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至少現在不是。
她寧願他說他不愛自己,他隻把自己當做棋子,這樣她下手也會更狠一點,這樣她的心也不會想現在一樣,亂入繩麻。
墨寒澈,我該怎麼辦?
刺鼻的血腥味湧上喉嚨,一絲猩紅的血色順著嘴角滑落。
他雖然跪著,但是手卻是死死的抱著他的腰,唯恐她離開自己。
花顏夕扶著他也跟著跪了下來,看著他俊邪的臉龐早已失去了血色,如雪般蒼白,淚再一次不受控製的湧了出來。
“顏夕,不要……不要離開我……”他努力的想睜開眼眸,無奈眼皮越來越重。
花顏夕扶上他的臉,一點一點的摩挲著他的臉龐,直到唇角勾起一抹清淡的笑意,直到那些記憶一點一點浮現在眼前。
“墨寒澈,古人說若言離更合,覆水定難收。”
“顏夕……”
“我們之間橫著家仇、國恨還有孩子,我無法恨你,卻也不能再愛你,忘了我吧。”說著,花顏夕從袖子裏掏出一根銀針。
阿澈,忘了我,我們之間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痛苦。
墨寒澈心中打亂,他掙紮著想要抬手去阻止她,卻一點力氣都使不上去,但是他心裏清楚,不能昏過去,要不然他真的會失去她,真的會忘記她。
“不要……不要……顏夕……”
他整個身子都撲向花顏夕,因為用力將傷口扯得更大,鮮血流個不停。
花顏夕猝不及防,慌亂中銀針從指尖滑落,她忙去扶著他,不讓他倒在地上,“你瘋了!”
墨寒澈粗重的呼吸聲在寂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的突兀,他緊緊的握著花顏夕的手,唇角勉強的扯出一抹笑意,道:“顏夕,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已經過去三天了,花顏夕依舊打理著水月樓的生意,甚至有時候還出來和客人們喝幾杯酒,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可是天知道她心裏有多擔心,才借著和客人們喝酒的機會打聽宮裏的一草一動。
洗去一身的酒味,花顏夕早早的上了床,她圍著被子饒了一圈,將自己卷成蠶蛹。
不是不想,隻是不願意去想,那些記憶就像是一道道傷疤,一下一下的劃在自己的身上,雖然傷口會隨著時間結痂封存,但是卻不會再恢複到以前。
那些醜陋的疤痕會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有過這麼一斷讓人絕望到窒息的回憶。
外麵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花顏夕緊閉的雙眸一下子睜開了。
“誰在外麵?”她盯著門口,警惕的喊道。
“大嫂,是我,冥奕。”
花顏夕警惕的心慢慢放了下來,她呼了口氣,輕聲問道:“你怎麼回來這裏?”
冥奕,大概已經有五年多沒有見了吧,他該長成大男子了吧。
“大嫂,請跟我進宮一趟。”冥奕站在門外,焦急的不成樣子,卻也不敢貿然推門進去。
花顏夕動了動身子,翻身背對著門口,沉聲道:“你走吧,我已經不是你們的大嫂了,若是有關墨寒澈的事情,不要再來打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