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不可信,卻也不得不信。

墨寒澈妖冶的瞳眸中閃過一絲高深莫測的神情,他將花顏夕的身子扳正,與他麵對麵,一字一頓的問道:“你信嗎?”

花顏夕故作思考狀,等了一會兒她站起身來將桌子上的青銅麵具給墨寒澈戴上,那俊美的容顏再次被遮住:“這樣,我便信。”

“哈哈哈……”爽朗而低沉的笑聲在屋子裏蕩漾開來,屋外的陽光鋪在他的身上,仿佛鍍上了一層金光。

早膳剛剛用過,便聽到下人來報,說是府中的侍妾要來給正妃請安。

花顏夕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佛寺向來安靜,她也依如不喜歡熱鬧。

“讓她們在大堂候著,我稍後便去。”雖然不喜,卻是將正妃的樣子做足,這便是出嫁前圓慈大師教的‘韜光養晦’。

“是。”侍女依言退了下去。

花顏夕將手中的佛經隨手放到書桌上,然後整了整衣衫,去見這些所謂的侍妾。

可是,令花顏夕沒有想到的是,墨寒澈的侍妾竟這麼多,幾乎多的讓她忘記了這裏隻是一個王府!

一如既往,她著了一襲月白色錦服,一株梅花在眉心盛開。

她與他人不同,僅僅一點胭脂,便可將她傾世的容貌詮釋的淋漓盡致。

她踏進大堂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帶著驚訝、羨慕甚至是妒忌毫不掩飾的全都朝她而來。

花顏夕卻是不在乎,隻不過是一群不相幹的人罷了。

她剛坐下,立馬有人奉了茶上來,她端起茶盞,茶的清香撲麵而來。

——是茉莉的香氣。

輕酌了一口,她抬起頭,這才看清了這大堂內的人,有少數人坐著,卻有多數人站著。

“王妃姐姐好大的架勢,讓姐妹們好等,這日頭都快三杆了。”坐在大堂右手邊的人一襲鵝黃色錦服,繁瑣的頭發上插著一支鎏金步搖,眉目間卻是透出幾絲不屑。

“寧側妃說的這話就不對了,昨天可是王爺和王妃大喜的日子,今天起晚了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哪像寧側妃這樣的清閑!”坐在寧側妃對麵的人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玲瓏扇,一身粉紅色衣衫盡顯貴雅的氣質。

“那也比不過楚側妃啊,如果我記得不錯,王爺已經有一個月沒有去楚側妃那裏了吧?”

“我們彼此彼此,寧側妃也不是這樣嗎!”

兩個人誰也不饒誰,在大堂之內動起了嘴皮子。

花顏夕隻覺的頭痛之至,她抬手拿起桌子上的一盞茶朝地上摔了出去。

頓時大堂之內寂靜無聲,所有人的目光又再次投向正椅上仿若無事的人兒身上。

“以後大家不必每日來請安,若無要緊的事,都散了吧。”花顏夕不願在這裏多待一秒,若是再多待,隻怕自己會發瘋。

寧側妃一臉驚訝的站起身來,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這可是王爺定下的規矩,王妃姐姐是不是應該去請示一下王爺?”

“對呀,對呀……”眾人也跟著附和。在這塊土地上,王爺便是天,沒有王爺的命令,她們不敢做任何違背王爺命令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