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珊珊忍不住用手輕掐袁塵驛的手臂，“沒有沒有，一個都沒有。”
袁塵驛收斂笑聲，“你說沒有，那就是沒有了。”
“對了，那個女孩住哪一間，我想去看看她。”
我心瞬間一收緊，耳朵豎起來仔細聽。
隻聽見袁塵驛說，“無關緊要的人，不去看也沒關係。”
“無關緊要那你還不要命去救她幹什麼，現在好了，傷成這樣。”
“好了，我答應你，以後不救了。”
羅珊珊悶悶的嗯了一聲，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連忙說，“如果是我就要救。”
袁塵驛應了一聲，然後又開口，“你什麼時候回去？”
“我才剛來會兒，你就要趕我走。平時你忙工作，我都見不到你。如果不是這次受傷，我還要多久才能見到你？”
袁塵驛沉默了一會後，才說，“我會抽時間回去陪你，我記得你愛吃西子街的那家甜點，我讓高俊去買，待會給你送回去。”
羅珊珊聽到這裏似乎是沒氣了，才笑道，“我要草莓味的。”
說完我聽到有腳步聲正從房間走出來，我連忙抽回身子，轉身扭開了小霜房間的門，鑽進去之後立刻關上門。
我靠在門邊，聽到旁邊的門被關上後，腳步聲停了一會兒才繼續響起，應該是高俊去買袁塵驛吩咐的東西了。
不久之後，小霜也醒了，我幫她洗漱後就喂她吃早餐。
醫生過來查房，指標都正常。
醫生說，“再觀察三天左右就可以出院了。”
小霜在醫院有點無聊。小朋友都愛熱鬧，在床上靜躺不超過半個小時她就坐不住了。
我開了電視，調到少兒頻道給她看，陪著她看動畫片。
半響，手機響了。
我看著屏幕上的名字有些愣神，響了好幾聲才接起，“喂。”
“吃過東西了嗎？”
“吃了。”
“你吃了嗎？”
“我也吃了。小霜早上做了檢查，醫生說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好，辛苦你了。”
麵對覃柯我好像總是詞窮，特別是現在他幾乎挑明心意的情況下，我看看小霜，她仍在聚精會神的看電視，“小霜在看電視，我把電話拿給她，她想你了。”
我示意小霜接電話，她糯糯的喊了聲，“爸爸。”
不知覃柯和小霜講了什麼，小霜一邊看著我一邊不斷的點頭。
她把電話交給我，我看著還在亮起的顯示屏，拿起貼在耳朵，“覃先生。”
“這幾天還得麻煩你多照顧她，我下午會讓齊叔過去，你也可以休息一下。”
“沒事，不麻煩。”
說完這句後他和我陷入沉默中，我屏住氣連呼吸都不敢傳出去，覃柯那邊也是靜悄悄的察覺不到一絲氣息。
講電話真的是世界上最尷尬的事了。
一分一秒過去，隻有電視機的聲音不間斷的傳來。
就在我快要憋不住的時候，覃柯的聲音才響起，“蕭霖，我那天對你說的話是認真的。我很少向別人袒露心聲，幾乎沒有。我這樣的人，也不可能。但我既然把話說出口了，我也會負責到底，像對小霜那樣，像對她那樣的認真。”
沉默，還是沉默。
隻是這回除了電視機的聲音，我還聽到自己跳得不行的心跳聲。
是緊張的，是害怕的，也是惶恐的。
“我可以給你很漫長的時間考慮這件事，我有足夠的耐心等你的答複。但我希望你不要因為這件事而回避我。在你想清楚做決定之前，我們仍然像之前那樣相處，像朋友那樣，好嗎？”
我說好。
他聽到我的回答語氣又溫和了不少，聲音裏帶著笑意，“那就先這樣了，你也好好休息。”
在掛電話之前，我腦袋裏莫名想起什麼，抓著手機問，“覃先生，我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
“你說。”
“小霜的媽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