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讓你去哪?我想讓你去門外邊!
聽到這一句我就知道今晚上一定沒好事,但這還不是我最擔心的,我最難過的是這麼一來楚項佑肯定誤會了,想想我以後還要和他做同事,如果讓他知道我和顧澤南之間的這層關係,那要怎麼和他相處啊。
真是愁人。
想到這我對顧澤南的恨意又深了幾分,本來以為你好心幫我,結果還是挖了個更深的坑讓我跳進去。
混蛋。
就在我和顧澤南僵持著沒人往屋裏走的時候,已經進了主臥裏去的楚項佑突然吱呀一聲開了門,“我剛剛試了試,隔音不錯,放心吧我什麼都聽不見。”
他狡黠一笑,我氣急了,沒好氣的回了句,“睡你的覺去吧。”
罵完這一句後回頭,顧澤南已經開門進了客臥,我隻能怏怏的跟上他的腳步,也走了進去。
顧澤南看上去沒什麼心情理我,自顧自走到床上躺下,打開床頭的燈,又在看書。
他在家的狀態不是繼續在工作就是在看書,好像永遠沒個完似的。
我站在床邊有種難以言說的窘迫,就像是一個被點台後又被冷落的女人,不知如何是好。
“主臥被他占了,我去哪洗澡?”想了好久還是開了口,雖然我萬分不想和顧澤南說話,但我也知道,不能挑戰他的潔癖極限,不然我會死的更難看。
“一樓還有一間浴室,你去那吧。”
“好。”
我轉身就跑,沒有半分猶豫,我有時候總在想,是不是應該去參加個馬拉鬆什麼的比賽,隻要有人在後邊提到顧澤南的名字,那我一定竄的比劉翔都快,說不定還能贏得點獎品什麼的,賣了換錢。
胡思亂想著,我匆匆洗了個澡,等走出浴缸的時候,腦子裏轟的一聲,恨不得立馬轉身在水裏自殺。
完了,我沒有換洗的衣服,這間浴室看上去也是平常不常用的,連塊大一點的浴巾都沒有。
我就這麼在裏邊翻箱倒櫃找了個遍,還是一無所獲。
那要怎麼出去?我看著鏡子裏一絲不掛的自己,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如果隻有顧澤南一個人還好,反正在他麵前我還有什麼不敢的,直接這麼出去也不會掉層皮,但是……還有個楚項佑啊,如果被他撞見,那我真的可以去死了。
難道要我在這浴室裏呆一個晚上?
就算呆一晚上,明天不也還是一樣沒法出去嗎?
完了真的完了,我的一世英名要毀在這間浴室裏了。
正當我瀕臨絕望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已經被我扔在水裏準備洗的衣服,那是剛剛換下來的,我正猶豫著要不要把它撈起來,起碼能稍微擋一下……
算了算了,我連忙否決自己這不靠譜的想法,穿著濕衣服出門,一定弄得到處都是水漬,到時候顧澤南更會生氣,順著那放衣服的盆往上看,我突然看見了希望的曙光,有一件衣服掛在那裏!
它掛的位置太高,剛剛我隻顧著在櫃子裏找東西,完全沒朝這邊看,竟然現在才發現了這個救命的東西!
那是一件襯衣,應該是顧澤南洗幹淨以後掛在這裏的,我沒有心情去深究他為什麼會在這間浴室裏洗衣服,又為什麼會把它掛在這個潮濕的地方曬幹,我一把抓過襯衣,稍稍比試了一下,心中的激動難忍,它的長度正好夠我當個短裙來用,終於有救了!
當我以這個裝扮回到臥室的時候,原本以為顧澤南會驚訝或者生氣,可他好像早有預料似的,一點反應都沒有,眼神一直在手裏的雜誌上,壓根沒看我一眼。
被冷落的感覺是不好的,但是被顧澤南冷落,我也沒那麼生氣,反而有些慶幸。
隻是這慶幸的感覺隻是短暫的,因為一秒後我又陷入了困境。
這間客臥,是張單人床……
盡管顧澤南為了就著床頭櫃上的台燈看雜誌,已經很靠邊上了,但是剩下的位置還是窄的好像我一躺上去就會掉下來。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怎麼也得睡覺阿,我總不能站一夜吧。
單人床實在太小了,尤其旁邊還是顧澤南這麼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外邊的落地窗開著,紗簾被夜風吹的四處飄搖,這風真涼啊,尤其是光著兩條腿正好站在風口,冷不丁就打了個噴嚏。
我抱了抱手臂,連忙手腳並用的爬上床。
我的睡相非常不好,我還是有這個自知之明的,在這麼小的地方伸展不開讓我覺得很難受,筆直的躺著雙手放在肚子上,像一條被擠進罐頭裏的沙丁魚,過了五分鍾我就受不了了,覺得後背像被幾十隻螞蟻在咬一般的難受,但又不敢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