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夕煩悶的低歎了一口氣,她抬手撫上額頭,揉了幾下才緩緩說道:“不用請示,我說的話……”

“都聚在這裏做什麼?”話剛說到一半,便被站在門口的人打斷。

那人同花顏夕一樣,著一身月白色長袍,墨色的頭發用銀色的發箍束起,仿若謫仙一般,他依舊帶著青銅麵具,妖冶的瞳眸下竟沒有一絲的溫度。

寧側妃立馬裝作嬌小可人的樣子,小碎步走到墨寒澈的麵前,嬌弱的說道:“王妃姐姐要我們以後不必請安,臣妾覺得這是王府的規矩,總該要王爺答應了才好不是?”

墨寒澈將雙眸微微眯起,妖冶的紫眸總讓人看不清裏麵的寓意,他越過寧側妃朝花顏夕走去。

花顏夕站起身來,麵露淺笑,她福了福身子,道:“給王爺請安,王爺吉祥。”

墨寒澈伸出手將她扶起,魅惑的笑意毫不猶豫的揚起:“讓她們給你這個正妃請安,不好嗎?”

“我自小在佛寺長大,不習慣這樣的事情,還請王爺見諒。”花顏夕說什麼都要將這一規矩給免了,且不說她們見了麵都有一種要吵嘴的衝動,光是每天要見這麼多的人就有的煩。

“你若不想,那便免了。”墨寒澈轉身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唇角的笑意不禁更深了。

“謝王爺體諒。”花顏夕目送這他欣長的身影離開,唇角不由自主的揚起一抹動人的笑意。

“王爺已經答應了,這下大家可以請回了吧?”也不管眾人的竊竊私語,花顏夕自顧自的轉身離去。

花顏夕離開後,眾人也都跟著散了。

寧側妃冷哼了一聲便站起身來作勢也要離去,卻被蕭側妃攔住了去路。

“寧側妃看不出來嗎?王爺可是很寵這個王妃啊。”蕭側妃瞥了一眼花顏夕離去的方向,眸底閃過算計的目光。

寧側妃嗤笑一聲,眸子裏透著不屑:“就憑她?不過是個不得寵的公主,有什麼能力跟我們比,在這王府之內還輪不到她說了算!”

蕭側妃低下頭,捏著帕子的手一緊,複又抬頭笑意盈盈的說道:“話雖這麼說,再怎麼不得寵也是個公主,哪是你我能比的,看來這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哼!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本事!”寧側妃甩袖離去,卻沒有看到蕭側妃眼角泛起的冷光。

屋子裏依舊是紅燭暖帳,花顏夕擰著眉靠在窗前設的軟榻上。

桌子上的佛經隨意的攤開,她煩悶的呼了口氣,喚人進來:“綠蕪。”

“王妃有何吩咐?”綠蕪應聲而入,她是墨寒澈支配給花顏夕的貼身丫鬟。

花顏夕沒有將身邊服侍的人帶進王府,她們都是習慣了佛寺的生活,不宜在這爾虞我詐的皇宮、王府生活。

“幫我取些紙和筆墨來。”

“是。”不一會兒桌子上筆墨紙硯一應俱全。

花顏夕將紙攤開,提筆而下:天明至老死,一曰無明二曰行……

抄寫佛經,是疏解她內心苦悶的方式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