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站在凳子上的陳誠驚了一下。

“沒有多大要求,男人,會換保險絲,會通馬桶就行。”司洛接著說。

“呃-”陳誠再一次發出怪叫,險些從凳子上摔下來。欠身看她,說“你,沒發燒吧?”

“沒有,我說的都是真的,有這樣的人,介紹給我認識,越快越好。”司洛靜靜的說,她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寂靜,除了自己的呼吸聽不到任何生命的聲音。

陳誠已經修好了電路,拉了閘,屋子裏頓時燈光明亮。司洛突然衝著窗外大聲喊了一句“我要相親,我要嫁人。”

陳誠終於被她嚇的從凳子上掉下來。

司洛的相親路自此拉開序幕。

而這期間,她自己都說不清楚,似乎一直在期待著什麼,在期待越來越渺茫的時候,終於忍不住怕自己太失望,跑去換了新的電話號碼。

他若真的想知道,很簡單,問司珂就行了。

可是依舊,沒有他的電話過來。大約早就放棄了,他說過,他是商人講求投資回報的。她從未給過他任何相應的回報,所以他撤退了,沒有留下痕跡。她想。

而相親是路漫漫其修遠兮,她想上下求索,盡快將自己給嫁出去。讓自己和安夏一樣得到心底的安寧。

司洛的相親活動進行的如火如荼,隻要有人敢說身邊有單身男青年,她都奮勇去見,行程都排到了下下下個禮拜。可是見過一些人後,那股想嫁的熱情和衝動就慢慢淡了。有些心不在焉,又不好意思掃了給自己介紹對象的人的麵子。隻得硬著頭皮堅持去見。

可是再見麵時便有了些旁逸的心思。

看人家長相時會想,這人怎麼敢張這麼長一張臉啊,那下巴簡直能當鞋拔子。又看到黑壯無比的人說著一口娘娘腔的話,心底就“吼吼吼”大笑幾聲。

有一次,和陳誠的一個朋友見麵,彼此客套兩句之後,司洛就不知自己是怎麼回事,目光落在了人家的腦袋上。這人發際線可真高啊,雖然小時候常常聽人說,發際線高的人智商高。可是此刻看到這樣一個冬瓜樣的腦袋,她就覺得不舒服。

下午和安夏碰麵,安夏說,“這個人又怎麼了不招你待見了?”

司洛想了想說,“他發際線太高了。”

安夏愣了一下,沒明白,又追問了一句,“說什麼?”

司洛就不由的“吃吃--”笑,說“那個人也問我怎麼就不行,我沒敢直言怕打擊他,我發現他的發際線可真高。不好看……”

安夏正在吃魚,突然一下喉嚨裏就梗了魚刺,又是瞪眼又是喝醋。

也有時候在相親的時候遇到一些可愛好玩的人,沒有發展成對象,到成了不錯的朋友。她到也開始學會享受這樣別具一格的活動了。

過一些日子,安夏叫她去家裏吃飯,問她,“見那麼多了,什麼情況啊?”

“沒情況。”司洛一點點遺憾的表情都沒有,笑嘻嘻說。

“為什麼啊,見的這些人中酸才子有,俊俏小生有,沉穩學者有。怎麼就不行了,你到底想找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