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讓妒恨衝到了頭腦,讓他失去了理智。

“沒事,如果不是師兄,我活不到現在。”花顏夕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手表示她原諒他了。

花顏夕摸了摸光滑的皮膚,思索著說道:“師兄,幫我一個忙好不好?幫我約墨寒澈到水月樓。”

大雪停後,出了太陽,宛如銀河一般閃著耀眼光芒的陽光霎時鋪滿大地,將天空照的透亮。

花顏夕一襲梨花白錦裙,挽起的白發上插了一支鳳凰飛天,眉心中央點綴著梅花妝,臉上的麵紗也被拿掉了,甚至疤痕也消失不見。

吱呀一聲門響,墨寒澈緩緩推門而入,門外的陽光像是被禁錮了千年一般如瀑布般蜂擁而入,讓人不禁晃了眼。

“顏夕。”這一聲仿佛隔了千年才傳了過來,緊緊兩個字便讓她淚流滿麵。

花顏夕轉過身,隱在衣袖中的手緊緊的握起,清透動人的眸子微微一動,唇角揚起一抹魅惑的笑意,她輕啟薄唇,喊了一聲:“阿澈。”

“顏夕,你終於記得我了。”墨寒澈一臉的驚喜,他大步朝著花顏夕走了過來,大手一伸,便將顏夕緊緊的抱在懷中,仿佛要融入骨血一般。

花顏夕嘴角的笑意漸漸變得苦澀,她一手撫上他的肩膀,將頭靠在他的懷中,悲苦的眼淚一滴接一滴的滑落。

“是啊,我記起來了,所有的事情我都記起來了。”

“顏夕……”隻是一瞬間,墨寒澈便覺得腹部一痛,緊接著疼痛便襲遍全身。溫熱的鮮血霎時將兩個人的衣衫侵染,詭異而透著凝重的悲涼。

墨寒澈眉頭緊緊的皺起,卻是將花顏夕摟的更緊。

“墨寒澈,你知不知道我又多恨你!”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如同那把刀一下一下捅在自己的身上。

愛有多深,恨便有多重。

墨寒澈強忍著襲來的痛楚,努力的握上花顏夕的手,隻聽的一聲悶哼,他將匕首捅的更深。

花顏夕忽的倒吸了一口氣,她整個身子都顫抖了起來,仿佛不敢相信剛才發生了什麼。

“顏夕,這樣你是不是會少恨我一點?”墨寒澈喘著粗氣,大手緩緩扶上她的白發。

花顏夕的淚湧的更加凶猛,她抬起頭看著她因為失血過多而逐漸蒼白的臉,心狠狠的抽了一下。

傷了他也是傷了自己。

“阿澈,我們都放手好不好?”花顏夕極力的克製著自己,不讓他看出自己一點狼狽。

“我不會放手,你是我的墨寒澈的妻子,也隻能是我墨寒澈一個人的妻子,誰都奪不走,除非…… 除非我死了。”

墨寒澈越說越費力,他整個身子幾乎快站不住,眼前也開始模糊一片,可是手卻緊緊的抓著花顏夕的衣袖。

“除非……死了。”這句話像是一個悶雷一般在花顏夕胸膛裏炸開,炸的她幾乎喘不上起來,他的愛太過濃烈,讓她逃都找不到方向。

最終他還是支撐不住,砰的一下跪倒地上

可是花顏夕還是聽到了,他說:“顏夕,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