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護士的應允,寧皓天穿上隔離服走進去,看著躺在床上的季淺言,心跳的比談判還要緊張。事後他沒出息的跟大家講述經驗的時候,別人都笑話他。這東西能跟談判相比嗎?一個是懷著自己骨血的女人在病房裏驚心動魄的喊叫並且時刻有抓狂的趨勢,一個是勝券在握,沒有人敢違抗的威嚴。“呼氣,吸氣。加油,勝利就在前方,寶寶已經快要出來了。”護士鼓勵的話語響在季淺言耳邊,但在季淺言迷糊的眼神中,這都是放屁。你躺在這裏試試,你肚子裏懷著一個會亂動的活物並且要從體內出來的試試。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們最討厭了,季淺言一鼓作氣……
“啊。”寧皓天真是疼到一定程度才會大聲的喊出聲來,從進來的那刻開始,季淺言的手指就沒離開過寧皓天的胳膊,就算是在健身室裏生活的人也抵不過手指甲那麼長的人深深扣進你的肉裏的疼痛。本著我疼你也不能好過的準則,季淺言已經忘了身邊這個男人是自己老公,用盡全力的都看見手指甲裏的血絲和肉了。“早知道在你生產之前就把你手指甲都剪光了。”絲毫沒影響屋裏的發揮,反倒是外麵站著的人焦躁不安來回移動,院長都戰戰兢兢的等在門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市長來了生孩子呢。
隨著筋疲力盡的最後一次用力,啼哭聲從產房裏傳出來。“產房傳喜訊,生了。”洛希聽見響起的生日快樂歌,興奮地說。蔣晴也是一臉激動,沒想到自己還能有再次當奶奶的時候。“恭喜,是個女兒。”護士抱著小公主到幾近昏迷的季淺言麵前,昏迷之前睜著眼睛看那個從自己肚子裏出來的小公主,季淺言翻了個白眼,說:“這麼難看?”寧皓天無語的看著她,可能是因為血緣關係?這小家夥在自己眼裏怎麼看都是個美人胚子。“你這麼鬧騰的性格,我還以為是個男孩子,以後你要怎麼嫁出去啊?”不停的數落著那個自己的親生孩子,怎麼都沒有當媽的實感。寧皓天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感覺耳邊清淨了很多,回頭一看,滿臉都是汗水的季淺言早就昏了過去。
“沒關係,隻是太累了,睡一覺就可以了。”護士友好的告訴寧皓天,走過去輕輕撫摸著被汗水沾濕的頭發,寧皓天眼睛裏看到的不是那個毫無形象,已經難看到最頂點的女人,而是個發著光的神聖般的女人。現在的寧皓天根本無法想象如果自己的生命中沒遇到季淺言回事什麼樣,她的出現像是個定式,似乎是不可改變的事實。“辛苦了。”寧皓天溫柔的說,那側臉讓小護士臉色都紅的砰砰跳,可惜這麼好的狀態季淺言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