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不著!”傅禕寒立即打斷她的話。
“我不管,我隻是給你一些比較好的意見而已。你也是那麼大的人了,該有自己的判斷能力。我們做個約定吧,從今往後我不管你任何事情,但是如果是因為你的意氣用事而損害到了傅氏的聲譽或者利益,那麼以後,你都得聽我的安排,怎麼樣?”我想如果不是實在拿傅禕寒沒辦法了,房佩芸也不會出此下策吧。
傅禕寒一直就很固執,隻要是他決定了的事情,認定了的人,或者各種方案,沒有人可以改變的。
“說到做到!”傅禕寒確認一遍。
“說到做到,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以寫成合同,然後雙方簽字。”房佩芸認真的說道。
“不必了,你走吧。”傅禕寒冷言。
房佩芸歎了口氣,“這個女孩子怎麼樣了?”
“暫時是還沒醒。”傅禕寒回答。
“我和她談過一次,是個不錯的女孩兒,但是在此之前,你已經有了卞芯娜,而且這個女孩兒身世一片空白,並不適合你。”說完這句話,就聽見了房佩芸高跟鞋的聲音,她走了。
片刻之後傅禕寒才重新進了房間,看見我睜著眼睛,他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很會偷聽啊。”
經過了那天的事情,我失去了對他的希望,心裏麵一片黯然,便也冷冷的說道,“是你們聲音太大,將我吵醒了。”
“我睡了多久了?”我反問。
“今天是第五天。”他在旁邊的沙發上麵坐下,雙腿悠閑的交疊在一起,“告訴我,那天,你說的那些都是什麼意思?”
“哪天?我說了什麼?”我想坐起來,可是動了動卻發現自己沒有足夠的力氣。
傅禕寒這才走過來,抱著我的身子,讓我坐了起來,“就是你暈過去之後,再次睜眼哭著說的那些話,為什麼說我把你折磨的生不如死?為什麼那麼痛苦的求我放了你?待在我的身邊就真的讓你那麼痛苦嗎?讓你即使在暈倒後說胡話都想著離開我?”
我冷笑一聲,他怎麼知道,這些話全部來自於我過去的回憶?那是我對三年前所有事情的訴說。
也幸好,說了這些還並沒有引起他的懷疑,“我為什麼不想離開你呢?從第一次見麵開始,你自己算算,你動手打了我多少次?罵我侮辱過我多少次?又帶給了我多少傷害?誤會過我多少次?或者說就是不管我說什麼,做什麼你都不會相信。難道我現在跟你說,不管你怎麼對待我,我都想留在你的身邊,你也會相信嗎?”
“對於那天的事情,事發突然,加上你是故意接近我,又和翁冠澤關係確實不錯,任何人聽見那樣的話,沒有不會懷疑的。”傅禕寒直視著我的眼睛,居然在向我解釋。
他這樣自大的人,什麼時候會去跟別人作解釋了?
連現在能扶我坐起來,好好的跟我說話,都已經是莫大的殊榮了。
“可是你又給我過解釋的機會嗎?即便我解釋了,你又會相信我嗎?難道不應該是我最無辜嗎?”我放開傅禕寒的手,不顧一切的抱怨了起來。
“我當時正在氣頭上,把你從晉朗的手裏麵帶回來之後,想讓你說一句抱歉,就真的那麼難嗎?我一次次的問你跟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你為什麼就是不說,寧願跟我吵架,也不肯說出來,我在你的心裏麵就那麼不值得你做個解釋嗎?”傅禕寒再次握住我的肩膀,他皺著眉頭,臉上看起來全是難過。
再說下去,也隻是兩個不同頻道上麵的爭吵。
“我累了。”我側臉看向窗外。
傅禕寒突然愣住了沒有說話,屋子裏麵瞬間安靜下來,安靜到我隻能聽見他的呼吸聲,隨著落日落下,房間裏麵逐漸的黑暗起來,可他的目光卻那麼清晰,即使我側了臉,餘光也能看的那麼清楚。
“你說什麼?”他的聲音忽然變得異常的安靜,輕輕的縈繞在我的耳邊,像是一股無形的力量,一遍一遍敲打著我的心,讓我感受到緊張的氣氛,一點點緊張起來。
“我累了……”我知道他生氣了,卻還是固執的重複了這句話。
話音剛落,傅禕寒的胳膊一把揮過去,床頭櫃上的台燈和其他東西立即全部被他掀在了地上,在灰暗的房間裏麵,這響聲那麼清晰,讓人不禁不敢大口呼吸。
“看你和另外的幾個男人周旋的時候,沒有一點累的感覺啊,累就休息吧,你就在這裏住著,能吃飯能走路之後,就立馬給我滾,永遠都別出現在這個讓你累的人的視線裏麵。”最後,他咆哮一聲,便拿了外套,摔門而去。
我看著窗外,看著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在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