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她已經是老四的未婚妻。”皇後輕蔑一笑,看也不看齊氏一眼:“本宮的兒子自己清楚,他對沈玉君不過是一時新鮮,很快便會淡忘,不會影響大局。”
“娘娘如此說,便是我多慮了……”齊氏聞言訕訕一笑,然而一顆心卻漸漸安定下來。
她知道,有皇後在,沈玉君根本就成不了氣候。
如今雲寒有病在身,且讓她多蹦躂幾日吧!
沈玉君一離開,五皇子便到了。
“母後!雲寒表弟怎麼樣了?”趙寶璋一身黑色玄袍,頭戴玉冠,豐神俊朗的從院外大踏步走了進來。
“參見五皇子殿下!”眾人紛紛下跪請安,趙寶璋視而不見,直奔屋內花廳。
卻見他母親張皇後端端正正的坐在上首的貴妃榻上,身側坐了個年紀幼小,膚色雪白,容貌極美的女孩子,正在輕輕的給她捶腿。
一看到趙寶璋,那女孩子頓時羞紅了臉,隨即起身,彎腰朝他行禮:“雪凝見過表哥!”
趙寶璋這才認出了她,沒想到不過一年半載的不見,這小妮子出落的居然這般動人……
“璋兒,你怎麼來了?”張皇後輕聲問道。
趙寶璋這才反應過來,忙定定神道:“兒子一下朝便聽聞表弟出了事,是以辦完了手中要緊事物,就趕忙過來了。怎麼樣,他沒有事情吧?”
齊氏見了他失神的樣子,嘴角頓時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她精心養大的女孩子,又怎麼可能被別人比下去!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是真的相信皇後說的話,沈玉君不足為懼。
“還好,死不了。”皇後淡淡道。
趙寶璋一看她的神情,便明白張雲寒是真的做了觸怒皇後的蠢事,心中一聲冷笑,但麵上卻是關切無比:“母後,這話從何說起?”
皇後自顧自的低頭玩弄手上的指甲,並不答話。
“大舅母,表弟他人呢?在不在裏麵?本宮這就看看他去!”趙寶璋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齊氏,不等她答話便要往屋子裏去。
“別!殿下!”齊氏連忙拉住了他,賠笑道:“殿下,雲寒他受了些傷,正在裏麵休養,改日再……”
“表弟受傷了?那本宮更應該看看他才是!”趙寶璋一聲驚呼,抬腳便要往屋子裏去!
“站住!”皇後冷冷喝問。
趙寶璋無奈停下了腳步。
“既然來了,就好好陪陪你雪凝表妹,雲寒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操心。”皇後淡淡的說著,警告般的瞧了趙寶璋一眼,慢慢將手遞給了一旁的宮婢:“本宮乏了,這就回去了。”
“恭送母後!”趙寶璋連忙道。張家其他人也都跪了下來。
“娘娘起駕——”
宮人的唱喏聲響起,皇後在兩邊宮人的攙扶下慢慢走出了屋子,上了華輦,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本宮還有些事情,也先回去了。”皇後一走,趙寶璋便不想在這裏停留。
“表哥,你是討厭雪凝麼?”卻在這時,張雪凝怯生生的開了口。
望著她那泫然欲滴的表情,趙寶璋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怎麼會呢!”他道。
沈玉君回到沈家拜見了沈老太君,聽了她與沈老太爺的一番教誨之後,便回了春暖閣。
不料去王刺史府上給王家小姐上藥的春喜竟然還沒回來。
沈玉君心中有些擔憂,便吩咐吉祥:“你去王家看一看,春喜別是遇上了什麼事情……”
“是!小姐!”吉祥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沈玉君命如意打來水沐浴一番,剛換上衣裳,春喜與吉祥兩個便回來了。
春喜左半邊臉高高腫起,像是充了氣一樣,眼淚汪汪的,十分委屈。
“你這是怎麼了?哪個打了你?”沈玉君一看到春喜的樣子便吃了一驚。
“小姐……”春喜叫了她一聲,便抽搭著說不出話了。
還是吉祥開口,將事情講述了一遍。
原來,春喜今日去給王小姐上藥,過程倒是順利,王夫人見沈玉君這兩日雖然沒有親自去,但藥膏一如既往的好,自家女兒的臉也是日見好轉,她便不說什麼,春喜去了,還賞賜了一些瓜果點心給她吃。
“給你吃的,這是好事兒啊?”沈玉君聞言挑眉:“你家小姐我去了,那王夫人也沒給吃的……”
“壞就壞在,謝瑤玉忽然登門了。”吉祥歎息一口氣,憐憫的瞧了一眼春喜的臉,道:“她是見過春喜的,知道她是小姐的人,便借機狠狠打了她……”
“謝瑤玉去了王家?”沈玉君聞言卻是吃了一驚:“那王韻靈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