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特別喜歡這個人啊,開始還以為是二月河杜撰的,後來特意上網查過。”
原來如此,眾人釋然。
趙德賢說道:“我還納悶你怎麼連這麼冷僻的人都聽說過呢,不過,說起來,這人雖然不怎麼出名,玄學造詣卻十分高深,若非性格乖張,被生性多疑的雍正誅殺,保不齊也得成玄門一代宗師。”
王海新歎息一聲附和:“趙兄說的不錯,正所謂性格決定命運,賈士芳這人居功自傲,難以做到與人為善,這才招來了災禍。”
“沒錯,滿招損謙受益,正可為此人注解。”趙德賢陪著王海新歎息一聲,轉而說道:“隻是我有一事不明,此書看著定是古書無疑,《祈禳密要》流傳雖少,卻也偶可得見,王兄此來,不知是……?”
王海新改稱他“趙兄”,他便改稱對方“王兄”,以示尊重。他這話說的雖然婉轉,意思其實很明白,你是曆史係教授,又是玄學大拿,古董鑒定方麵,也是大師級的人物,屈尊折貴上門,到底是什麼意思?
“唐突,確實唐突,難怪趙兄不解,”王海新嗬嗬一笑,說道:“其實是這麼回事兒,這本書呢,斷代上邊我倒並無疑惑,定是雍乾時期無疑,讓我寢食難安的,是這書中筆跡,這才是我來冒昧造訪您的真正原因……您見多識廣,可曾見過賈士芳的真跡麼?”
合著你懷疑這本書是賈士芳手書啊?
陳希看了外公一眼,終於搞清楚了王海新的來意。
“爸,那您就趕緊給王老看看吧……剛才聽你們說了這麼多,這本書肯定傳世上百年無疑,極具收藏價值,若是再證實是那賈士芳手書,其價值恐怕還得翻幾個跟頭……”
“趙總有所不知,”王海新突然打斷了趙春生的話,苦笑說道:“就算真的證實這是賈士芳親筆所書,其價值也趕不上昔年四絕書生親筆做注的那本《祈禳密要》……”
“四絕書生?”陳希心頭一動,忍不住開口打斷。
“這事兒我也有所耳聞,聽說那四絕書生不但精通玄學,書法,繪畫,鑒古這三方麵也有極深的造詣,乃是一位不世出的奇人。可惜三十年前便不知所蹤,如今怕是早已不在人間了罷。”
王海新說道:“趙兄果然見聞廣博,可歎那本他親筆做注的《祈禳密要》也隨著他的消失而再未現世,我可聽說,那上邊可是記載著他複原的‘七星聚靈陣’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王兄說的是,我對這‘七星聚靈陣’也很有興趣,可惜才疏學淺,一直不得要領,若是閉眼前能看看那本《祈禳密要》就好嘍。”
兩位老人越說越是投機,趙春生和陳豔軍也聽的津津有味,陳希卻神遊物外,想到了自己憑空得到的那些神識。
什麼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來之前他還琢磨那玉牌主人到底是誰呢,現在無意間就得到了線索。
是的,他敢肯定,外公和王海新嘴裏的那個“四絕書生”定是玉牌主人無疑,不過,新的疑問又來了,兩位大拿嘴裏這個神秘的四絕書生到底什麼來頭?那個記憶片段當中的漂亮女人又是誰呢?
倒不是陳希好奇心太重,實在是融合的那些神識必將改變他的人生,偏偏這事兒發生的又太過詭異,就算換成別人,恐怕也得想辦法將這事兒弄個水落石出。不然的話,那才真叫寢食難安呢。
趙德賢是書法大家不假,卻不是萬事通,自然沒見過賈士芳手書,是以幫不了王海新。
恰好李穎進來招呼開飯,眾人強留王海新用餐,王海新是個爽快人,略推一番,便答應了下來,至於沒帶禮物,他暗定主意,下來補上便是。
“陳希,今天是爺爺七十整壽,除了王教授事先不知情外,大家都準備了禮物,你的禮物呢,不會就是進門時你手裏拿的那卷宣紙吧?”依序落座之後,趙曉麗突然發難,言語間撇開了王海新,語含奚落,不客氣到了極點。
陳希卻沒生氣,因為他明白,趙曉麗之所以對他如此,不過是恨鐵不成鋼罷了。兩人相差兩歲,自幼關係就十分好,若非後來他屢教不改,也和趙曉麗鬧不到在學校當眾斷絕關係的地步。
“光顧著聽外公和王老說話了,你不說我還真把這茬兒給忘了,別說,我還真給外公帶了禮物呢。”陳希說的是實話,邊說邊笑著起身跑去客廳將卷好的對聯兒拿了過來。
他脾氣特別強,打從跟趙曉麗在學校鬧過一次之後,再見趙曉麗時,真如陌生人一般,現在見他非但沒生氣,反而還笑了笑,趙曉麗有些詫異,到嘴邊兒上的奚落不覺便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