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喬嬸急了。

“你為什麼扒他的衣裳?”秦大當家的沉聲問。

趙連成指著喬嬸叫道:“她不僅扒我的衣裳,還扒謝小姐的衣裳!”

“我沒有!”喬嬸急了:“你們倆都躺一塊兒了,什麼事情沒做,還用的著我來扒衣裳麼?”

“這話問的好!”趙連成轉頭瞧了秦大當家一眼道:“我不為自己辯解,隻請大當家的找幾個懂驗身的婦人進去一看便知。”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秦大當家的聞言輕輕皺了一下眉頭。

趙連成道:“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我並沒有動謝小姐一根指頭,至於我為什麼會出現在她的床上,大當家的請看。”說著,忽然轉身,低頭將自己的後腦勺亮給秦大當家看。

隻見那後腦上,一個拳頭大小的大包出現在眾人眼前。

“昨晚上我在回去的路上,被人打了。”趙連成抬起頭來道:“醒來就這樣了。”

“被人打了?”秦大當家的目光一閃。

喬嬸頓時急了:“誰沒事打你做什麼?那個大包說不定是你自己打的!就是為了推卸責任!”

“你自己試試給你後腦勺上打個包?看能不能?”趙連成衝著她翻一個白眼,隻回頭對著秦大當家的道:“去查查謝小姐是否還是貞潔之身,便能給我清白了。”

秦大當家的緊緊盯著趙連成,看了好半響才道:“一般人遇到這樣的事情,早就嚇的尿褲子了,你為什麼這麼鎮定?”

趙連成心中一驚,麵上卻笑開了:“大當家的如何知道我不緊張?說著,抬起了一直在打哆嗦的手。

然而秦大當家的目光卻落在趙連成的雙腿上,從剛剛開始,他就注意到這雙腿一直在打擺子。

一個人是控製不住內心裏的恐懼的。恐懼表現的形式有很多種,雙腿打顫,雙手發抖就是其中一種。

”沒有想到,如此緊張之下,你還有如此冷靜的頭腦,真是一個人才。”他道。

“過獎!過獎!”趙連成絲毫也不敢鬆懈:“我若不拚命想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豈不是要被板子打死?對了,櫻子呢?她在哪裏?”

說著,目光在人群中搜索起來,但最終無功而返。

秦大當家的看他一眼,道:“告發你非禮謝小姐的人正是櫻子,看到你們二人親密無間的睡在床上的樣子,她受不了就走了。”

趙連成聞言張了張嘴,眼中露出一絲失落來,他道:“她一定是誤會我了,我要去找她!”說著,便要離開。

“回來!哪兒也不許去!”喬嬸像是一堵牆一般的橫在了他的麵前:“你非禮謝小姐的事情還沒查清楚呢!想走?沒門!”

趙連成冷冷的看她一眼,回頭對著秦大當家道:“辦法我已經給你了,想不想查明真相,就看大當家自己的選擇了,不過就算打我板子,我也還是要說,我並沒有對謝小姐做過什麼,試問一個昏迷不醒的人除了睡覺還能做什麼呢?”

“你說你沒睡就沒睡啊?誰信呢!”喬嬸冷哼一聲。

趙連成卻沒看她一眼,隻盯住了秦大當家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大當家的終於緩緩開口:“好!去找丁婆子來。”

丁婆子。

聽到這個名字,院子裏霎時安靜了一瞬。

喬嬸第一個忍不住道:“大當家的!丁婆已經七十八歲了!這樣麻煩她老人家真的好麼?”

丁婆在秦家寨是一個特殊的存在,早年她在大戶人家家裏做奶娘,伺候人的活計至少幹了十幾年,她的二兒子先前是山寨中的二當家丁酉,丁酉死後,她便被寨中人供了起來,輕易不讓她老人家出麵。

沒有想到,秦大當家的聽了趙連成的話,居然打算請丁婆子出來。

他這是一定要查明真相麼?

自從在床上掀開被子見到趙連成與謝瑤玉二人衣冠整潔模樣,便心中直犯嘀咕的喬嬸聽了這話,當即連連阻止:“為了這個臭小子,值得麼?事情不是明擺著的麼?還查什麼呀?”

“查一下也好讓他死心。”秦大當家道。他的內心中也是不相信趙連成的話的,但是這個青年跟別人實在是太不一樣了,那麼害怕的情況下還能說出如此冷靜的話來,這讓他忍不住想給他個機會,若能證明清白也好,不能證明,到時候再打板子也不遲。

喬嬸張了張嘴,想反駁卻找不出話來。

隻能幹等著眼,看著兩個婦人在秦大當家的吩咐下出院接丁婆子去了。

她恨恨在心裏想到,就不信了,美人兒在懷,阿牛這個臭小子當真什麼也沒做?

趙連成還當真什麼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