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病人?那會是誰?
沈玉君想了一路,也沒猜著。
等到了沈家,那女官並不稍停,一路帶著沈玉君直接去了張雲寒的院子。
沈玉君直到進去,才看見坐在花廳裏的皇後娘娘與忠勇侯。
“臣女參見……”
沈玉君的腿才彎下去,皇後便衝著她擺了擺手:“好了,不用請安!先進去看看病人吧!沈六小姐,從你治好朝雲的腿那時起,本宮便知道你的醫術十分高超,今日,你當不會令本宮失望才是。”
沈玉君看皇後說的這般嚴重,又看到一旁忠勇侯擔憂的神情,便知道事情十分嚴重。
“娘娘,這還要等看過了病人之後,玉君才能下決斷。”
“好!”皇後點了點頭。
“沈六小姐,請吧?”女官上前道。
沈玉君點點頭,自己提著藥箱進裏屋去了。
吉祥作為丫鬟不能進來,在院子裏焦急的等待著。花廳裏,皇後瞧著沈玉君消失的背影,眸光有些深沉。
說實話,對於沈玉君能不能救治張雲寒,她心中也無定數,畢竟,就連太醫們也不敢輕易嚐試。
不料,片刻之後,沈玉君便從屋子裏出來了:“張世子臉上的傷是哪位太醫處置的?”
“是江太醫,怎麼了?”忠勇侯立刻站起了身。
沈玉君瞧他一眼,十分平靜:“沒什麼,隻是世子臉上的傷需要重新處理一下,我一個人忙不過來,想找個幫手而已。”
“好!”忠勇侯點點頭,立刻將江太醫從外叫了進來。
張皇後坐在主位上沒有說話,不過她瞧著沈玉君的目光卻有些深沉。
等二人進屋之後,忠勇侯湊過去低聲問道:“娘娘,您可是覺得有問題?”
“是有一點,不過,諒她沈玉君也不敢在這件事情上做手腳。”張皇後沉聲道:“你也不用太過擔憂。”
“可是,那傷口昨日便已經處理過,今日為何還要……”忠勇侯有些疑惑道。
他話還沒說完,沈玉君又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沈六小姐,還有什麼事情?”忠勇侯問道。
沈玉君瞧了他一眼,沉聲道:“侯爺,想必世子爺臉上的傷疤您是看見了?”
“是!”忠勇侯點點頭,道:“本侯知道,雲寒的傷是有些嚴重……”
“我的意思是,世子的傷太重,也太深,光是簡單的上藥包紮,恐怕是不行的。”沈玉君打斷了他。
忠勇侯聞言一愣:“沈六小姐,這話何意?你難道有別的辦法……”他的神情瞬間激動起來。
皇後臉上也出現一絲詫異,她這是第一次聽說,傷口除了上藥包紮,還有別的辦法。
“需要縫合。”沈玉君言簡意賅:“這樣傷口好的快。”
張雲寒臉上的傷擱現代根本就微不足道,但因為傷在臉上,所以之後的修複比較重要。
忠勇侯與皇後都愣住了。
良久之後,忠勇侯臉色難看道:“沈六小姐的意思是,要用針線,將雲寒臉上的傷口一針一線的縫起來?就跟繡花一樣?”
“準確的來說,是這樣沒錯。”沈玉君聞言點點頭,道:“不過縫合世子的傷口,需要用到特殊的針與線,侯爺放心,若是按照我的辦法來,不出半個月,世子臉上的傷便會結痂,到時候用些怯疤的藥物,半年便能恢複。”
“不會留下疤痕?”忠勇侯聞言一陣激動。緊跟著又道:“不不不!剛剛太醫們說雲寒的狀況比較凶險……”
“也不算是凶險,不過是發熱,給他吃了藥,如今已經安靜下來了。”沈玉君語速很快:“侯爺若是同意,我便去準備,雖然不能完全怯除疤痕,但也不至於太恐怖。”
說著,伸出了自己左手,低頭看了一眼道:“喏,基本跟這個差不多。”
忠勇侯探過頭來,看見沈玉君的小指中結上有一道淺淺的疤痕。
“沈六小姐真能做到如此?”忠勇侯霎時激動萬分。
沈玉君見他如此激動,很有些莫名其妙:“侯爺也不必如此激動,還是要留疤的,世子爺的傷口比我的可深多了,我這個養成這樣花了半年時間,世子爺的估計要兩三年之久吧!”
“哦……”忠勇侯霎時垮下了臉。
“沈六小姐,按照你的方法去做吧!”皇後看她們兩個越扯越遠,當即沉聲開口:“需要什麼,本宮這就讓人去準備……”
“好!”沈玉君聞言點點頭,道:“我需要羊腸線,還需要這樣的針,越細越好。”說著,命人取來紙墨來,簡單的畫了個圖樣,遞給忠勇侯道:“侯爺命人多打造幾個,速度要快。這些東西都準備好,我便可以給世子縫合傷口了。”
“真的要如此?”忠勇侯接過圖紙來看了一眼,見是一個樣式奇怪的針,他從未見過。想到那針如繡花一般密密麻麻紮在臉上,他便覺得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