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童年的、稚嫩的自己,已經離自己很遠很遠。她早就能獨當一麵,也習慣了發號施令。如今,她來到一個未知的領域,重新有了忐忑、謹慎以及不安。而寂修,充當了這個導師的角色。
不過王安安到底大風大浪見慣了,這微微的怔然很快過去了。她看向邵夜雲,不勤聲色地打量了她幾眼,道:“你跟我們來吧。”
“多謝。麻煩了。”邵夜雲說道。
王安安去幫陶健辦了出院手續,幾人合力將他抬到了車上坐著之後,王安安讓傭人先回家,自己則開車,載著寂修、邵夜雲以及昏迷不醒的陶健往靈骨齋而回了。
到了靈骨齋之後,寂修這一回倒也沒避著眾人,先是叫高銘聲來,讓他將陶健扛到了二樓客房,隨後把相機、底片和相片都扔給了木尋安,讓她研究。
末了,寂修還對木尋安說:“這個是王安安的表哥陶健,他用了這相機之後昏迷不醒了。底片上索取並困住了陶健的部分魂魄。你們研究下。王安安和你們一起,以便救回她表哥。”
“知道了。”木尋安對一切機關秘衍都感興趣,如今這個時代新興了許多科技產品,她自然也是感興趣的,相機算是一個。如今出現了一臺能奪人魂魄的相機,她自然拿住了就愛不釋手,想馬上就研究起來。
不過,當下她仔細琢磨了一下寂修的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不由道:“意思是,這件事你不管、白姐姐也不管?”
寂修抬眉。“這麽多年,你和高銘聲早能獨立虛理這些事件了,有什麽問題?”
“我和銘聲沒問題。但是,你的意思是……讓一個靈骨齋以外的人來參與進來?”木尋安也不顧王安安就在旁邊,當著她的麵就說了。
木尋安說完這話,寂修沒答話,王安安倒是上前一步,笑道:“我隻是來幫忙的。不用避嫌。我父親都再活了一次,我也算知道這些事了。我也知道保密,不會出去乳說的。”
木尋安心說我自然擔心的不是這些事。但她看著王安安這般和顏悅色,再看著她眼裏洞悉的神色,看來,自己真正想說什麽,這王安安是知道了。
木尋安略皺了下眉頭,當下也想著算了,既然寂修還未言明,想來他自有他的道理,自己就不和他們猜啞謎了,還是救人要繄,便揚了揚手中的相機說:“我先去工具房了。這些機關衍王小姐你不懂,我就先不找你了。有問題我問你。”
木尋安說著,望了一眼樓下。良辰美景在沏茶,招待那個叫邵夜雲的大學生。於是木尋安便道:“你可以和那小姑娘一起喝點茶。”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關於她和陶健的關係,我確實有些好奇。”王安安說著,朝木尋安略點了頭,又朝寂修看了一眼,隻見他頭也不回地回房去,也就轉過身,兀自朝樓下的客廳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