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子點點頭,亦步亦趨的走向了嚇得臉色慘白的劉斌。
劉斌媽呀怪叫一聲:“你別過來,別過來。”
剛子停步,說道:“說,你是不是……”
還沒說完,劉斌連忙打斷道:“是是是,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做壞事,我不該想辦法設計陷害周叔叔一家,我這就自斷一手恕罪。”
說著,劉斌抄起一隻瓷碗,將自己的左手放在一張椅子上,狠了狠心,猛地將瓷碗砸在了自己的手背之上。
隻聽‘嘭’的一聲。
瓷碗碎裂,而劉斌的左手卻已經呈一種詭異的角度扭曲了起來,眼看是斷了。
劉斌想哭,右手剛好,左手又被自己廢了。不過萬幸萬幸,是自己動的手,隻是斷,骨頭一接就好起來了。如果剛子動手,恐怕是會粉碎性骨折,再也治不好了。
宋仵一愣,心裏有些憋悶,剛才隻是說著玩的,可劉斌居然真的忍心對自己下手,這可如何是好?斷一隻手這哪成啊,太輕鬆了,不行不行,得嚴重一點。
可是自己都是一言九鼎的啊,剛才承諾過他自斷一手就不找他的麻煩了,這會兒要是違背了自己的承諾,豈不是成了小人?
剛子也鬱悶了,本來準備繼續先占領道德製高點,然後再動手廢了他呢。可沒想到劉斌居然提前對自己下手了,這不行啊。這次過來是下了狠心要把劉斌拾掇了,可他提前斷了自己一隻手,這也太輕了啊。
劉斌忍住痛,沒有慘叫出來,他偷偷的看了眼宋仵和剛子的表情,見他們好像意猶未盡,像是要找借口再對自己動手。
劉斌心裏又怕又急,都要哭出聲來了,他現在真的打心眼兒裏畏懼宋仵,這家夥就不是人,太果決了,太狠心了。
如果可以,劉斌真的好想這輩子再也不要見著宋仵,他實在是讓人心裏發寒啊。
急中生智,劉斌猛地起身,說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為了恕罪,我還是一頭撞死在牆上吧。”
說著,一閉眼,一狠心,一跺腳,劉斌猛地朝牆壁上撞去。、
‘duang’的一聲。
這一下可是真的撞了個實在,劉斌白眼一翻就昏迷了過去。
這讓在場人等都有些無語,這家夥太果決了啊。
宋仵這時候就算是臉皮再厚,也是真的不好意思對劉斌出手了,無奈的道:“算你走運。”
----
“袁叔叔,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宋仵他這根本就是蔑視法律,我左手剛好,右手又廢了。還有,你看我這腦袋上這麼大的包,算是毀了我這張英俊的臉。我就不說了,我舅舅。被那個剛子,深深的粉碎了兩邊肩胛骨,還有一隻腳,還有嚴重的腦症蕩,我舅舅這輩子是廢了,你一定要把他們繩之以法啊。”
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劉斌嚎啕大哭,對著來探望的袁德江一通哭訴。
袁德江也有些無可奈何了,自己說話你不聽,你非要去招惹人家宋仵,還惦記周若。豬腦子啊,宋仵他憑啥不怕你?人家有那個實力,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裏啊。
招惹宋仵的都是什麼下場,袁德江不好明著給劉斌說,想要讓他自己去領悟,可是這家夥根本就不去領悟啊,他非要去招惹人家,這下完蛋了吧。
不過也算是幸運了,沒有被宋仵玩死,比徐建不知道幸運了多少倍。
袁德江冷著臉道:“我是不是給你說過?不要去招惹宋仵?”
劉斌眼神有些躲閃,道:“我沒有招惹他,袁叔叔,我真沒有招惹他啊,我是真心的想幫忙,但是那宋仵不分好歹,過來就要弄我。”
袁德江可不是新嫩,算得上是一個老油條了,一眼就看出了這事兒背後的隱情,道:
“你騙別人可以,但是你別騙我,你是不是想害周若他父母,然後借機給周若施壓?”
“沒有沒有,我怎麼會這樣呢。”
袁德江冷哼一聲:“這事兒我想幫你都幫不了,你們那個包房有攝像頭呢,看得清清楚楚,你舅舅是先敲了人家一酒瓶子,人家沒還手,然後你舅舅又用刀去行凶,人家正當防衛才把你舅舅打廢的。而你,人家都沒動手,是你自己用碗把自己左手打廢的,然後又自己一頭撞在了牆上。”
“我怎麼幫你,語言攻擊?還是人家用了魔法?我告訴你,這事兒就這麼算了,你趕緊卷鋪蓋回省城去,漢城不是你待的地方,你根本就不是宋仵的對手,可能你父親都不是。”
劉斌大急:“袁叔叔,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啊,我舅舅現在成了廢人,怎麼能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