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夕隻是笑著,眼眸也跟著望向遠處。
慕月握著雙手交織在身前,繼續說道:“大嫂跳下山崖後,大師兄毫不猶豫的跟著跳了下去,若不是我和冥奕把他迷昏,或許……他以為你真的死了,上完早朝後就把自己關在禦書房裏,有一次被我撞見大師兄拿著刀子在自己胳膊上一刀一刀的劃,我怕極了,每天都派人看著他。”
說著,慕月開始掉下淚來,她隨手一摸,站起身來走到台階下,跪在花顏夕的麵前。
“慕月……”花顏夕募得一急,忙起身去扶她。
慕月卻緩緩低下頭去,道:“大嫂,請你原諒大師兄,他背負了太多,所以才更不敢動搖了自己的心,但是,他真的愛你,比任何人都愛你。”
床榻上,墨寒澈依舊睡著。
花顏夕坐到床邊,看著他俊邪的臉龐,濃黑的眉毛,挺拔的鼻翼,不由得垂眸一笑,突地想起什麼,她拉過他的胳膊,扯開他的衣袖。
果不其然,上麵布滿了一條接一條的傷痕,雖然傷口都已結疤,但是花顏夕看的出,那傷口劃得極深。
淚攸的落了下來,花顏夕喃喃的說道:“傻瓜。”
恰是,墨寒澈正好醒來,看到花顏夕紅腫的眼睛,忙拉過她的手來,緊張的問道:“誰欺負你了?”
花顏夕將手從他手中抽了出來,吸了吸鼻子,故意板著臉說道:“你說誰欺負我?除了你誰還能欺負我!”
“對不起,顏夕,是我不好。”墨寒澈心疼的看著她,病態的臉龐帶著懊惱的神情。
花顏夕的淚落得更凶了,她握上墨寒澈的手,俯身趴在他的胸口。
墨寒澈對於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有些疑惑,“顏夕……”
“阿澈,我們生個孩子吧。”慕月對她說這五年來發生的所有事情,她才清楚的知道,每一個寂靜的夜晚,他是如何度過的。
聽到這句話,墨寒澈臉露錯愕,一副不相信的表情,“顏夕,你再說一遍。”
花顏夕微微一笑,撐著身子看著他帶著期望又帶著不確定的眼眸,一字一頓認真的說道:“墨寒澈,我們生個孩子吧。”
墨寒澈的傷前前後後拖了一個多月才好的差不多。
局時西陵的軍隊已經駐紮在北庸關,準備攻打北昌。
天元三十年,皇後久無所出,故廢皇後,封原故王妃花顏夕為皇後,賜號嫻良。
春天的氣息愈發的濃鬱,粗壯的柳樹開始冒出綠芽,天氣也是一天比一天晴好溫暖。
花顏夕沐浴過後,穿著單衣坐在軟榻上看書。
門被推開,緊接著她便落入一個溫熱的懷抱,不用看就知道是誰。
“顏夕,想我了沒?”他的聲音沉醉迷人,帶著些許酒氣。
花顏夕眉頭一皺,將書合上,扭過頭來問道:“你喝酒了?”
“嗯。”他答應著,頭卻埋在她的發間,深深的呼吸著屬於她的獨特氣息。
花顏夕歎了一口氣,扭著身子轉了過來,“你廢了妖兒,北昌那邊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這又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