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賀壽(2 / 2)

“王老?您怎麼……?爸,這是我們燕州大學曆史係的王教授,專代博士生的,一般人可見不到。”陳希搶著說道,而且,還是王思雨的爺爺,不過,這句話他可沒說出來。

王海新詫異的望向趙德賢:“趙老,今天你生日?”原來他居然不知道趙德賢七十大壽。

陳希父子對視一眼,暗道驚奇。

“區區賤辰,不足掛齒,王老別放在心上,倒是你親自登門,讓我蓬蓽生輝才對。”多年積澱,趙德賢說話頗有古意,說罷不等王新海客氣,趙春生便在旁邊笑著解釋:“王老可不光是大學教授,還是咱們燕州周易聯合會的名譽會長,這不,聽說咱爸也喜歡這些,親自過來拜訪了。”

“要不說呢,王老你也別感覺心裏不安,不安的該是我這個老頭子才對,還該我去拜訪你才對嘛。”

陳希聽出來了,原來王海新也是剛到,不由奇怪,按說這都到晚飯的點兒了,這位整個華夏都頗有名氣的曆史大拿到底有什麼要緊事,非要這個時候跑來找外公呢?

茶已沏好,趙春生續水時,陳希將茶壺接了過來,先給王老和趙德賢續上,又給趙春生續好,最後才給父親倒了一杯,至於自己則沒倒,完了也沒坐,束手立在旁邊。

“得,咱倆都別這麼客套了,不然我可真的坐不住了。”王新海顯然是個爽快人,嗬嗬笑道,瞥陳希一眼,又道:“趙老好福氣,現在這麼知禮數的年輕人可是不多了。”

這話估計還是客套的成分居多,不過說出來,卻讓在場的幾人同時暗道慚愧。

又扯了幾句閑篇兒,王海新主動道明了來意:“不瞞你說,我這次來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是來求你掌眼來的。”說著話,他起身從旁邊衣服架上掛著的風衣口袋,掏出一本封皮泛黃的古書,遞到趙德賢麵前:“您請看!”

掌眼是行話,相當於把把關的意思。

趙德賢仔細看去,陳希站不住,雖被陳豔軍瞪了一眼,仍舊腆著臉湊了過去。

“《祈禳密要》?”等看清古書封麵上所寫的四字楷書書名,陳希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驚呼出聲。

“小夥子莫非聽說過?”王海新問道。

陳希這才驚覺失態,赫然笑道:“王老見笑了,我在燕州大學學的就是曆史,我外公家這方麵的藏書也多,這書沒聽說過,倒是知道這祈禳之法。”說著一頓,見眾人都望向自己,舅舅和父親更是麵露迷茫之色,便解釋道:“說白了就是道教的一種法術,祈,就是祈禱,禳,就是禳災。《三國演義》上不是寫過嘛,諸葛亮五丈原預測到自己大限將至,便設七星燈,日夜作法,希望能夠引自己本星歸位,延續壽命,其實用的就是這祈禳之法。”

“說的好,家學淵源,小夥子懂的倒是不少。”王海新忍不住又誇了一句,這次倒是比前一次真誠的多。

另外三人卻對陳希的表現十分詫異,不過,畢竟是長了臉,又當著外人,倒沒多說別的,隻是由趙德賢客氣了兩句算罷。

眾人視線再次彙聚到那本《祈禳密要》上邊,陳希發現,翻開封皮之後,空白頁上,居然還有一行剛健的小字,寫的是“曆經七載,方成此書,賈文儒”,當然,並無標點符號。

“賈文儒”三字入眼,陳希忍不住又吃了一驚。不過這次他吸取了剛才的教訓,並未出聲。

王海新對陳希的印象很好,看到這裏時,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陳希,見他麵帶驚奇,不禁一怔,問道:“怎麼,小夥子,莫非你又知道這賈士儒是誰不成?”

何止知道,其實就連這本《祈禳密要》,玉牌主人的神識當中都有記載,不過根據神識,此書屬於那種比較稀奇的傳世之作,別說普通人知道的不多,就連那些精研玄學的人,很多也沒聽過。這才是陳希初見書名時驚奇的根本原因,同時,他否認知道此書,也是為此。

“又讓王老見笑了,這人我還真知道。”

“哦?”他這一說,再次挑起了眾人的好奇心。王海新自不必說,趙德賢等人都是看著陳希長大的,不禁同時浮現一個念頭:“這孩子,今天表現有點奇怪啊。”

眾目所向,陳希突然笑了:“大家別這麼看著我,爸,舅舅,其實這人你們絕對也知道。你倆不是都迷二月河的小說嘛,《雍正皇帝》裏邊有個叫賈士芳的,就是這個賈文儒了。”

“你怎麼知道?”話是趙春生的問的,卻問出了大家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