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出手(1 / 2)

["可是我還在,不僅還在,我和媽媽還一起活得好好的。

寧四海停掉了他給我的所有銀行卡,試圖讓我走投無路餓死街頭,但他怎麼也想不到,我早已經用媽媽的名字存了一筆不小的錢,足夠我們母女倆活下去,而且還能活的不賴。

更何況我馬上就大四了,實習找工作都能掙錢,不靠著寧四海,我一樣能養活自己。

不僅要養活自己,我還要站在陽光燦爛的地方,笑著看寧四海在泥潭裏掙紮。

時間不多了,蘇華的肚子看上去已經五六個月,我不能讓那個孽畜出生,我要在剩下的這四五個月裏讓他們一起下地獄。

一切似乎都在我的努力下朝著我希望的方向上發展著,每天電視報紙的新聞中都能看到不少關於寧氏的消息,幾乎都是負麵的,我傳播出去那些證據起了作用,和寧氏合作的幾家企業接連撤資,寧氏新項目沒法啟動,舊項目又遭遇擱淺,如今它也舉步維艱。

我高興得很,這場戰役得到了第一階段的勝利,接下來要將火力瞄準蘇華和她肚子裏的孩子。

被勝利衝昏了頭腦的我漸漸放鬆了警惕,當寧四海給我打電話說要找我談談的時候,我竟然沒有發覺這是他的一招苦肉計。

他在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憔悴,還有幾分低聲下氣的意味,“寧死,幾個月不見,我挺想你的,畢竟你是我的女兒……我想約你見個麵,有些事還是當麵聊會比較好吧,你也別再躲我了……順便把你媽媽也帶上……”

我以為他已經悔過,我以為一切還能重新開始,我以為這樣那個叫蘇華的狐狸精離開我們家,寧家就能繼續和睦向前。

我沒有細想,真的帶上了媽媽去赴約。

尤其當看到寧四海派來接我們的司機就是以前接送我上下學的司機以後,我更是欣喜不已,絲毫沒有發現他的臉上也寫滿了某種訣別的意味。

路上我稍稍覺得有些不對勁,司機像是故意挑著偏僻的小路往前走,車窗外的場景越來越荒蕪,沒有人煙。

正疑惑著,司機突然開了口,低沉著聲音讓我身子一顫,“寧西小姐,我的孩子生病了。”

“生……病了?什麼病?”我不知所以的問了一句。

“白血病,已經確診了,需要一大筆錢來治療,如果沒有錢,那隻能等死。”司機的聲音聽上來如死灰般毫無生機,加上窗外愈發灰暗荒蕪的景象,我覺得有些冷,連忙搖上了車窗,然後說了句,“如果需要幫忙,你可以找我。”

我察覺到司機從後視鏡裏看我,但我不敢去看他,總覺得他周身圍繞著一種陰冷的氣息,這不是好兆頭。

“寧西小姐,謝謝,我的確需要錢,沒有錢隻能等死!”他帶著哭腔吼出最後一句話,充滿怨恨。

我心裏一慌,腦袋嗡的一響,突然意識到事情不對勁,連忙拉住車門上的扶手,對著司機大喊,“你不要做傻事,我可以幫你……”

後一句話還沒說出口,司機突然方向盤一歪,車子整個朝著山路邊上衝了過去。

不過一瞬間,整個車完全側翻,擦著地麵拉出一條痕跡,刺耳的摩擦聲刺著我的耳膜,身子因為猛烈的撞擊,就像散架般劇烈疼痛起來,車子卡在路邊一棵樹前,如果沒有這棵樹的阻擋緩衝,那這輛車和車上這三個人已經砸在了山崖底。

我身上每一寸都在劇烈疼痛,但是腦子裏還存留著微弱的理智,我知道事情不好,必須想辦法爬出去,不然再耽擱下去一定會和這輛車一起跌落山崖。

我掙紮著解開安全帶,身子無法動彈,右手不停摸索著,“媽媽……媽媽你還好嗎?”

我叫了好幾聲卻一直得不到回應,心裏的恐懼和絕望漸漸蔓延開了,我拚命告訴自己要冷靜,但卻一直冷靜不下來,身子顫抖著,一點勁也使不上,這堆已經被擠壓變形的廢鐵重重壓在我身上,我像是在和死神做搏鬥,他舉著刀槍,而我赤手空拳。

因為我掙紮的太用力的緣故,那個本來就不太穩的車子又側翻了些,剛剛被我搖上去的那扇車窗整個被砸碎,朝著我的臉壓了下來。

疼,真的是,臉上的每一寸肉都像是被刀割一般,我甚至能清晰的察覺到有如水柱般留下來的血,落在了我的脖頸上。

越來越令人絕望的現實反而激發出我的求生欲,我不能死,絕不能以這樣的方式死。

寧四海竟然用錢收買司機讓他甘願舍掉生命和我和媽媽一起死,寧四海竟然要親手殺死他的結發妻子和親身女兒。

在這一刻我終於醒悟,我一定要將這些仇恨連本帶利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