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的花園裏,花香肆意,微微透著些許濕氣。
沈月揚眉瞧著嚴可兒,就算是報仇她也不怕,她現在什麼也不怕,尤其是這個破壞了她婚姻的女人。
“來的正好啊,嚴小姐,”沈月眯著眼睛笑起來,“我剛好想喝酒了,你要不要也來一點?”
“你……”嚴可兒有些惱羞成怒。
站在沈月身後的幾個傭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嚴可兒也太小看少夫人了,就算再善良的人,要是被欺負到了一定程度,都是會奮起反抗的。
嚴可兒向前走了兩步,一想到那天她向她身上倒酒,給她巴掌,她就怒火中燒,恨不得將沈月抽筋剝骨,喝血吃肉才甘心。
記憶這種東西,一旦記住了,就會刻骨銘心。
那天她狼狽不堪時,沒有一個人向她伸出援手,甚至還有記者拍照,全都可惡至極。
回到家時,父親還狠狠數落了她一頓,說她不懂事,念她把嚴家的臉麵全都給丟盡了。她跪在地上跪了整整一個晚上,越跪越氣,就越恨沈月。
指甲狠狠地掐著自己的肉,她發誓一定嚴讓沈月嚐到痛苦的滋味,否則她絕不甘心。
她此刻手裏拿著一枚帶了尖刺的花,緩緩靠近沈月,像是白雪公主裏帶著毒蘋果的皇後一樣。她麵上故作輕鬆,心裏卻是翻滾著無數海浪。
“我不想喝酒,但是作為客人,來了沒有帶禮物給少夫人,也說不過去,我隻好摘一朵花獻給少夫人了。”說著,她將那花遞了過去。
傭人們都用具有敵意的眼光看著她,真是不知好歹,竟然想用花上麵的刺來刺夫人。
沈月並沒有立刻接過去,她笑了笑,覺得這樣幼稚的遊戲,也有人有興致玩。她是單純沒錯,但是並不代表她愚鈍。
“看來少夫人是覺得我的禮太輕了,我這是失禮了呢。”她歎了口氣,一副愧疚萬分的樣子。
花香撲鼻,但卻被複雜的人心也埋沒了本來的香氣。
沈月淡淡一笑,說了句哪裏,便伸手握住了那隻遞過的手——
尖銳的叫聲頓時響徹雲霄,驚得樹上的幾隻鳥兒連連飛走,還掉落下幾根羽毛來。
“我已經接受了你的禮,可是好像嚴小姐不願意鬆手,那我就沒有辦法了,你還是留著給自己吧。”
說著,握的更緊了些。
嚴可兒閉著眼吸氣,刺已經紮進肉裏,肌膚被刺破,血液立刻流了出來,滴落在顯眼的青草上來,看起來觸目驚心。
傭人們也都驚住了,沒想到一直受氣的少夫人教訓起人來,是這麼的毫不留情。
不過他們心裏也覺得痛快,早前聽說少夫人在周年慶上教訓嚴可兒的事情,可惜並沒有一睹為快。現在他們親眼所見,覺得實在是解氣。
這個嚴可兒也該好好教訓了,每次來韓家都隨意得很,好像自己已經是這裏的女主人一樣。而且每次還那麼嘚瑟,生怕別人不認得她似的。
那指使人的模樣,誰看了都是一肚子氣,偏偏夫人袒護著她,他們這些給人家做工的,自然也不能再說什麼。
還是少夫人厲害,把這個女人狠狠傷了兩次,他們巴不得下手再狠一點。
嚴可兒疼得麵部都扭曲了起來,她順勢又摘了一朵,一下子摁在沈月的胳膊上,既然如此,那麼她一定要百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