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猜付明朗會對自己做的各種可能,然後一一作出回應。
她不想有什麼閃失,她終於發現,當初說的複仇大多都是嘴上的,那些計劃全是華而不實。真正的放在現實上,人算不如天算,隻有隨機應變才是真理。
她不知道未來走向如何,但她知道,如果沒有將心中這一口氣舒出去,她一輩子,到老都死不瞑目。
不知覺中,一個急刹,車停下了。
靳依妍轉頭看付明朗,付明朗電子解鎖車門,朝她吹了一聲口哨。
“早點這麼乖乖的,我也不會生氣,你情我願,這種事,你都說法國那邊好幾個男友,相信我也不會比他們差。”
靳依妍不跟他說話,感受著肚子一股股墜痛。
是的,墜痛。
她要怎麼忘記她腹中曾經孕育過一個孩子?
她忘不了,那麼,她又如何能原諒眼前這個男人?
付明朗,真的曾經是她的天,她生命裏的光。
孩子的到來,幾度讓她以為,這瀕死的愛情,這充滿了誤會和矛盾的愛情,能夠得以喘息的機會。卻沒想過,隻是加速了,她絕望的那日的到來。
每個月,她都要體會一次,那天小產的痛苦。
每一次,接連一星期,她都徹夜不眠。
靳易東給她找心理醫生,給她買安定,嚴格控製著數量。好轉,實在是太慢了,慢到兩年了,卻能輕易的再回到那讓她絕望到窒息的一天。
她無力跟付明朗爭辯,順從的從車上下來,順從的由著付明朗將她半摟進房間。
付明朗的房產太多了,光朝城都有五六處。
自己住的,安置情人的,空著的。
“我們一起洗?”付明朗嘴邊一抹痞笑,手也順著靳依妍的細腰往下捏。
靳依妍垂著眼,臉上有些蒼白,“付明朗,我身體不舒服。”
“待會兒我就會讓你舒服的。”付明朗以為她是知道硬的不行,知道來軟的了,並不買賬。
靳依妍歎一聲,知道和他說不清,“這麼大的房子,應該不會隻有一間浴室。”
“但有的浴室,肯定沒插熱水。”付明朗突然將人摟住,讓她填滿自己胸口,他低頭看著她,“沒關係,夏天麼,洗個冷水澡,我們很快就會……”
話沒說完,付明朗終於注意到了靳依妍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