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王思雨本來就懂玄學吧,她爺爺可是燕州周易研究會的名譽會長,她都已經受其影響報考曆史係了,再懂玄學也很正常嘛。
想到這裏,陳希釋然,仔細打量起王思雨來。
多久沒見了?好像也沒多久,無論前世今生。可再次見到王思雨,陳希仍舊感慨萬千,有些不能自己。
王思雨還是那麼漂亮,不過和車禍之前最後見到她時比起來,少了一直掛在嘴角的那抹令人親切的微笑,神情淡然,略嫌青澀之餘,隱隱有股子出塵的味道。
多麼美麗的女孩子啊,陳希瞧的出神,忍不住想起了車禍之前兩人之間那段簡短的對話,感覺呼吸一窒,胸口發悶,好像突然壓上了一塊巨大的石頭。
四絕書生,無論您是何人,謝謝您,給了我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他咬了咬牙,愈發感激那個素未謀麵的玉牌主人。
竊竊私語聲中,王思雨睜開眼睛,旁若無人的拿出一張畫有符咒的黃紙貼在曹毅的床頭,又從包裏取出一根黑色的香,點燃後在目光呆滯的曹毅麵前晃了幾圈兒,嘴裏念念有詞,最後將香遞給陳希另外一個室友劉波:“這是安魂香,找個地方插起來。”
劉波問道:“這就行了?曹毅不會還有事吧,這幾天他天天晚上折騰,都快把我嚇死了。”
“我也不清楚,應該會有作用,先試試看罷!”王思雨淡淡說道,邁步從宿舍走了出來,經過陳希時,微微點頭,卻沒多說。
劉波這個時候也看到了陳希,先將圍著看熱鬧的驅散,這才關門對陳希說道:“你小子還知道回來啊,這些日子跑哪兒去了?再晚幾天回來,就等著給我們倆收屍吧。”
陳希經常出去跟校外的人鬼混,跟劉波和曹毅其實感情並沒有多深,隻是多了那五年的經曆,現在乍一聽劉波這麼說,仍舊有些觸動。
一笑掩飾,他說道:“沒你說的這麼邪乎吧?不就是中邪了嘛,一進學校就聽人說了……”
“你是沒親身經曆,曹毅這小子,這幾天一到晚上就胡說八道,一會兒說窗戶外有人,一會兒又說進屋來了,一會兒又嚷叫救命,老三休學,你也請假,就剩我一個人陪著,換個膽兒小的,早尼瑪嚇死了。”
曹毅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從他隱泛青光的印堂處收回視線,陳希心裏已經有了譜兒,沒接劉波的話茬兒,反而問道:“王思雨是怎麼回事?”
“她啊?這不是曹毅瞎鬧騰,送醫院也查不出毛病,整的沸沸揚揚嘛,王思雨聽說之後,說會驅邪,自告奮勇……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剛才都看到了沒?神神叨叨的,就貼了這張符,又給了這根香,我估計夠嗆頂用,今晚你可別走了,不然我特麼也不管了,出去開房去。”
陳希點頭:“放心,我陪著你。”
“這還差不多。”
趙春梅幫陳希請的是病假,特意找關係開的醫院證明,不然就算馮丹幫忙,也請不了這麼長時間。見曹毅氣息悠長,睡的香甜,劉波自去上課,陳希也出了宿舍去銷假。
他沒去找馮丹,而是直接去找的班主任,出來之後,聽說王海新在大禮堂講公開課,趕去聽了一節,提問環節時,還舉手提了一個問題,得到了十分詳細的解答。
這倒不是他求知若渴,隻不過是為了給王海新加深印象罷,畢竟要追王思雨,王海新的意見肯定十分重要。
他本來還想等著王海新,看有沒有機會問問對方知不知道王思雨懂玄學,不過一個電話打斷了他的計劃。
一個染著黃毛的混混等在學校外邊,一見陳希便道:“還以為陳少宅在家裏不出來了呢,凱哥讓我問問你,欠的那兩萬塊錢,打算什麼時候還啊?”
所謂陳少,當然是揶揄的稱呼。
陳希此刻對毒品恨之入骨,見到黃毛,火氣那是不點都著。他冷笑一聲說道:“沒錢!”
“喲嗬,沒錢還這麼理直氣壯?我看你小子是給臉不要臉吧?走,跟老子去見凱哥,有本事你聽著他的麵兒也這麼說!”
陳希沒說話,雙手擺出一個奇怪的姿勢,連揮兩下,神情卻滿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