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嚴重?”
沈玉君立刻吃了一驚。
“是的!小姐!”吉祥答道:“而且奴婢聽說,這張大小姐的病來的很是蹊蹺,她不過是邀請了幾個京中相識的好友在府中聚了聚,前一天人還是好好的,有說有笑,第二日便病倒了,連床也下不得,這可真應了那句,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啊!”
“邀請好友聚會?”沈玉君喃喃的將這幾個字重複了一遍,表情很是凝重。
“是的!”吉祥點點頭。
“你去暗中打探,要是能弄到那日聚會的人員名單最好……”沈玉君沉著臉道:“或者這樣,你去查一查,那日張雲秀邀請的人裏麵,有沒有謝瑤玉!重點查她。”
“謝府小姐?”吉祥有些詫異:“小姐怎會想到她?”
“因為刺史府王家小姐突然中毒,今日我們去王家回來的路上,還碰見謝瑤玉與張雲寒私會,這種種的巧合,都讓我懷疑,張雲秀的病與張雲寒有關係,而謝瑤玉一定在其中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原來這樣!”吉祥恍然大悟:“那這個謝瑤玉的確值得一查,不過,奴婢想不明白的是,張雲寒為何要這麼做?害死了張雲秀,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他是為了我。”沈玉君麵沉如水:“確切的說,是要我去張家,給張雲秀治病!”
“殿下那日在皇覺寺裏欠下張小姐一份人情,張雲寒猜測到小姐您不可能不對張大小姐視若無睹,定會救她,所以才設下此計,引小姐上鉤,那張府裏一定埋伏下了重重陷阱,小姐,您要三思而行啊!”如意勸道。
沈玉君點點頭,道:“我知道,那張雲寒實在變態,我也不想見他。”
吉祥出去查了整整一日才回來稟報:“小姐,張府的下人嘴巴緊的很,奴婢找了很多人打聽,這才弄明白,那日張大小姐邀請的人裏麵,的確是有謝瑤玉,不過她那日聲稱不舒服,隻在張家露了一麵便離開了。”
“謝瑤玉還挺謹慎!”沈玉君聞言嘲諷一笑。
她對這個一開始被她喊做桃夭的,天真無邪的姑娘的好感,在這短短的幾天裏消失殆盡。
她從未見過如謝瑤玉這般,頂著天真無邪的麵孔,麵若桃花,心如蛇蠍,殘忍嗜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甚至不惜犧牲無辜!
難怪她會與張雲寒私下相見,這兩個人還真是般配!
從今日起,謝瑤玉,已經被沈玉君從朋友的行列裏清除,日後相見,不過是陌生人罷了。
沈玉君發誓,謝瑤玉若敢再次害人,沈玉君定不會饒恕於她!
可是,對於救不救張雲秀,如何相救,她心中卻沒有最好的辦法。
張雲寒設下這樣的圈套,就必定不會輕易讓她逃脫。更甚至,她前腳剛救活了張雲秀,後腳他便派人弄死了她,將責任推到沈玉君的身上,那時候她要如何做?
救,她會惹上重重麻煩,甚至把自己搭進去,不救,就眼睜睜的看著張雲秀死去。
該如何選擇?
沈玉君整整思考了一夜,最後得出一個辦法,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對付行為卑劣之人,就應該用更卑鄙的方法還擊回去!
這件事情的關鍵在張雲寒,而不是謝瑤玉,她頂多隻是一個提供毒藥或者是其他藥物的人罷了,雖然沈玉君不知道這小姑娘從哪裏弄來的這許多藥物,但她知道,想要救張雲秀,就必須弄倒張雲寒。
這個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
沈玉君知道張雲寒這個人又變態又孤傲,平生最喜歡做的,便是看別人哭泣求饒,那次春郊陷阱邊上,他便用大石頭逼迫沈玉君求饒,他的性子便可見一斑。
她的法子,正好針對這一點。
去張家前一日,沈玉君開出了一張單子,交給吉祥,命她去京城中最大的一家藥鋪去抓藥。
“小姐?”吉祥看著單子眼中露出一絲詫異來:“張記藥鋪,可是在忠勇侯府的大夫人名下,您讓奴婢去抓藥,豈不是……”
“不錯,我就是要讓張雲寒知道此事!”沈玉君聞言微微一笑,道:“你放心,他猜不出我要這些藥材做什麼!即便作假,也逃不出我的眼睛!”
吉祥聽她這樣說,當即不再發問,拿著藥方子便離開了。
沈玉君坐在書房中,有些疲累的閉上了眼睛。
“小姐!奴婢給您捶捶肩!”春喜看到沈玉君這個樣子,十分心疼:“要不,我們就不管那個張大小姐了?害她的人又不是小姐您……”
“不行!”沈玉君猛然睜開了眼:“張雲秀變成這樣,都是因為我,如果見死不救,你家小姐我日後定會寢食難安!你願意看見我不開心的樣子麼?”
“不願意!”春喜搖頭:“那小姐,咱們還是給張大小姐醫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