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便殺,要剮便剮,老子若皺一皺眉頭,便不是爺們兒。”
“殺是一定要殺,你用不著激我,臨殺之前,怎麼也得找根銅線在你身上試吧試吧!”
“你無恥!”那法子女人聽了或許還無所謂,於男人來說,委實太過惡毒,饒是血四天不怕地不怕,一聽陳希仍舊要對他用那法子,也不禁變色,恨不得撲上去咬陳希一口。
“當然,我也可以給你一個痛快,不過,你得先把血夫人的真正身份告訴我,另外,那個什麼血煞小組,還有多少成員?”
“做夢,跪下磕仨響頭叫幾聲爺爺老子也不告訴你!”
“那你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陳希笑臉倏地一收,示意杜哲:“去找銅線,我特麼倒要看看,這小子骨頭到底多硬!”
杜哲答應一聲,真的出了審訊室,血四一見,下*體不由一緊,破口大罵起來,什麼難聽罵什麼,隻盼激怒陳希,一死解脫。
陳希卻根本就不搭理他,心中暗想:“王煥營前幾天才提醒過我,想不到那血夫人便派來了殺手,看來還真是恨我入骨。這人雖然境界不高,不過狙擊的水平委實厲害,比鍾躍鍾隊長還厲害,如此推測,那什麼血煞小組的其他成員,恐怕也非易於之輩,日後出行,怕是要多加小心了。”
他剛想到這裏,便聽遠處傳來幾聲槍響,緊接著,槍聲如爆竹般連成一片,由遠及近,很快就到了門外。
“小心!”熟悉的聲音戛然而止,是剛才那個特警隊員,陳希的心早就提了起來,毫不遲疑,倏地躥至血四的身後,一把扣住了他的咽喉。剛剛做完這一切,審訊室沉重的鐵門便被人一腳踹開,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二哥救……”血四驚喜大叫,陳希眼睛一眯,手上用力,登時將他後邊的字捏到了嗓子眼兒。
便在此時,陳希眼前忽的一暗,有東西射向他的麵門,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隻覺速度如電,勁風撲麵,幸而適才外邊那特警隊員提醒時他也做好了充足的應變準備,當下身子迅速後仰,堪堪躲了開去,不過,臉頰上卻仍舊被那東西帶起的勁風刮的生痛。
好快的速度,好厲害!他暗暗心驚,又聽門外再無動靜,隻遠遠的尚有槍聲傳來,心知那幾個特警隊員怕是已經送了命,不由怒火中燒,全力釋放一個掌心雷,但見他捏著血四咽喉的手爆閃一下,那掌心雷所攜帶的強大靈力盡數灌進了血四的脖子內。
如同一道高壓電擊打在了血四的脖子上,他的脖子眨眼間便成了黑乎乎的肉幹,青煙嫋嫋,肉香中夾雜著絲絲焦臭。
“好惡毒的手段!”血二厲喝,雙手一投一引,原本被陳希躲開的那隻木膽便如有道無形的線牽著一般,在半空之中倏地一停,然後迅速折返,與血二剛剛射出來的那隻木膽一前一後,分取陳希膻中大椎兩處大穴。
兩隻木膽速度如電,在空中留下兩道黑色殘影,陳希不敢硬拚,急忙側身,硬生生側倒在地上,這才堪堪躲過。
隻是那兩隻木膽一擊不中,甚至都不必重新回到血二手中,隻在空中兜了個半圓,便又再次射向陳希。
控物是地境圓滿才有可能擁有的本領,陳希身在地上,避無可避,隻能懶驢打滾,來回躲閃,樣子狼狽至極。
根本沒有還手的時間,他暗暗心急,同時有些慶幸,幸好將杜哲指使了走,不然剛才自己一怒之下殺了血四泄憤,這境界奇高的老頭定不會放過她。
陳希翻滾的速度很快,木膽的速度也不慢,每每被其躲開,便會在堅*硬的水泥地麵上留下一個海碗大小的圓坑,這要砸在血肉之軀上,饒是陳希境界比以前有所提高,怕是不死也得要他半條命。
總這麼躲也不是法子,陳希暗暗心焦,可惜兩隻木膽此來彼去,毫不停歇,連騰出手來使個掌心雷的空當都沒有。
時間一長,陳希已經感覺力有不逮,好幾次都險之又險的避開,速度但凡再慢上一線,便是屍橫當場的下場。
出道至今,他還從未有過如此憋屈的經曆,心念電轉,剛才那殺手叫這老頭二哥,定是血煞成員無疑,如此手段,怕是比那錢三貴也不遑多讓。我陳希大風大浪都經曆過了,難道,今天要命喪此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