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依妍終於是鬆了口,“好吧……”
之後,靳依妍半真半假的跟周婉如吐槽付明朗這霸道的男人,裏麵的所有埋怨,那都是刻骨銘心的恨,她卻是用了幾番修飾,硬生生扭成了小女兒的嗔怪。
聽得周婉如笑得合不攏嘴,直笑她孩子心性,見不得強勢的人,也看不懂男人的真心。
兩人聊了小半天,靳依妍將湯藥全部喝下。
周婉如說不打擾她練琴了,才出了音樂室。
靳依妍聽著門被關上,臉上的笑容才漸漸撤下。
她不累,雖然一顰一笑都是算計,可她一點都不累。隻要知道付明朗的結果會比她慘,她就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想要野花,你可以隨便采摘一束。
如果你想要玫瑰,那你就要有被刺紮的玫瑰。
如果你想要的,是天山雪蓮,那你就得冒著粉身碎骨的危險。
哪有人能隨便的稱心如意。
隻要她知道,這樣做,值得。
那就好了。
整理了心情,靳依妍起身為自己倒了一杯紅糖水,又上了個廁所,才回到鋼琴前,活動了一下手指,開始新歌的試彈。
彈到一半,手機響了。
靳依妍以為是付明朗,沒有理會,將剩下的半曲全部彈完。而手機鈴聲也不依不饒,她才落完最後一個音,才拿過台上的手機,一看來電,她不由挑眉。
“喂——?”
“一一,是我。”
上次W先生說他要回朝城,兩人就交換了手機號,說到名字的時候,靳依妍打了兩個Y,因為輸入法找妍妍實在麻煩,兩個YY糾纏成了一一。
隻是她沒想到,竟然他會來的這麼快。
“唔,W先生。”對方的聲音極有辨識度,微低啞,很磁性醇厚。
這樣的聲音唱歌可以hold住低音,也能挑戰高音,如果平時說話,附在耳邊,甚至能讓小女生怦然心動。靳依妍聽過不少人的聲音,不得不說,這人的聲線是她較為看好和喜歡的。
“有點奇怪,上次忘了跟你說,我姓……”
“王。”靳依妍搶白。
那邊一愣,隨後低笑,“不是,你再猜。”
“魏!”
“錯。”W先生笑吟吟,又頓了一下,“一直這麼猜也不行,得有個賭注。”
“什麼賭注?”
“三次猜不對,給我個請你吃飯的機會,怎麼樣?”
“可以,但得過段時間,我這幾天不方便。”
“我知道。”W先生又笑。
靳依妍挑眉,“你怎麼知道。”
“女生每月總有那麼幾天,我理解你。”
靳依妍:“……”你是神算子嗎?
她沒突然靈光一閃,“姓吳?”
“三次機會都沒了。”那邊聲音爽朗起來。
靳依妍懊惱擰眉,於是多少有些自暴自棄了,“那你說,叫什麼。”
“江信言。”
那邊傳來三個略帶著笑意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