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扶餘之禍(1 / 2)

["賀錦寧在從營丘城離開後並沒有直接回盛金,而是輾轉南下與趙琮見了一麵,營帳裏賀錦寧跪在趙琮前聲淚俱下,控訴著重鈺如何使用奸計令符弋步步深陷,也描述著朝顏在刑場上如何不念舊情手刃曾今的恩人,趙琮安撫幾句過後派人護送賀錦寧返回帝都。

夏侯謹自始至終都冷眼旁觀,未曾插過半句話,目送賀錦寧乘坐馬車離開,一直保持沉默的夏侯謹忍不住冷嘲道:“縱使在端莊賢淑知書達理的女子,被仇恨蒙蔽雙眼後也終究是不過如此!”

“賀小姐痛摯愛情緒失控也在情理之中,倒是那個女人還真是忘恩負義,竟然……”

“多嘴!”夏侯謹橫眉斜睨大放厥詞的承九一眼,不知為什麼在聽到承九議論那個女人後他莫名的覺得煩悶,就好像除了自己旁人沒資格妄自對她指指點點一般。

承九得知少爺心情似乎不好,立刻將頭往後一縮雙手捂住嘴,不敢再說半個字,夏侯謹望向遠處霞光絢爛的天邊,冷峻的麵色稍稍緩和了些許,此次護送賀錦寧的除了賀府的人以外還有他派出的暗衛,也就是說賀錦寧在營丘城裏的一舉一動他都了如指掌,是她哀求那個女人給符弋一個痛快,那個女人當著大家的麵也的確那樣做了,顯然到最後她的苦心並沒有被賀錦寧所接受,相反成為了眼中釘肉中刺。

這就是善良的代價!

冷笑一聲,夏侯謹返回營帳陪趙琮喝酒,上邯之戰的失利並沒有引起遠在千裏之外的盛金宮的注視,這隻是無數戰役中一場微不足道的敗戰,畢竟商築的局勢咬得緊,再者大雍在西部之地收複數座城池戰事頻頻告捷,三軍的兵馬都參與了上邯之戰盡管有各懷鬼胎者,在共同利益麵前也不會緊盯著上邯不放,因此這場戰爭被很好的於不動聲色裏被遺忘,包括符弋被斬於營丘也一並被淡忘了。

這日雍帝正和趙稹在黃金台對弈,一連贏了兩場雍帝沒有半點得勝的喜悅,反倒有種說不出的煩悶,這個兒子的棋藝不過如此做事也顧此失彼,很難與遠在商築的趙琮相提並論,盡管他對趙琮自幼便疏遠,這些年來他也一直在邊關戍守,可自從蒼梧叛亂之後近來他倒是時常想起這個被忽視被遺忘的兒子。

隨著最後一子落下,趙稹立刻溜須拍馬的對著雍帝躬身道:“還是父皇棋藝精湛,兒子輸得是心服口服!”

“你呀……”

雍帝揚起手指對著趙稹搗了搗,對著笑眯眯的趙稹想發脾氣都不知道該從何發起,趙稹連忙對著宮女招手示意,宮女很快送來一盞溫茶,就在侍女的手還沒碰到杯盞邊緣的時候,趙稹搶先一步雙手端起茶盞,畢恭畢敬的送到雍帝麵前。

“父皇請用茶!”

雍帝打量著麵前事事逢迎的兒子,莫名的想起來耿直不阿愛鑽牛角尖的另一個兒子趙琮,這冠冕堂皇阿諛奉承的話聽多了偶爾聽些逆耳之詞倒也無妨,想到這裏雍帝的眼角堆起幾層皺紋,伸手正要去接趙稹手裏杯盞的時候,外麵卻響起內侍總管朱厚渾厚的通稟之聲。

一聲輕哼中,雍帝端肅沉寂的穩坐鎏金的龍椅之下,終究是沒有結果茶盞,趙稹深知這位高高在上的父親多疑善測的稟性,深深的拱手行禮後緩緩的退出黃金台,走出黃金台當看到軍機堂的五位掌權者同時出現在此處,趙稹明顯的嗅到一股濃烈的火藥味。

黃金台內五位軍機堂的大臣並列跪在金光閃耀的地磚上,耐心且焦灼的等待著坐於上首的雍帝的聖裁,此時雍帝正瀏覽著這封來自扶餘的五百裏加急密函,作為被大雍占領並且管轄二十餘年的彈丸小國扶餘,二十多年來一直安分守己族人甚至已經完全的依照大雍的風俗生活,如今竟然趁著蒼梧之亂而趁機打起複國的大旗公然的與大雍開戰,如果說蒼梧的問題雍帝尚能容忍那麼在此次扶餘的謀亂上他的眼裏是容不下半粒沙子的。

“反了,反了!”

雍帝猛地將手中的密函扯裂兩半狠摔在地,雙眸直欲噴火,滔天的震怒使得他胸口劇烈的起伏,殿中五位老臣頓時叩首高呼:“陛下息怒,陛下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