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有兩個官兵上來架著琰痕就往外走。

還挺聰明的嘛!花顏夕輕笑一聲,胡亂的招了招手,人沒了,戲也沒發演了,頓時覺得無聊。

小廝們忙在人群中呼喊著:“都散了,都撒了。”

花顏夕從一早就看戲、演戲,到現在隻覺得渾身上下都累,交代了幾句便回了後院。

入夜,天空中又飄起了零星的雪花,雖然過了新年,但是天卻絲毫沒有變暖的跡象。

屋子裏,暖爐燒的火熱,花顏夕隻蓋著一層薄被,額頭上都出了一層汗。

她緊閉著雙眸,緊咬著下唇,似乎是夢到了什麼痛苦的事情。

記憶中那些墜人心肺的畫麵紛至遝來,花顏夕隻覺得胸口被一把利刃硬生生的劃開,噬人心骨的疼襲來,痛的她幾乎不能呼吸。

當那些苦痛不堪的事情再次出現在她自己麵前時,她竟然比死都難受。

這些事情像是纏住了自己一般在腦海裏不停的回想,瘋長的藤蔓死死的纏住。

“啊……”花顏夕緊緊的捂住胸口,死死的攥住胸前的衣襟,淚水如噴湧的泉水傾瀉而下。

為什麼?為什麼要她在記起這些?為什麼要讓她在遇到墨寒澈?

花顏夕自塌上翻滾下來,額頭狠狠的撞到了桌角,桌子上的茶具被推翻在地,劈裏啪啦的一陣亂響。

“顏夕?”木青錦聽到她屋裏的動靜忙出來敲她的門。

他徑自推門而入,便看到昏倒在地上的花顏夕,不由的慌了神,立馬將她打橫抱到塌上去。

“顏夕,顏夕,醒醒……”他兩根手指探上她的脈搏,確定她隻是受了驚嚇才昏了過去後忙鬆了一口氣,還好,她沒事

幸虧他恰好路過。

天色剛蒙蒙涼,花顏夕喂了藥,蒼白的臉色也逐漸紅潤起來。

木青錦守在床頭,看著她緊皺的眉頭,心頭終究是湧出一抹不忍,“顏夕,對不起。”

說著,便從盒子裏取出一根銀針,按住她的胳膊,作勢就要下針。

“師兄,”恰是,花顏夕睜開眸子,昔日清澈的瞳眸晦暗無比。

“師兄,不要。”

木青錦握著銀針的手指住不住的顫抖起來,努力了幾次都沒有將銀針紮下去,“顏夕,我不想看到你痛苦。”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阻止就能阻止的了的,師兄,與其沒有記憶,我更願意記得以前的事情。”花顏夕掙紮著起來,昏澀的瞳眸找不到一點光芒。

木青錦將銀針丟掉,一把握上花顏夕的手,急切的說道:“顏夕,師兄帶你走,我們離開這裏,好不好?”

花顏夕昏暗的眸子終究是有了一點焦距,她看著木青錦握著的手,一抹苦澀的味道湧進嘴角,“師兄,我隻當你是師兄,這輩子雖然墨寒澈傷我這麼深,但是我還是愛他,我要親自問他。”

有沒有真的愛過我?

木青錦眼眸中最後的一點希望終於泯滅,他緩緩鬆開握著花顏夕的手,嘴角扯出一抹笑容,“顏夕,那天的事,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