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建國在羅威的傷勢稍微好些之後,第二天就提著他出了醫院,直接前往嚴家在亭山的別墅登門拜訪。
程隨安正好這天沒事情,在家裏熟悉劇本,到了快晚餐的時分,就聽見姚叔來通知她羅氏父子已經到了門口,詢問她要不要見。
程隨安從吊床上坐起來,百無聊賴地將劇本翻過一頁,“他們找的人應該是嚴嚴,而不是我。給嚴嚴打過電話了嗎?他什麼時候回來?”
姚叔聲音裏帶上了笑意,“少爺說他大概還有四十分鍾到家,他到之前您想怎麼處理都可以。”
程隨安挑了挑眉,轉頭問一旁靜坐著看一本哲學書的寧容,“你覺得呢?”
“我沒有什麼意見的,”寧容連忙擺手,“安安姐說什麼就是什麼。”
程隨安發出個不滿的短音,想了一會兒,指著她們所在陽台底下說道,“姚叔,我記得這裏下麵有套曬太陽時用的石雕桌椅對吧。”
“是,程小姐還去做過一次,少爺說石頭太涼,久坐對您的身體不好,之後您沒再去過。”
“今天溫度好像也不是很低,”程隨安狐假虎威地做了決定,“四十分鍾不長也不短的,請他們在這裏下麵稍微等一會兒,嚴嚴回來再招待吧。”
寧容抬頭看了看全玻璃製成的陽台天窗,又感受了一下室內中央空調的暖氣,回想起今天早上看到的天氣預報,不禁笑了起來。
明明受委屈的人是她,結果抱不平的反而是程隨安,似乎程隨安看別人受氣比她自己受氣還要難受似的。
“好的,程小姐。”姚叔彎了彎腰,“我這就去辦。伍坤也馬上要準備好晚餐了,等少爺到了就可以開始用餐。”
“謝謝姚叔。”程隨安笑眯眯地送走了姚叔,在陽台上等了幾分鍾,立刻就看到羅氏父子從樓下經過,被姚叔請到了石桌邊上,接著姚叔借口要泡茶就離開了。
程隨安居高臨下地看了他們一會兒,見羅威一臉顯而易見的怒氣,羅建國顯然也極為不滿,但是一會兒就調整好了表情,於是揮手招呼寧容來圍觀。
寧容小心翼翼地探出小半個腦袋,看樓下兩人吃癟的樣子,和以往的耀武揚威形成了強烈對比,不禁偷笑起來。沒有了羅威在,她的身體恢複得很快,精神放鬆之後進食量也開始增加,雖然仍然很瘦,卻已經有了點少年人該有的風采。
兩人在房子的三樓,好一會兒都沒被羅氏父子發現,看著看著也覺得無聊,程隨安重新回去看劇本,寧容也接著看書,直到羅威一個不經意的抬頭發現了二人,他立刻跟打了雞血似的跳起來,激動地喊道,“容容,我就知道你在這裏!你是不是不願意見我?”
程隨安打了個寒戰,難以置信地看向寧容,“他發病了?”
寧容遺憾地搖頭,“他態度好些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沒有得到回應的羅威繼續提高聲音,“容容,上次是我做錯了,對不起!現在可以原諒我,回到我身邊了吧?我保證不會再跟上次一樣把你關起來了!”