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鑽牛角尖起來,誰也拉不住,何況還是付明朗耿耿於懷了那麼久的事。
靳依妍抓住隨後一步到的江信言袖子,也沒有看他,隻說:“你去其他房間找找,我不確定他是不是還在家裏,不在的話我再去保安那邊問問。”
江信言當然沒有異議,隻是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你不要太著急,他一個那麼大的人了,那麼成熟的人,不會出事的。”
靳依妍胡亂點頭。
她心裏有點慌,不知道是因為剛剛上樓太急還是怎樣,小腹裏都傳來一些讓她不舒服的疼痛。
沒有再多說,她走到旁邊的書房,沒有人,又去了音樂室,還是沒有人。
天台上找過來也沒有。
靳依妍沒有遲疑,帶著江信言去門衛處,問保安,保安一臉驚訝:“付總沒有和您一起嗎?我以為他出去找您了,還以為剛剛和您一起回來了。”
那就是離開了。
“他什麼時候離開的?”
“差不多是早上十點左右吧,下午和傍晚的時候,來找他的人都好幾撥了,但是付明朗沒有回來,我以為他和靳小姐您在一起。”保安見她臉色不太對,心裏惴惴不安,“付總他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沒,他和我鬧脾氣呢。”靳依妍扯嘴角笑了一下。
保安聞言看了一樣她身後的江信言,他看過綜藝節目,當然已經認出這個男人是誰,幹笑了一兩聲,“說明白就好。”
江信言輕咳,“那你是不知道他往哪個方向去了?”
保安對他的態度顯然沒有對靳依妍的好,“嗯,不清楚。”
靳依妍說如果付明朗回來,第一時間給她打電話,交代完自己和江信言上了車去其他地方找。
靳依妍坐上副駕駛,心裏才有些茫然。
她好像真的不太了解現在的付明朗了,以前他再生氣再發火也不會做這樣不辭而別的事,主要是不會關機。
可她現在一直打電話,都顯示是關機狀態。
“你說的矛盾到底是什麼?”江信言問,“我是男人,我可能比較了解男人遇到那樣的事,會做的事和會去的地方。”
靳依妍聞言,摸了下開始不規律跳動的心髒,說:“他一直以為他喜歡的人背叛了他,但其實沒有,他親手殺掉了他自己的孩子,而他喜歡的……”
說不下去了,靳依妍無法說出自己已經死了的事,哪怕是以靳依妍的身份說蘇泠兒。也許,她在江信言麵前,無法偽裝太多,唯恐被聰明人看出端倪,而被懷疑。
“也死了是嗎?”江信言卻接過她的話。
靳依妍身子輕輕一顫,沒有說話。
“我看過網上的傳言,也知道他有過一段感情的女人和你很像,所以才和你糾纏不休。現在他知道蘇泠兒沒有背叛他,就要和你分手嗎?”江信言似乎並不忌諱說起蘇泠兒和付明朗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