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許默苓心裏嘀咕,看來這個鄺長樂在集團的日子也不是那麼好過嘛。
麵上卻笑著扯開了話題:“鄺總何必自謙,咱們幾個突然見你,還以為你是金城武呢,真是人見人愛車見爆胎啊!”說著掩住口,妙目流盼,別有一種嬌羞的意味。
“金城武有我俊,有我帥嗎?”鄺長樂摸摸臉,一雙桃花眼卻向她放出了幾千伏的電流。
許默苓笑倒,感覺這人真的很寶。杜悠遠不經意地多看了她一眼,似乎沒想到今晚她這麼放得開!似乎很快就和問長樂這個花花公子打成一片,叫他心裏也不知是什麼滋味。
最後走的時候,鄺長樂還使勁拍著許默苓的肩膀說:“黑、黑狗姑娘,你很好,很好,很對我的胃口,嗝……”
雖然打了一個濃重的酒嗝,卻不是很臭,也許是他用了香水的緣故。
許默苓搖了搖頭,覺得有些醺醺然:“鄺,鄺兄弟,咱,咱不是你的那盤菜!”
一旦喝了酒,她似乎總有些忘形。
“未必吧?”鄺長樂直直地用那雙勾魂的眼睛望著她,手還輕輕地在桌子下捏了一下她那光滑細膩的大腿。
“你幹嘛,以為是順藤摸、摸黃瓜啊?”許默苓眼一白,不甘示弱地在下麵擰了他一下,他居然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反而露出很YY的表情。
“嗬嗬,用嫩黃瓜下酒,也不錯!”
問長樂斜睨著望著她,那目光十分露骨,好似要一口一口把她啃掉。
霎時,許默苓有被人扒光衣服的錯覺:哎呀,這個妖孽帥哥的目光也太有侵略性了吧?隻不過自己如果是黃瓜的話,也是一根刷綠漆的黃瓜吧?
“嗬嗬,鄺總既然喜歡吃黃瓜,就多吃幾段!”杜悠遠說著,適時地把一盤青翠的黃瓜轉到了鄺總麵前。
“嘿嘿,這黃瓜被你們動過了,而我鄺長樂,就算再稀罕一樣東西,也不會稀罕被人動過的!”鄺長樂似笑非笑道,目光卻有些放肆地在許默苓身上流轉。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重新上一盤新鮮的。”杜悠遠道。
許默苓卻心中暗罵:這個紈絝子弟是什麼意思,暗示自己被人“動”過嗎,抑或,隻是試探?
無論如何,這小子都有些沒品啊!
一想到自己被一個初次見麵的男人比喻為瓜啊什麼的,她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對了,古人不是還有“破瓜”一說嗎?
呸呸呸,她想到哪裏去了!
浪奔浪流,萬裏濤濤江水永不休,淘盡了世間事,混作滔滔一片潮流。
早晨七點半,上海灘主題曲突然在許默苓的租屋裏悠然響起,奈何如此這般重複了3遍,屋子的主人還是穿著性感小睡衣抱著可愛小海豚睡得正香,不同的隻是,在床上翻滾了幾次,雙腿順便夾住了流氓兔,而已。
終於,時間在無奈中過渡到了7點45分,許默苓放在另一邊床頭櫃上的另外一個手機,驀然爆發出雄渾激昂的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