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若瀾想說點什麼,但在看到付明朗那眯起的眼,又選擇頓住了嘴。她相信是自己多慮了,就算付明朗對靳依妍真的有那麼一點感覺,也絕對不會本末倒置,將他自己的安危置之不顧。
這個人就算是對別人付出了感情,可也絕對有個界限。
說白了,人,到底還是自私的。
何況他是付明朗。
雖然沒有找到人,但付衛國還是跟前來幫忙的僧人道謝,又招呼大家趕緊去睡。都是生物鍾絕對準時的人,現在都已經淩晨,大家都強打著精神,這一點他很清楚。
眾人在後院散了,付明朗如約如見人。
電話確實是Raven打來的,不過隻是單純的打個招呼而已,是付明朗明裏暗裏示意他在上午的那個地方見麵。他到了那裏,跟raven也說了不到兩句話,發現跟來付衛國走人了,便也前後腳跟Raven告別。
他說,實在不好意思,怕他的未婚妻睡不好,先回去。
對方驚歎,是不是下午那個女人,付明朗笑笑沒解釋,背過身去,他臉上的笑意就落了下來。
回到後山,付明朗全程用跑,來到簫若瀾說靳依妍掉下去的地方。
他在店裏買了白熾燈手電,照的很遠,又徒手折了一束山竹來探路。他在軍營當過兩年兵,叢林越野這樣的訓練當然少不了,雖然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但這就跟吃飯一樣,忘不了。
付明朗下山的時候,一邊喊靳依妍的名字,遇到危險時就閉嘴,先應付過去。
就這樣,不過三十分鍾,他已經從山上下到了山地,不過一路上都沒有看到人影。隻有纏繞在樹上睜著眼睛的竹葉青,整片整片停留在麻葉上的毛毛蟲,還有不斷在樹與樹之間跳躍的鬆鼠,以及撲騰著翅膀的烏鴉。
這些鬼東西,如果靳依妍看到,一定會嚇哭。
付明朗的心一直懸在喉嚨口,腳踏在地上,他不忘將兩邊給扒開,看看靳依妍是不是昏迷失去神智倒在哪個地方。好歹是個人,目標還是很大的。
判斷了一下方向,周圍沒人之後,他開始往原路的那個方向找尋。
如果靳依妍摔下來,還有神智能有移動,肯定會往回走。
上次在山上,他記得她的方向感還不錯的。
天氣熱,她肯定會口渴,如果附近有水池……
也許,她也會被路過的農民看到,救起來。
付明朗不斷的想各種場景,喉嚨幹澀到已經叫不出人。他又怕人沒有摔到這麼下麵,而是半路被掛住了,於是走一部分路又往山上怕,就怕錯過了哪個地方然後就永遠的錯過。
盡量不讓自己胡思亂想,付明朗進行著費時但是絕對仔細的地毯式搜索。
時間不斷推移,手表顯示淩晨兩點三十,付明朗搖搖頭,他還很精神,隻是有些過於緊繃了。一路找過來,要麼簫若瀾記錯地方了,要麼靳依妍被救走,要麼……就是簫若瀾說謊,靳依妍根本不是那個地方摔落的!
一直不讓自己往差的方麵想去,付明朗也不免有些心灰意冷。
腳下一陣踏空,不由接連著好幾個打滾。最後,他及時拉住藤蔓才免於滾落到山腳的結局。他騰出手揉揉眉心,說不緊張是假,誰也不知道山下是什麼,也許這一摔把自己也搭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