!”
雪瑩也是被我一驚,說道:“怎麼回事?你倒是說說啊。”
唉,這究竟從何說起呢?
一急之下,我也不好把我推測的事情全都告訴雪瑩,僅僅是撿了幾個比較重要的事情講了一番而已。我講的故事,自然就是從中日兩國的舊怨開始講起的了。
我又給雪瑩講了現在修行人和日本所謂的“修行界”起的爭端。雖然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日本山口一郎究竟想感謝什麼,但是,我們卻知道日本政府和那些修行組織卻都是聯合起來的。從上一次他們在絲廠幹那種慘無人道的事情就可以看得出來了。他們的目的無非就是借此占領中國,完成他們的野心而已。
待故事全都講完,天色已經大亮了。但是,雪瑩還是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幹脆,雪瑩一揮衣袖隱去了我們兩個人的身形,接著聊起天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晚上忙下來,竟然一點也不感覺到累。相反,我竟然還越來越有精神!
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或許是剛才一想到山口一郎時候心中就來了一肚子氣吧。
聽完我的故事,雪瑩說道:“恃強淩弱,是這個民族的特性。千年以前,我華夏還是天朝上邦之時,這個國家就對我們是俯首稱臣,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自從百年以前我國開始走向衰敗的時候,這個民族就想有一天要站在我們的頭頂上。不過,天朝依舊是天朝,這是別人所無法替代的。現在可好,我們又開始崛起。已經非當年的那個中國能比了。我雖然不怎麼過問世事,但是,我也看得出來。現在日本要攻打我們的話,已經不會那麼簡單了。甚至,日本都已經不是我們的對手了。”
真不愧是雪瑩,我剛才講了好幾個小時的故事,她竟然就用幾句話就概括出來形勢。也囊怪,畢竟雪瑩是一個修為高超的修行人啊。如果一個這麼厲害的高人連這一點形勢都看不出來的話,那就別叫高人得叻。
我也是點點頭,說道:“說的也是啊,抵製外敵入侵使我們每一個中國人要做的事情。但是,我現在考慮到的並不是日本的問題。而是怎麼處理這件兩國修行界之間的矛盾?”
雪瑩想了想說道:“日本那邊,修行界肯定受到了官方組織的肯定與幫助,這對我們是極其不利的。他們在世俗之中很可能被安排了什麼重要的身份,比如說來使之類的。要是這些人出了一點問題,那他們就有很大的借口像我們要人。我們這邊的官方組織雖然也有類似的機構,但是,卻和修行界沒有多少來往或者說根本就沒有來往。這對我們是極其不利的條件啊。”
我問道:“你是說,叫我們和官方合作?”
雪瑩搖搖頭說道:“不是,自古以來修行人就不怎麼過問政事。不過,我們卻也能夠將那些人的野心打回去。他們想要什麼,我們就從哪裏出手。這樣一來,我們也不需要浪費過多的人力物力了。因為,一旦被官方機構盯上,那可不是什麼好玩的。”
想想也是,倒不是說官方機構有多不好。而是,一旦和官方合作的話,那就會違反了修行界所有的戒律。修行的目的不是兩國之間的爭端,而是超脫物外的存在。在國家危難的時候,每一個修行人都有義務站出來,但是卻不是要你去直接的插手政事。
而且,一旦修行界的相關消息被暴露出去的話,那也是不可想象的。
既然雪瑩說山口一郎有什麼企圖,那我就好好想一想吧。過了片刻,我說道:“我記得,以前唐塵凡曾經說過,山口一郎的目的很有可能是那個修行界隱藏著的秘密。那究竟是什麼秘密啊?”
對於那個什麼修行界隱藏著的大秘密,我倒是聽說過不少次數。但是,每一次都僅僅是聽到“修行界的大秘密”而已,具體是什麼內容倒是一點也沒有聽說過。現在,雪瑩在這裏,我就聽雪瑩是怎麼說的吧。
雪瑩說道:“秘密啊?讓我好好想想——咦,有可能是那個!”
我問道:“哪個?”
“天絕峰!那個唐塵凡曾經封印掉得絕世魔器。”雪瑩的聲音很是沉重。
這下子我腦海中的一些情節就可以完全整理而成了,以前就聽過什麼修行界的大秘密而已。還知道是什麼修行人舍棄自己的生命將其封印,但是卻不知道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搞了半天就是唐塵凡幹的這件事情啊。那時候情況真是萬分緊急,實在是刻不容緩。大家都以為唐塵凡死掉了也很正常,不過,唐塵凡卻是沒有死。還不知道怎麼的,就活到了現在。
而那件被唐塵凡所封印的神秘法器,就是現在雪瑩口中所說的叫做“天絕峰”的法器。
天絕峰是什麼東西,我想,連蕭瑤姐都不知道。蕭瑤姐雖然說是修行界的前輩大宗師,但是卻隻知道什麼一些尋常的東西,這種修行界幾乎都快被遺忘掉得秘密又怎麼會知道呢?
所以,問蕭瑤姐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