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向東流哇,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哇。說走咱就走哇,該出手時就出手哇,風風火火闖九州哇。
還別說,這歌還挺讓人共鳴,舉例如下: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哇——許默苓抓了抓一頭亂發。
說走咱就走哇——許默苓猛力蹬腿,流氓兔被遺棄到一旁;路見不平一聲吼哇該出手時就出手哇——可憐的小海豚,突然被主人壓在身下暴打。
最後,那不斷回旋的“伊爾亞,伊爾亞,伊爾伊爾伊爾亞……”,終於讓許默苓大吼一聲:“糟糕,晚了,我的全勤獎啊!”抬腿一腳,把床頭的夏涼被什麼的全踢床下去了。
然後,就是手忙腳亂地梳洗:先是脫掉性感睡衣,然後穿上性感內衣,接著就胡亂地穿上衣架上嚴陣以待的數件套裙之一,胡亂梳了一下頭發,盤髻,不想手指纏住了,好一陣掙紮,最後是跳著腳找高跟鞋——昨天晚上喝得太多了,連怎麼回來的都不複記憶,那一隻鞋也不知甩到哪裏了。
最後,好容易才沙發底下找到。
可憐的套裙,已經沾灰帶皺,隻好又換了一身灰色的,沒辦法,四件套裙中,也就那一件最幹淨最熨貼了,因為,那是許默苓最不愛穿的一件了,穿上去的感覺,有點類似40出頭的中年婦女。
於是,許默苓在鏡子前遲疑地照了幾照,抓起手包就開始豕突狂奔,一邊在嘴裏碎碎念念:“完了,我辛辛苦苦多年經營的斯文靚女形象,被今天那死不配合的高跟鞋毀於一旦——希望不要遇到什麼帥哥才好,也不要被總經理召見,啊啊。”
奈何,路上又碰上塞車。
等她到公司的時候,已經是8點45分,早過了打卡時間,而且,蘇琳款款地走過來說:“許經理,總經理叫你過去一趟。”
許默苓沒有忽略她臉上那一抹努力掩飾的同情,心裏哀號著完了完了,垂頭喪氣地朝總經理辦公室走去。
篤篤篤,敲門聲都有些有氣無力。
“進來。”杜悠遠那一貫優雅溫和的語聲響起。
許默苓心裏打了個突,硬著頭皮進去,隻見杜總穿著白襯衣,上麵的兩個扣子解開,露出白皙的肌膚和精致的鎖骨,正埋頭看著資料,那英俊溫文的樣子,真的很迷人。
“哦,總經理,你叫我?”許默苓犯了一會花癡後,總算還有點理智。
“嗯,感覺如何?”杜總從卷宗裏抬起頭,黑色深邃的眼睛打量著她道。
“哦,您是指什麼?”
“譬如說,頭疼不疼,肚子餓不餓?”杜總那清澈的眸子裏有一絲促狹的笑意。
咕咕咕。他話音剛落,她的肚子就歡快地響了起來。
許默苓窘得按住肚子:“哦,總經理,還好——對了,昨天晚上我怎麼回去的?”轉移話題啊轉移話題。
“怎麼,不記得了?”
“嗯,真的想不起來。”許默苓窘迫得脖子後麵都紅了。
“還記得無尾熊嗎?”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